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利开始找来惠利要钱,而且他坚信,自己肯定能在期货市场挣到钱。
来惠利倒会给一些,但是不多。
想靠这些钱回本,本就不容易,更何况最后他还是把钱都输光了。
之后再问来惠利要钱,她就不肯给了。
“你就不是那块料,别搞那些了,你看你都输了多少了。”
“之前是运气不好,最近我看好了,有色金属肯定会有一波行情,你再给我点钱,这回我肯定能成功。”
“你就给我安生点吧,都一把年纪了,你哪有那脑子。”
来惠利不仅不肯给钱,她还瞧不起许国利,说他脑子不好。
要知道,许国利最引以为豪的就是他的脑子。
当年别人就是那么夸他的。
话说当年他确实成功过,但那些夸赞,也不免有奉承在里面。
但许国利不这么觉得,他认为自己不是一般人。
估计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所以在来惠利失踪后,他才会气鼓鼓说:“她不可能一个人走出去的,她脑子不好。”
都把人杀了,他还要占个嘴上便宜。
来惠利瞧不上许国利,许国利此时也瞧不上来惠利:
“你目光太短浅了,坐吃山空,不多挣点钱,将来怎么给女儿好的生活,还有我们养老。”
两人因为经济上的分歧,矛盾日益增加。
来惠利从此把钱包捂得紧紧的,除了家用,她一分钱都不愿意漏给许国利。
许国利只能靠自己几千块的工资度日。
但所谓的“人菜瘾大”,越是没钱,他就越想赌一把。
于是他的工资都进入了投资市场,家里过日子就靠着来惠利一个人。
来惠利的怨气就越来越大。
许国利也是憋着一口气:看我挣了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但问题是,他的好运一直没来,不管是买期货,还是买股票,他都亏的一塌糊涂。
许国利这么冥顽不灵,来惠利的意见越来越大,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他们女儿的功课一直是许国利辅导的,但女儿考试成绩不好,来惠利就骂许国利:
“你不挣钱也就算了,好好的赔偿款也都输光了,现在家里都指着我一个人。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连女儿的学习你都弄不好,废人一个。”
“你一个宰鸭子的,还想学别人做什么期货,你是那块料吗?你要有那脑子,女儿也不至于只考这点分数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一个初中毕业生,还学人搞金融,你也不看看那些搞金融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人家都是读过书的,你呢?高中都没上过,还不如我呢。”
许国利确实没读过高中。
一来家境贫寒,二来他成绩也一般,所以读完初中,就跑去当兵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许国利很忌讳。
来惠利口不择言,不仅对他人生攻击,还勾起了他内心最大的痛处,家里穷。
正是因为家里穷,当年他才没能娶到来惠利,而且因为这个原因,他内心也十分自卑。
本来就因为亏了钱,自己一肚子的憋屈无处发泄,还要天天被来惠利各种冷嘲热讽,许国利对来惠利的怨恨越来越多。
不过这时候,他还没想过杀人,毕竟这个女人也是他曾经真心爱过的。
真正让他窝火的,是来惠利对拆迁房的处置。
他们家的房子按人头算一人55平,也就是许国利也有份。
但来惠利把两套房子都登记在自己名下。
来惠利想的很简单,是她自己家里拆迁,跟许国利本就没太大关系,就算没有许国利,他们原本家里也是一家三口,她一样可以拿到这么多。
原来的丈夫比许国利可安分多了,婚后家里的钱都是交给自己管的。
所以房子写在自己名下,无可厚非。
但许国利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其中有55个平方是属于自己的,加上女儿的,他应该有110个平米。
因为女儿还未成年,自然她的名额是他这个当爹的拿。
当时来惠利拿了一大一小两套房。
小的先拿到,他们一家三口先搬进去住了,也就是事发的凶宅。
大的那套要晚一些拿到,许国利一直在等着房子,他觉得那套房子应该属于自己。
他打算着等拿到房子,把房子卖了,再去股票市场搏一把。
当得知来惠利把大套登记在自己名下时,他终于爆发了:
“你为什么要把房子都写自己的名字?”
“这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我家里拆迁,房子不就是我的?”
“我跟女儿也有份,那个大套,应该写我的名字。”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写谁的不都一样?”
按来惠利说的,都是有一家人,写谁的都一样,那写许国利的也可以。
但问题是,她知道许国利一有钱就想去回本,所以她绝对不能再让许国利拿到家里的一份财产。
这件事让许国利愤愤不平了好久,他回老家的时候,还跟自己的兄弟姐妹抱怨,说半路夫妻果然不是一条心的。
就问,你早干嘛去了?当初为了跟来惠利在一起,可差点把原配掐死,你都忘了?
其实来惠利的做法也没有错,毕竟她也是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打算,房子要真的给了许国利,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在许国利看来,来惠利这么做,一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二是防着自己。
不过房子已经登记好了,想改名也不太可能,何况来惠利也不会同意。
于是许国利又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