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张三已经叫苦不迭,正在认罪和不认罪之间权衡。
他当然不想认罪,那可是灭门案啊。
但不认罪吧,死罪可免,活罪更难受。
结果传来一个消息,呼兰县隔壁的县城--巴彦县,又死了两个人。
事情发生在巴彦县的万发镇。
这回死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叫贺瑞忱,一个是贺的邻居。
贺瑞忱是何许人也?
不用说,也是一个公职人员,他是万发镇派出所的所长,36岁。
36岁就当上了所长,可见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民警察。
据说他身上永远带着一支“54”手枪,而且子弹永远上膛,随时保持的战斗状态。
有时候休息日陪着老婆孩子出去逛街,要是遇到不平的事,他也会拔枪朝天怒射两枪。
所以他的老婆孩子已经习惯了突来的枪声。
不过对于这一点,很多老百姓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贺瑞忱这种动不动就鸣枪示警的做法,实在霸道。
所以在他被杀之后,很多人相信,凶手就是路见不平,惩恶扬善,这也让“呼兰大侠”的形象越发的高大起来。
但实际上,当地地处黑龙江省,民风彪悍,不那么好管束,所以有时候,警察们不得不用一些“霸道”的手段。
事情发生在1987年的10月12日。
那天因为所里开会,所以贺瑞忱到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
走进家门,就看到自己老婆王敏跟一个人坐在西屋的沙发上,正唠着嗑。
那个人他也认识,是女儿的班主任,姓程。
他跟程班主任握了握手,就问老婆女儿呢?
“在东屋写作业呢?”
贺瑞忱就跟班主任打了个招呼,先走去东屋看了下女儿。
“你们班主任咋来了?”
“来家访呢。”
“怎么了?你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正常家访。”
女儿说完继续写作业,贺瑞忱又走到西屋。
王敏跟班主任还在聊着,他就搬了把凳子坐在边上听。
这天的贺瑞忱似乎也有心事。他不时的往窗外看,好像在提防着什么。
突然他站起身,手摸上了别在腰里的枪。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看看。”
贺瑞忱走出门后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屋里的他老婆,班主任,还有他女儿,同时听到了一声枪声。
程老师当时就吓了一跳,马上站起身:“怎么了这是?”
但王敏却一脸淡定:“没事没事,老贺经常这样,您坐。”
贺瑞忱的女儿也没当回事,依然认真写作业。
结果两人聊了没几句话,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喊:“瑞忱怎么躺在地上?”
听到这句话,王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马上奔出屋子。
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并不是贺瑞忱,而是他们隔壁的邻居,万发镇的一个干部,叫邹树申。
贺瑞忱此时却躺在地上。
王敏赶紧问:“怎么了,老贺怎么躺在地上?”
邹树申也焦急的喊她:“你赶紧过来看看,老贺他,好像是中枪了。”
王敏此时终于明白,刚才那一声枪响,不是自己丈夫鸣枪示警,而是他中枪了。
她奔到丈夫面前。
贺瑞忱尚有一口气在:
“老贺,老贺,你怎么样?”
“有人……有人用枪……打我。”
贺瑞忱说完这一句,便昏死了过去。
程老师和贺瑞忱的女儿这时候也跑到了他们身边。
看到爸爸这副模样,贺瑞忱的女儿当即大哭。
邹树申提议,赶紧把人抬到屋内,然后打电话到医院叫救护车。
贺瑞忱家里当时装了电话,三个大人把贺瑞忱抬进屋内之后却发现,他不止中了一枪,身上还被扎了四刀,衣服裤子都已经被血浸透。
王敏慌忙去打电话。
给县医院挂了电话之后,又打给了派出所:“老贺被人刺伤了。”
结果,她刚挂上电话,有人闯了进来。
这是一个蒙面人,手上拿着一把枪。
当时邹树申见状,上前就想夺枪,蒙面人扣动扳机,邹树申中弹倒地。
程老师看到有人竟敢明目张胆持枪杀人,他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东北男儿,也不是盖的,他当即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结果蒙面人的枪直接抵在了他的胸口。
当时程老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蒙面人也不磨叽,再次扣动扳机。
但没想到,这一回,子弹却没射出来。
枪卡壳了。
程老师当时呆住了,可能是吓呆了,也可能是没想到自己还活着。
蒙面人当然也愣了一下。
两人大眼对小眼对视了几秒钟,程老师立马反应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千钧一发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他马上抄起旁边的一个板凳,用尽全身力气朝蒙面人砸去。
“咔嚓”一声,板凳打中了蒙面人的手腕,手枪掉落在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让蒙面人也有点惊慌失措。
他顾不上捡枪,转身就跑。
“快,快,程老师,快去追他。”王敏也看到了发生的一幕,她反应奇快,迅速捡起地上的枪塞到程老师手里,让他去追蒙面人。
但程老师不会用枪。
“我不会开枪。”
王敏一听这话,二话没说又夺过枪,自己追了出去。
刚跑到院子里,她手里的枪突然“砰”的一声响了。
一颗子弹射到了地上。
手枪刚才卡壳,这回却走火了。
王敏刚才因为一腔愤怒,一下上头了,但手枪走火却让她吓了一跳,也就没有继续往外追。
医院的救护车是在20几分钟之后赶到的。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贺瑞忱和邹树申抬上了车。
送到医院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奄奄一息。
医院马上进行抢救,但遗憾的是,两个人最终都没有救回来。
半个小时后,警方也赶到了。
他们了解了情况之后,就立即向巴彦县公安局报告,公安局发出指示,在各个通道出口围追堵截,全面追捕凶犯。
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看到形似凶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