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触手。”
喉结一哽,虞卿的耳朵微微泛了红,刚要挣扎,司遇又抱住他,认真解释:“永久标记会有刺,老婆,受伤了……”
眉心微拧,小怪物贴心的为他揉揉肚子:“别紧张,一会儿就好,这样呆一会儿,伤口就好了。”
可是这样真的很…………涩!
深呼吸两下,虞卿低眸,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以及……腿根几分扎眼的彼岸花,这花朵要是被缠上,一定……!
罢了。
收回目光,少年琢磨着身上会疼,还是下次再提醒他吧。
于是打开系统商城,买了盒便宜的小印泥,告诉司小遇:“结婚证上要盖戳,这样别人才不会冒充你。”
然后,小怪物身后又不自觉竖起一根小触须,像是小狗尾巴,摆来摆去。
等虞卿盖完之后,果断拿过结婚证,在上面盖满了自己的手印,这才翻过身,把一个结婚证放入虞卿的系统空间,另一个……一口吞掉!
嚼嚼嚼,咽下,无声无息。
“???”
直对上少年震惊的目光,司遇低下头,认真道:“吞下去就没有证件了,证件丢失,就不能离婚了。”
还可以……这样?
杏眸轻动,虞卿仿佛找到了比炸民政局更方便的方式,眼看他的手就要触到系统空间,抬手握住,司遇立刻亲他:“不行,丢一个就好了,你不能吃。”
亲亲老婆通红的眼尾,小怪物解释:“很难吃。”
然后,虞卿就笑了,通红的眼尾堆出泪,被他反复亲掉,又蹭来蹭去的安抚:“刚才疼不疼?”
“有点。”虞卿想了想:“但也很爽。指尖都在颤,尤其是情绪攀到顶端,黑雾压上肌肤的时候,我觉得……”
“砰砰!砰砰砰!”
话音不落,他听到了小怪物剧烈的心跳,于是指尖抬起,按了按司遇身上刻着“虞卿”两个字的金色小狗牌,压低声音,继续道:“我快被你*死了。”
“砰砰!砰砰砰砰!”
蓦的,心口被亲上:“我爱你。”
虞卿说:“我希望我的血液能永远在你的心口砰砰跳动……唔!”
突然,烈吻再至,好不容易松开的时候,怀里的少年气喘吁吁,告诉他:“司遇,不用勉强,体温升太高,你会被烧伤。”
“那……你还会陪我多久?”
转过眸,简单瞥了一眼系统,1000万积分兑换的24小时停留时间,还剩下7小时。
不算少,也……实在不算多。
目光微凝,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司遇又亲亲他:“老婆,不怕,下次见面我就能跟你走了。”
“下次?”
“嗯。”小怪物点点头,连带着周围黑雾涌动,小触须都跟着做了个点头的姿势,无比认真!
虞卿说“好”,然后司遇又把他往怀里拉了拉,“老婆,不开心吗?”
虞卿顿了顿,睡醒一觉,脑袋空下来之后,思绪总会忍不住乱飞,还不如被*。
……被司遇*死也不会这么烦。
在人类的观念里这似乎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司遇不是牡丹花。
他是浑身充满神性的小怪物,算……彼岸花吗?
如果在彼岸花下死,那做鬼之后……啵。
鼻尖忽然被亲了下,虞卿仰头,笑着看他,一秒后,眉心又被亲了一下,听他哄:“老婆,不怕。”
司遇说:“我……刚见面的时候对你不好,那时候碎片很少,等级太低,忘掉了老婆,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跟你道歉。”
“如果……如果后面副本里,还有对你不好的'司遇'碎片,我帮你撕了他。下次见面,我就能永远跟着你,然后……”
“如果……”
司遇不擅长表白,神思一怔,本就磕巴的话被虞卿彻底打断:“如果……司……司遇。”
“嗯。”
“我刚刚忽然想通一件事。”
“嗯。”
嘴唇动了好几次,虞卿说:“我发现,方如有是数据串,苏玺也是数据串,整个惊悚世界是被一台巨大的中控主系统控制,很多道具,包括孟毅的傀儡丝,也是数据串,可以用电脑技术分解。”
“这样推算下去,我……我大概和苏玺一样。”虞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是……一串数据。”
“如果想要我失忆,只需要点一下简单的'delete键'或者'格式化';如果想要我消失,只需要……唔!”
忽然被亲住,虞卿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耳朵微红,心脏“砰砰”跳动着。
昳丽的眼角渗出泪,他抬头,认真看司遇。
正前方,小怪物正低头,同样认真地拨弄着他的心形小耳坠。
这耳坠原来有5厘米那么长,后来有一大部分缩进了少年的身体里,现在,只有2厘米差不多,像耳钉,几乎要完全长进耳朵里。
司遇拨弄着他的耳坠,同时,也拨弄他的耳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虞卿不知道!
他失忆了,一睁眼就在人类世界,一睁眼这耳坠就和他的耳朵长在了一起。
陌生的环境,糟糕的空气,飞驰的汽车,只是脑子里还剩下些莫名其妙的电脑知识。
他会饿,为了养活自己,索性就主动出击,去了家互联网公司干活。
司遇亲他的脖子,慢慢靠在他身上说:“你不用知道这是什么,但有他,你就不会消散。”
以我之心,赋予你新的生命,那样就不再是数据串了。
是自己养大的漂亮老婆。
指尖微微顿了顿,体温变热,被司遇蹭一蹭就更热了,膝盖很红,腰也是疼的,可,虞卿分明感觉,这耳坠,是司遇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对司遇来说很重要的话,他不敢妄下定论,只是慢慢张开手,让司遇将自己抱的更好。
很久,很久……
呼吸无法平复,他觉得司遇的眼神都是烫的,司遇在跟他吃醋,说:“你不会消散,你是有生命的。这个秘密,只能我们知道,不可以告诉那个整天挂着墨镜的臭道士!”
亲亲喉结,虞卿解释:“他叫钱莱。”
“管他什么来。”司遇继续吃醋:“也不能在意他比在意我多,你是我老婆。”
顿了顿,眸色一黯,小怪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警铃大作:“你……你会跟他结婚吗?会不会让他做你的家人,那我……唔!”
终于,揽住他的脖颈,虞卿亲他:“不会。”
浅淡的吻掠过唇瓣,现在,他们可以心无芥蒂地做着最亲密的事,肌肤相贴,心跳都融在了一起。
虞卿抬腿勾住他,说:“钱莱是朋友,朋友不是丈夫,就比如……”
长发微落,倾洒在新婚鲜艳的红枕上,虞卿唇角渐撩起笑意,司遇说他不会消散,他信了,那股子从容不迫像是又落回到胸腔里,肌肤白皙,明艳漂亮。
他说:
“比如我见到钱莱,只会想着哪个休息点的餐馆好吃,去吃顿饭。”
“见到你,只想在所有地方,被,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