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想,还是在金州府好。
虽然她不知道,潘小安想建一个什么样的理想国?
但这里自由的氛围让她欣喜。
人们谈论生活多于谈论工作。人们说起科技多于说起道德。
有时候,这些科技看起来是荒诞无稽的,甚至有些天方夜谭。
人们想的不是反驳,而是说先试过再说。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真理是经过考证的,不是靠谁说!
李师师便琢磨着排练这样一出戏。
她要借嫦娥奔月的事情,告诉人们关于探索与追寻的道理。
她又想到潘小安,不由得叹气,“臭小安,现在一定美的很吧?这么多人陪着他…”
潘小安确实美的很。
张月如展现了女人极致的温柔。
“官人,奴家好不好?”
潘小安擦拭着张月如额头上的汗珠,“娘子,好的很。”
“这感觉就像是嫦娥奔月,飘然若仙。”
张月如嗯哼一声,“官人,你可真会哄人开心。”
她为自己的男人忙碌,这满满的成就感,让她心生愉悦。
一夜辛劳,张月如在天亮时才睡着。
潘小安摸了摸她微红的俏脸,“真是个好女人!”
潘小安悄悄起身,唯恐惊扰了张月如的美梦。
他要去把凶杀案搞清楚。
若是谣言起来,金州府百姓陷入恐慌。这可就不美观喽。
潘小安来到议事厅。莫前川却早已到来。
“前川,你怎么来这么早?”
“小安哥,今天我当值。你怎么也来了?”
“前川,你去把安大勇,安大固都叫来。这件事,一会你就知道。”
莫前川便派人去通知。
他给潘小安倒了一杯茶,“小安哥,新年好啊!”
潘小安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前川,你少在我这里抖机灵。
红包只有三枚铜钱,你要不要?”
“要,便是一枚铜钱,我也要。”
“给你”潘小安说道。
莫前川伸出手,他的手里没有三枚铜钱,却是一块籽玉。
“小安哥,你这是?”
“这是一块籽玉,来自和田。你喜欢什么,就去雕刻什么?”
莫前川恍然。他看到了潘小安眼睛里闪过悲伤。
“这是给我姐姐的”莫前川叹息,“姐姐眼光不错。找的这个男人虽然花心,但却很长情。”
莫前川也很想莫紫烟。
若不是莫紫烟,他现在要么关在凤凰郡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要么已经死去。
若不是莫紫烟,他的父母不会团圆,他家里也不会有这一份显赫。
谁不知道,他莫前川是潘小安最宠信的人?
“哦,好的。我想用它雕刻一只香炉。”
莫前川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说出来?
潘小安的脸色变得苍白,“嗯,很不错的想法。”
潘小安走出议事厅。
院子里一片洁白,哪里有紫烟存在?
“小安大人”
安大勇与安大固联袂走来。
“不必多礼。进去说话。”
“大勇,昨晚的事情,大固给你说了吗?”
安大勇点点头,“昨晚金州府的动作,我们城防司已经知道。
刚刚在路上,大固又给我说了些细节。”
“大勇,你怎么看?”
“小安大人,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潘小安看了一眼安大勇,“我这是在和你拍狄仁杰吗?”
“你且说说,如何深法?”
安大勇喝了一口茶,“如果单从翠花被杀这件事看。性质很好判断,就是简单的情杀。
凶手为了断绝线索,杀死张员外也好理解。
最主要的就是他们行动快,武艺高,头脑活,胆子大。
这就不是一般的凶手,所能具备的素质。并且,这还是团伙作案。”
“分析的不错。”潘小安表示认同,“金国那边有什么动向?”
“阿骨打与梁山宋江达成协议。他想让梁山攻打咱们金州府。
宋江的使者没有同意。
阿骨打便决定派自己的人,明年暮春开始用兵。”
“这就对了。”潘小安念叨。
“他们不会等到暮春之后。他们已经派了密探进入金州府。”
潘小安说到这里,“前川,你命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刘全,琼杰,要他们加强戒备。金国人很快就会来攻。”
“安大固,你从翠花的社会关系入手,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还有,翠花家给我里里外外,掘地三尺的搜。”
“安大勇,你立刻回去,秘密排查金国暗探。务必在元宵节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三人领命而去。
潘小安也跟着走出府。
他看着又开始飘落的雪花:“树欲静而风不止。
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州府元日命案,风一般传遍整个金州府。
初二本是弟弟叫姐姐回娘家的日子。
因为有了命案,路上的人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前川,你让城防司在主要路段加派人手巡逻。
命安大固出个告示,告诉金州府百姓,这只是个简单的情杀案,让百姓不要恐慌猜测。”
很多时候,谣言比瘟疫还厉害。
“独虎,你做的事,动静弄的太大。好在金州府无能。只把这起凶杀案,定为了情杀。”
鬼手一边给独虎化妆,一边告诉他们外面的消息。
独虎长出一口气,“阿海叔,你说的对,这些金州府兵果然都是无能之辈。”
阿海却叹了一口气:“独虎,鬼手,咱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潘小安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这是为何?”两人一起看向阿海。
“你们愚蠢。潘小安命人如此快速的贴出告示,一方面是为了让咱们放松警惕。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金州府百姓,不要恐慌。
凶杀案吓人。但如果是因为情杀,你们觉得还吓人吗?”
鬼手点点头,“是啊。这不但不吓人,反而有点遐想在里面。”
“鬼手你说的对。百姓会自动脑补很多情节。
不但冲淡了凶杀案的血腥味,反而让他们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阿海叔,这又怎么样?潘小安再厉害,他能知道是咱们干的吗?”
阿海整理了一下帽子,“难说”
“阿海叔,你做事就是太过小心在意。”独虎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