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惠不可置信的瞪着阿彩:“我不一定非要和你契约,就算契约不一定非要结奴仆契,可以结平等契。”
“主人,阿爸已死,我已不再有牵挂,你帮了阿爸了结心愿,阿彩心生感激,阿爸临死前告诫我,让我跟随你。”阿彩用心神向夏子惠传音,“奴仆契约无法解除,我以后都会听主人的。”
“既然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剩下几匹吉量为什么为难你?”夏子惠好奇忍不住开口。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吉量留下来的血脉本不多,生育率也比较低下,难孕,怀胎五百载,幼崽出生时,因过于强大,抢夺母亲精元,极大几率母死子出,所以很多母吉量无法快速做出生育幼崽的决定。我们从出生都有着悠悠寿命,起步一万载,随着修为的增长,寿命也随之翻倍。”
“大多数母吉量都会选择在玩腻人生,进阶无望,又寿命将近时,选择生育幼崽。这又大大增加了死亡的概率。我们三十几只吉量全部都生活在海外,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的父亲自小优异,在所有吉量中出类拔萃,是吉量王。”
“我的母亲和别的母吉量不同,她年轻有为,为了能和父亲拥有爱的结晶。跋山涉水来到东胡,听说东胡的丹药师炼丹技术最高,即使丹药无用,东胡的修士知道换取神只礼物的方法,我们的危机随之可以化解。”
“但是后来,我们忽略了人性的贪婪,被人类发现后,我父母被四处围截堵杀,母亲奄奄一息,父亲不想看我们母子双亡,用来与神只交换礼物,被迫带领人修找到海外我们的家园,人修贪婪的虐杀我们的同族,母亲生完我就去世了,父亲努力抗衡落下暗伤,为了我,苦苦撑着命。”
夏子惠听完久久不能平静,这场屠戮中,不能完全怪老吉量,但杀戮是他带来的,难怪其他吉量这么对待小吉量。
“这些事难辨对错,怪人类贪婪,怪你父亲的轻信,人生事事谁又说的定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继续叫你吉量可好,我喜欢这个名字。”夏子惠摸摸小吉量的头,轻声细语道。
小吉量用头在夏子惠手上蹭了蹭,点点头。
夏子惠带上吉量,住进客栈,吉量长相独特,避免太过招摇,夏子惠往吉量的脖子上挂了串幻型珠。
“主人,为什么要挂幻型珠啊?是我不够不酷吗?我们要去哪里啊?你给我吃的什么?吃完浑身暖暖的,好舒服……”小吉量一路上都是叽叽喳喳,三岁孩童心性,一直以来没有同伴,父亲应该沉腻于自己的世界没功夫搭理他,导致反弹。
得亏这大大咧咧不计较的性格,否则在那种被打压的环境下,养出的性格绝对扭曲。
夏子惠一点都不觉得烦,只是心存感激,在这冰冷又残酷的异世,有个用生命相伴的“人”,也算填补了内心的一片冰凉。
“我们往北走,我想先去带山看看,有没有玉简中记载的可以辟火的獾玊,最想去的地方是彭水,想吃湖中的鯈鱼,看看是否真的能让人忘却忧愁。”夏子惠带着吉量走出客栈,望着北方叹息道。
“主人,忧愁是什么?是一种病吗?你有忧愁吗?忧愁的严重吗?”吉量开始担心了。
夏子惠笑了笑:“有你在,我现在的忧愁仿佛散了,活着就该平常心活着,再多的忧愁都与事情无益,用忧愁的时间还不如努力做点什么,也许能改变结局。”
夏子惠跳上吉量的后背,往吉量身上贴了一张隐匿符,冲吉量喊道:“吉量,去北山的带山看看。”
只见吉量嘶鸣一声,在天空中划过一道残影,不见踪迹。
初到带山,夏子惠把隐匿符贴在自己和吉量身上,又运转《弑神》隐匿气息。
“主人,我们为什么不走在官路,却走偏僻难走的小路呢?”吉量好奇发问。
“因为走大路的人,无所畏惧的强者更多,我们走在大路上目标太大,万一遇到强大的敌人想抓我们,很难跑路。”夏子惠想起了那段被囚困的日子,那段毫无人权、暗无天日、毫无尊严、随时毙命的日子。
也不知道当时的孩子逃出来了几个,被抓住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不知还没有活命的可能。
前不久夏子惠也曾旧地重游,只见那片土地部分地区斑斑驳驳撒下了一些血迹,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来。不知道是谁的血,是那些可怜的孩子,还是惨无人道的刽子手?也许是别人。
夏子惠停下来,把手里的丹药喂给吉量,在山中一直炼丹,存了一大批丹药,也从师尊的藏宝阁拿了不少。
出门在外,难免遇到意外,能拿的,能准备的全准备了,藏书阁还好,藏宝阁几乎被搬了个空,临走时还去师尊那里哭唧唧:“师尊,徒儿下山历练,恐遇强敌,陨落在外,忘师尊赐宝!”
看着师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夏子惠再次哭唧唧:“我死了,师尊就少了一个徒弟,神只的礼物就泡汤了。”
师尊大手一挥赐下一玉簪:“此簪可抵伪神只三击,发出伪神只攻击三次;此符可瞬移万里,遇到危险也可保你一命…以你现在所浑身携带之物,只要不遇到神只,保命没问题,目前看,在东胡基本可以横着走。你速速退下,回去准备。”
夏子惠想起最终临别时师尊云淡风轻赠予手镯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人你笑什么?”
“我在笑一个不错的交易,虽然隐患很多,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事在人为,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夏子惠斗志满满的笑言。
“哦!”吉量甩甩脑袋,满脸问号,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就换了个话题。
“主人,这带山真大啊,比我之前呆的百兽园大多了,我从出生就在那里了,我是第一次出百兽园,我们真的为到带山吃鱼的?这鯈鱼真的有能治病的功效吗?”
“以后我们有机会会看遍这大地的美好山河。至于鯈鱼,我没吃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夏子惠回应吉量。
夏子惠拿出玉简,探入神识,辨别完方向,带着吉量一路向北。
正行走间,突然听见前方传出打斗之声,和修士的叫嚷声。
“那人是孟涂,快抓住他。”
“他就是通缉榜上排名第一的邪修孟涂?长得不错嘛!”花痴的女修激动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