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亦是严守营寨,自知那邓艾诡计多端,不可轻动,当以不变应万变!
一连三日,两营甚是安静!姜维愈感不对,派出哨骑均未按时归来,焦急万分之时!
一黑影闪来,说是暗影卫头子褚卫派人送密信而至,姜维急览之:
【邓艾、师纂二人二骑疾驰鄠县与司马昭交涉:借兵马一万,物资三囤!
昭不许,艾以司马懿压之,昭犹疑之间只好应允!
昭甚是不悦,派人急赴长安!艾先行回营,令师纂领大军随后!】
姜维览毕暗自叹息:
【这邓士载屡屡谋先于我!我军驻北营甚是危岌!】
传命:
“令霍弋领一队人马断后,全军退往终南镇与魏延合军!”
……终南镇汉营大寨:
魏延羞愧难当,趁夜深之时,同参军黄袭一道前去姜维处请罪!
魏延自不矫情,腰不弯、背不躬,站直了身板说道:
“某误中奸计以致损失惨重,请卫将军治罪!……”
黄袭亦是拱拜道:
“在下劝谏有责,有失察明,请卫将军治罪!……”
姜维忙去扶那黄袭道:
“参军何出此言!?已是尽责,吾才可及时挽回损失!何过之有!?”
遂是赏金赐银,黄袭却是坚辞不受!【一是确实所部兵马大败,参军责任连带;二是老大魏延请罪还不知怎样呢?自己能先领赏?】……直言:
“待日后建功一并赏赐!”姜维便如其言,转身坐下,盯着那魏延沉吟不语!
又佯怒朗骂声道:
“好你个魏文长!平日里骄横也就罢了!一向傲世天下,自命无敌,今大败有何感想?”
魏延不做扭捏,直说道:
“某犯错在先,如何责罚皆按卫将军安排!”
“那就是不服气喽!?”
“嗐!…邓艾那小子……暗使阴计…算什么英雄!?”
“有道是水火无常,兵者亦无常!并非吾降罪于文长,乃是丞相先前就曾断言:【文长性急而豪爽,傲视无敌,早晚必有祸矣!多加历练,以不至重蹈云长之覆辙!”
“丞相……嗐!当真是有负丞相矣!”
“军旅无常,文长偶尔耍点性子也属正常,无需如此自责!可话又说回来,身为军中主将,当以身作则,以明法令!”
“诺!”魏延遵诺以听责罚!
姜维严声道:
“上将魏延失察鲁莽,至我军损伤惨重,又于危岌同援军里应外合大败魏军!
因此功过相抵,死罪免除,罚禁酒三月,以示惩戒!”
魏延庆幸着:
“诺!…欸!?禁酒?…别介啊!罚啥都行,别禁酒啊!”
姜维、黄袭均是不做理会,魏延又转过身来:
“卫将军!…额…伯约!”
那二人亦是忍着不笑,姜维仍是不做理会,朗声道:
“来人!”
“卫将军!”
“将此责令连夜传抄五百份遍挂于军中,以明军纪!”
“诺!”那亲兵掩笑而去,魏延见姜维不理自己,上前缠着姜维便道:
“伯约…伯约!
参军…参军!
别禁酒啊,不然这日子多寡淡啊!有甚趣味!?”
黄袭自是佯装不知,姜维摆手道:
“好好练你的兵,补齐精锐以观后效!”
魏延自不含糊:
“那是自然…就是这仨月不让吃酒……一个月如何!?”
姜维不耐烦:
“自古以来,哪有上将军如此模样!?退下啦!……”
责令既下,魏延也不矫情,克制执行!玩归玩闹归闹,大局观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