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张杉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旁边还有个黑脸大汉!
心下一惊,颤抖地看向被子里……
呼!他穿有衣服!
咳咳……
张杉把白年弄醒。
怎么能起得比猫还晚!快起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白年起来了,穿好衣服,对镜理妆容,维持好自己黑脸大汉的形象。
他出了门,不一会端来一份早餐。一碗豆浆,两份油炸果子,也就是油条,三个馒头,还拿了一个空碗。
白年给张杉倒了四分之一豆浆,撕了些馒头碎进去,便把碗端到张杉面前。
“猫儿,吃吧!”
张杉也不嫌弃,低下头便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白年要出门,张杉想跟着,白年不让。
白年劝道:“我出去有点事,带你不方便,回来我给你带鱼干,乖,待在这儿!”
张杉不听,坚持要跟着。
白年不让,又劝。
张杉不听,坚持要跟着。
白年不让,再劝。
张杉不听,坚持要跟着。
白年不讲武德,砰一声把张杉关里面。
张杉撞开窗门,一溜烟便跑到客栈大门等着。
白年看到张杉,顿时头大。
为了不让张杉惨死街头,只好带上张杉。
十月份,天也有些寒意。
早高峰时期,人多,卖早餐的、买早餐的、赶着上工的……
白年带着张杉逛街,左瞧瞧右看看。
路过一卖煎饼的,白年买了块煎饼,撕了点给张杉,剩下的自己慢悠悠地吃着,吃完还撸了撸猫,弄得张杉毛发染上了些油,有些不舒服。
来到一个猪肉摊,白年停了下来。
“老三,生意咋样,卖得开不?”,白年声音秒变粗犷大汉。
“大舅来了!卖得开!卖得开!跟大舅进的货,又肥又壮,哪个不想来俺这买!”
老三黄不拉几的长脸上挂满憨憨的笑容,手拿着杀猪刀给客人割肉。
张杉:“……”
白年大笑:“哈哈哈,多攒点钱,等过年大舅给你找个媳妇!”
“谢谢大舅,回头杀猪时俺给大舅搭把手!”
“好嘞,先忙着,大舅去了。”
“大舅慢走啊!”
张杉点评:演技满分十分,给打九分,多一分怕你们骄傲。
白年又在街上逛着,朝南门走去,撸着猫,神情惬意。
路过一个铁匠铺,白年走了进去。
后脚还没踏进,白年大声道:“韩师傅,俺的刀打好没有?明儿俺就要去庄子上干活了。”
“哎,客官,打好了!先等着,我给您拿去!”
白年在店铺等着。
韩师傅不一会儿出来了,把杀猪刀递给白年,笑道:“客官,这是哪家做喜事啊?要杀多少头猪啊?”
白年道:“赵家管事他表哥家新添一大胖孙子,杀三头猪,一头送去娘家,两头摆满月席,要摆三天呢!”
“主家说了,乡里乡亲的,都可以来吃席,到时候韩师傅也可以来沾沾喜气!”
韩师傅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赵大爷家呀,听说他们家添孙子了,我还想着哪天摆酒席呢,到时候一定去沾沾喜气!”
“韩师傅手艺精湛,这刀磨得可真亮!这是尾款,韩师傅数数够不够数。”
“够数够数!不用数了,我信得过客官。”
“哎,走了。”,白年走了出去。
韩师傅回道:“慢走!”
已至午时,白年没有继续逛,路边吃了碗面,径直回了客栈休息。
下午,白年要出门,张杉要跟着,白年不让。
白年劝道:“姑奶奶,留在客栈吧!我这次可不是去玩的,回来我给你带鱼吃。好不?算我求你了。”
白年噘嘴,装可怜。
一黑脸大汉装可怜,张杉瘆得慌,直接拒绝。
白年继续劝。
张杉防止他耍昏招,先跑了出去。
白年无奈,怕张杉惨死街头,只好带上了她。
白年又带着张杉逛街。
路过一卖大饼的,白年买了张大饼,撕了块给张杉,剩下的自己慢悠悠的吃着,吃完还想撸猫。
张杉凶了他一下,白年立刻往自己衣服上抹了抹。
张杉翻了翻白眼,给惯的!
白年路过药铺,走了进去,对大夫说道:“大夫,俺给俺侄子弄点补药。”
大夫瞧了他一眼:“是大山啊,等下。二狗啊!把我昨晚配的那副补药拿过来,快点。”
“哎~,马上!”
药房里传来二狗的声音。
等了会儿,二狗拿了药过来。
“十天的,一天三次,三碗水煎到一碗水即可。你那侄子小时候伤了命根子,没治好,现在治已经迟了,我可不敢保证能治好!”
白年接过药,道:“大夫,俺知道,这小时候落下的病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俺也不忍俺姐夫家就这么断了香火,能治就先治着,治不好,这也是命!”
白年面露苦色,神情沮丧。
给了钱,白年拎着药出了门。
白年拎着药包在街上逛着,面露沮丧脸上写满难过。
走了好一会,白年转身进入一巷子,七拐八拐地过了几条巷子和街道,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白年拍拍门,喊道:“二姐!二姐!俺是大山,来看你了!”
“哎~,大山啊,等一下,马上来!”
里面传来一中年妇女的应答声,声音略显疲惫。
脚步声传来,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深色棉衣,眼角带着些皱纹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二姐笑道:“快进来,又给老三买药,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唉。”
二姐接过药,看见白年怀里的张杉,微皱了皱眉,道:“大山啊,什么时候养的猫,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白年解释:“二姐,这是俺昨晚收的,可听话了,想着送你这抓老鼠。”
“那二姐就谢谢大山了,最近一直听到老鼠叫,正想养只猫抓老鼠!”
二姐关好了门,带着白年进了院子。
“坐,二姐给你倒杯水。今晚就留这儿吃饭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哎!”
二姐收拾好房间,白年便先进房休息,张杉跟着进去了。
傍晚,那二姐儿子老三回来。
大家吃了一顿饭,聊着天,跟真正的一家人没啥两样。
二姐吃了饭便去煎药。
天将入夜。
药煎好了,见白年端到老三房间,张杉跟了上来。
房门外头,二姐借着月色缝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