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褐向来知道慕阮阮的包里什么都有,只惊讶了一瞬便笑着接过。
却着实把阮大宁震惊了个彻底。
慕阮阮说她之前了解过这里可能有野兽,自己也一心想体验打猎的乐趣,便顺便准备了些东西。
“给我看看,你还带了什么。”
阮大宁从慕阮阮的旅行包里,翻出了电棍、强光手电筒、火柴、绳子、基本药物等。
确实是些野营需要的东西,他信了慕阮阮只是想得比较多。
这些确实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但也没有这么傻都背着,知道阮大宁会好奇,刚刚才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包里的。
四个人去打猎,齐鹃紧张得四处张望,两个男人也认真查探,慕阮阮如果显得太放松不太合群,于是,她也装作很紧张的样子。
野猪早就跑远了,几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最后,两个女孩子都累得不行,不想找了,就地休息。
但两个男人都不甘心,还想继续找。
这次,齐鹃也不打算坚持了,跟着慕阮阮往空旷的地方走。
不远处隐隐看到有农庄,野猪大概经常去偷菜吃,这边放了不少夹子。
“小心点,别踩到了。”慕阮阮提醒齐鹃。
空间探测器出现警报,不远处的菜田里有野猪,还有好几只。
慕阮阮有些兴奋,但是齐鹃在这里,不方便她行事。
齐鹃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若不是为了阮大宁也不至于出这么个馊主意,跑到这么远的山村来,算她厉害,竟然找来了这里。
没有后来几十年的工业污染,人烟稀少,偏远落后,亏她找得到,也敢来。
背包都放在来的路上,大家分别只带了一个水壶,慕阮阮拿着俩人的水壶说去打水,抬脚往野猪的方向走。
齐鹃想要一起去,慕阮阮说怕他们回来找不到,让她等着,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很快。
齐鹃也没多想,便守在原地,望着来的方向,看看两个男人来了没有。
野猪这种野兽有个特点,十分讲义气,如果伤了一只,另外一群不会逃跑,反而会冲过来报仇。
只要它们冲过来,慕阮阮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收入空间。
问题就是,怎么挑衅它们呢。
她拿出个弩,悄悄接近那群野猪。
两大六小。
发财了。
她用弩去射击那只公猪,没射中,那野猪感受到危险,开始乱窜。
慕阮阮抓紧瞄准,射了三次终于射中了一只小猪的前腿。
那种小猪跌倒了。
那群猪果然没走,纷纷嚎叫着。
他们好像能通人性,见到慕阮阮一个女孩子,觉得好欺负,再看到她手上的武器,就是射中自己孩子的那个东西,愤怒极了。
这几只野猪果然先先后后冲过来。
若说慕阮阮此时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不至于尿裤子,可背后汗流浃背却不是夸张。
但好在空间没有开玩笑,在这群野猪冲过来的时候,慕阮阮心念一动,7只猪大大小小,整整齐齐被收了进去。
她本来就养了些家猪,货物空间已经用完,因此这些野猪去的地方只是普通存货空间。
赶紧卖了家猪,将野猪关进去。
野猪贵很多。几乎是家猪肉的三倍。
发财了发财了。
那只脚受了伤的小猪仔正在往林子里跑,惊起林间鸟无数。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江褐和阮大宁,俩人正在往这边赶来。
慕阮阮收好弩,找了个泉眼打水。
刚装好水,便听到江褐叫她,接着,江褐的身影扑过来,上上下下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你们见到野猪了吗?”
阮大宁说了句脏话,继而说:“让它跑了。”
阮大宁一脸丧气,江褐却是一点也不关心野猪的情况,蹲下挽她的裤脚,略微责怪地说:“怎么照顾自己的,腿都成这样了,不是让你们在一旁等着吗,跑什么?”
慕阮阮低头看看腿,可能刚刚走快了些,被那锋利的野草割破了好几道口子,渗着细细密密的血珠子。
倒也不太疼,刚才还没有感觉,此时才觉得痒得很。
她弯腰准备去抓,被江褐打了手背。
“你打我。”打得挺重,都有些红了。
江褐也不是故意的,看着她不爱惜自己有些生气,便有点收不住力道,加上慕阮阮细皮嫩肉的,稍微用点力就容易留下痕迹。
手背红红的。
他握住,嘴里没半句软话:“不爱惜自己就是该打。”
接着又给她揉手,问她疼不疼。
她不理他,跟阮大宁说那边有头小野猪,受伤了,应该还没有跑远。
阮大宁拿起钢叉就跑,江褐瞪了慕阮阮一眼,仿佛在说:“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那小野猪还是跑远了,不过因为受伤,沿途留下了不少血迹,阮大宁和江褐沿着那血迹过去,最终追踪到野猪的痕迹。
担心两个女孩子留下遇到危险,这次他们带着她们一起。
慕阮阮跟在江褐后面,齐鹃跟着阮大宁。
“跟紧我。”
江褐拖着慕阮阮的手腕一步步踩着枯树枝往前。
有动静,他紧握钢叉,不得已放开她,扭头提醒她跟上。
“我没事,会照顾自己,你小心点,那猪狡猾。”
阮大宁悄悄去另一个方向,拦住它的去路,江褐在这边拦着。
两旁一边是荆棘一边是悬崖。
那野猪逃无可逃。
阮大宁挑准时机出手,那野猪向着江褐这边逃窜,江褐伸手将慕阮阮护在背后,怕她害怕,轻声宽慰她:“未成年野猪而已,又受了伤,它如今伤不了任何人。”
慕阮阮向来知道江褐打猎的能力,那时候上水村的猎户群不带他玩,他便偷偷跟着自己儿时的玩伴,走几十里山路去别的地方打猎,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他给她塞的那些钱,江蓝看病,江小涛读书,都是他打猎赚来的钱。
这只小猪,别说受伤了,就是只飞猪,江褐都能轻易给拿下。
一团黑影朝着这边冲过来,慕阮阮的空间早就报警了,这不是刚才那头受伤的小猪,竟然是头成年野猪,而且比慕阮阮猎捕到的那两头更大更凶猛。
江褐也看到了,他顾不上野猪,猛然将慕阮阮抱起,抛到一个树杈上,“抓稳。”
慕阮阮抓住树杈,看着他猛然转身,将手上那柄钢叉刺过去,好像瓜田里拿着钢叉的润土哎。
这画风,慕阮阮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