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杉一阵无语,这三号死命追价!要亏大发了!
杨琰溪见三号没完没了地追价。便问道。
“阁下,将这青玄剑让给在下如何?”
三号冷声笑了声,“不如何,你们全真派想要,我们便要相让吗?”
“阁下,在下与全真派并无关系,还请高抬贵手!”
在全真教包间中说跟他们没关系?鬼都不信!
三号嗤笑一声,“小兄弟如何证明?”
杨琰溪毫无证据,没办法解释,想了一会儿,只能学渣男发誓。
“我杨琰溪,绝不会拜入全真派门下,若违背此誓,武道止步于此,永无寸进!”
江湖之人最重誓言,何况是与武道一途有关,这可算是毒誓了。
长眉道长听到此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向杨琰溪的眼神如毒蛇般阴森,带着杀意,若不是众人在场,他估计当场尸首分离。
三号像是与全真派有深仇大恨一般,追问道。
“杨小兄弟为何发如此毒誓?莫不是全真派逼你加入他们吧?没想到江湖第一门派会做如此龌龊之事,真是令人耻笑!”
杨琰溪愣了一下,才说道:“阁下说笑了,在下只是想拍下那把宝剑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三号笑道:“哈哈哈!杨小兄弟,若是不喜加入全真派,不如来我真武门如何?”
“我真武门光明磊落,可不会干那种下九流之事!”
长眉道长被当众打脸,岂是畏缩之辈,顿时冷哼一声,道:“严家小子这是何意?年轻人说话莫要太冲,我全真派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指指点点。”
三号冷笑一声,“呵!长眉道长这是承认了?”
“严森!”,长眉道长喝道:“贫道未做过的事何须承认!小儿莫要满口胡言,以为贫道好说话不成?”
“呵!长眉道长倒是撇得干净。”
见两位大佬要吵起来,鸣双楼掌柜出马了。
“两位,两位!消消气!如此吵下去这拍卖会可就无法继续了,两位给邹某一个面子,都消消气!有什么事,等拍卖会后再说不迟!”
过了一息,掌柜见两位都默不作声,松了口气,示意拍卖师继续。
“五千一百两!还有人加价吗?”
片刻后,无人加价。
“五千一百两一次,五千一百两二次,五千一百两三次!成交,恭喜一号成功拍下青玄剑!”
“接下来是第二十六件拍卖品,金鸿刀……”
关系已经闹僵,杨琰溪也不想待在这儿,趁来人送青玄剑来,出示令牌,径直去了自己的包间。
三楼三十号包间上,张杉一脸无语地看着斜对面的长眉道长投射过来的那阴恻恻的眼神。
倒霉!分到对面来了。
视线往右边移,是三号包间,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袍的青年勾唇微笑看过来,朝杨琰溪举杯打招呼,杨琰溪见状,也笑着举杯回礼,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再往右移,隔了几个包间,是崂山派弟子,何子君师兄妹也在,上下扫视一圈,倒是有好几个人戴着斗笠或面具,看身形也瞧不出认不认识。
张杉不再张望,静下心来看拍卖会。
“第三十件拍卖品,七重楼!七重楼也叫七叶一枝花,世人皆说,重楼蚕蛹入药,可解相思疾苦,重楼不仅解相思疾苦,也是毒虫克星,我们今天所拍卖的重楼年份长达五十年!”
“卖主要求以物易物,若是各位有护心草,丹参、何首乌之类能强化心脉的丹药,便可与卖主换此物。”
嗯?这是得了心脏病了?后世都难治,更别说这古代了。
“在下愿以百年何首乌换取七重楼!”
“老夫出两株护心草换取七重楼!”
“贫道愿以……”
“在下愿以两株百年丹参换取七重楼!”
“老夫愿以两百年蝉蜕换取七重楼!”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了几分,当那人以为七重楼必为囊中之物时,一个稚嫩的少年声响起。
“在下愿以两百年灵芝换取七重楼!”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齐齐望向三十号包间,既震惊又觉得他傻。
震惊是因为不知这小少年是何方人物,竟敢与江湖第一门派作对,又能拿出如此珍贵的药材,觉得他傻是因为两百年灵芝换取五十年份的七重楼?相当于十文钱吃一碗粉本就给多了,他偏偏还给二十文!脑子秀逗了吧?
“杨小兄弟此话当真?”
三十七号包间内,一个衣着显贵的中年男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向三十号求证。
杨琰溪看了眼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长眉道长,对三十七号包间点点头。
“自然!”
“好,好!多谢杨小兄弟割爱!老夫乃明月山庄庄主方维忠,明月山庄随时欢迎杨小兄弟做客!”
方维忠抱拳,郑重行了一礼。
两百年灵芝积分快赶上三百年的寒冰草了。
“接下来是第三十件拍卖品,续筋接骨膏,药如其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外面人道:“杨小公子,鄙人乃鸣双楼郑管事,前来取百年灵芝。”
“请进!”
郑管事推开了门,后面跟进了一个端着雕花木盒的护卫。
郑管事对杨琰溪行礼,笑得一脸和善,“杨小公子真是深藏不露!”
杨琰溪不接话,将装有赤灵芝的木盒子递给他,道:“郑管事,请查验!”
碍于鸣双楼规矩,人家不愿说,郑掌柜也不好多问,知道得多死得更快。
“好,杨小公子稍等!”
郑管事将木盒打开,拿起灵芝细看,又凑近闻味,待观察一番后,他点头道:“嗯,不错!上品的二百年火灵芝。”
郑管事将灵芝装回木盒,接过护卫手中的雕花盒子,双手递给杨琰溪。
“杨小公子,这是五十年份的七重楼。”
杨琰溪接过,道了声,“有劳郑管事了!”,也不打开看一眼,便随意地将雕花木盒放在桌上。
“还请杨小公子打开确认一番,免得弄错了?”
杨琰溪语气淡然,“无妨,在下信得过鸣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