张杉趴在屋顶,望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房屋,难以掩饰心中的失落。
一句“谁知道呢”,似乎将她所有的努力白费。
若那宝藏是长生的秘密,却不知宝藏的真假,就搅乱了元庆朝,厮杀了这么久,就为了如蓬莱仙岛一般虚无缥缈的梦?牺牲了那么多人,却仅仅换来了个“谁知道呢”!
虽不知他是不是骗人,总归很可笑。
思索良久,张杉终是叹了口气。
到如今这地步,即使系统掐灭了她的希望,她也不想半途而废,只有亲自去找了。
白渊那不能再去,天机阁没消息,又不太清楚唐家的情况,苏家更不用说了。
张杉挠挠头,尾巴左右摆动着,拍在瓦片上,她抓下一把猫毛,吓了一大跳。
难道她要秃顶了?
不不不!灵泉水备上。
屋檐下,杨琰溪在院子里练剑,招式缓如流水又强势凌厉,吕丰麟提剑抵挡,对方速度渐快,攻势越强,挡得也越吃力,但杨琰溪内力不强,力气不够,他有七八分把握能挡住。
打了许久,杨琰溪还是被对方一剑刺向脖子,败了。
吕丰麟收剑,道:“公子,歇会吧!”
“再来!”
杨琰溪咬牙坚持,提剑便冲了上去,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不远处,楚大靠在杏树下,望着两人发呆,时不时小酌一口,院子上空,炊烟袅袅,天边,火红的晚霞渐渐下沉。
又是一天大清早,张杉还在和周公约饭,手里的大鸡腿光泽饱满,往下滴着油,香味缭绕,刚想往嘴里送,一阵晃动,画面忽然消失,张杉睁眼,瞪着眼前的杨琰溪。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杨琰溪小声道:“严森来了。”
严森来跟她有什么事?
“他想求师父救他大哥。”
张杉睡意消散,思索了会儿,决定去看看。
来到堂屋外,便见一穿着梅花纹纱袍,略显清癯的青年男子端正坐着,旁边一男子与青年男子脸型相似,青丝中掺着几缕白发,面容枯槁,眼窝凹陷,他皱着眉,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见主人来,严森起身,一脸凝重地朝杨琰溪拱手,道。
“杨小兄弟!”
杨琰溪回礼,“严公子。”
“杨小兄弟,叫我严森即可,这是我大哥,严烁,今日前来打扰,还望杨小兄弟见谅。”
严烁朝杨严溪拱手行礼,语气平静,“杨小兄弟!”
“严烁大哥!”杨琰溪朝严森笑笑,道:“严森大哥客气了,宜州拍卖会上为琰溪解围,还未谢过严森大哥呢!”
严森见他提起得此事,便知他是个记恩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道:“杨小兄弟哪里的话!就算没有我,长眉也不能拿你如何!说起来惭愧,那只是我们之间的恩怨罢了。”
“杨小兄弟,我大哥身中五毒噬心散,又被长眉道长废了丹田,今日前来,是想求蓬莱药老救治我大哥,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严森都愿意承担,还望杨小兄弟帮个忙!”
严烁上前一步,越过严森,他枯槁的脸庞平静无波,声音坚定有力,“若是蓬莱药老愿意出手相救,不管结果如何,大恩大德,严烁定当报答。”
杨琰溪眼神在严烁脸上滞留片刻,道:“二位的来意琰溪明白了,琰溪会将此事转告师父,二位可三日后再来。”
自拍卖会来,这是杨琰溪第一次将事情应下,并让人日再后来,严森神情有些激动,这说明他大哥的病还是有机会治愈的,当即道:“好!三日后我们再来。”
打发走严烁两兄弟,杨琰溪又在院子里练起剑,他这几日练功格外卖力,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张杉一直在想着宝藏的事,也没心情理他。
这天夜晚,张杉陪杨琰溪在练字,越看那字越觉得迷迷糊糊,眼睛快闭上那刻,听到杨琰溪轻叫了声。
“师父。”
“嗯?”,张杉应了声,努力睁开眼,甩了甩头,看向那平静的脸庞,道:“怎么了?”
杨琰溪瞧了眼张杉,又转头继续写字,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却揉不化少年的冷淡漠然。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杨琰溪平淡道。
张杉瞧了他好一会儿,嘴角微微勾起,“我们小溪长高了!”
眼前的少年有一米五啦!棱形脸,皮肤白皙,眉宇修长,眸子漆黑深沉,鼻梁挺翘,那嘴唇不薄不厚,清秀俊俏。
灵泉水和羊奶没白喝,骨头汤鱼汤羊汤鸡汤没白补,得继续坚持!
张杉老脸欣慰,自己养的孩子咋样都好,当即掏出一瓶羊奶。
“多补补,长高高!”
杨琰溪看了眼,拿起来几口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