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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金菲亚的曾经(二)

隗葵忍不住刺道,“癌症?真癌症还是假癌症。我看那老太太身体健康的很,活的比我都好。”

金菲亚一愣,随即笑了,“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太太知道。”老太太知道儿子孝顺,所以以病相威胁。她是医疗系统的人,想要伪造一个重病,做一场假手术,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南星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试管。”提到儿子,她又忍不住忧愁涌上了眉梢,“有一年警局体检,有精子检查。因为警察是个高危行业,所以当时卫生系统在检查完后,没有循例销毁掉,而是保留了下来。”她从老太太那里知道这件事后,就通过关系做了试管。“我不想的,可是沈维筠一直逼我离婚。”她哭道,“我不允许我的人生不够完美,我也不允许好不容易抓到手里的男人离开。”

“可是他不爱你,一点都不爱。”隗葵嘲讽道,“他对你的所有的宽容,都是因为沈南星,而不是因为你。”

金菲亚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看着隗葵,“你觉得我是活该是不是?”她轻笑,“我也觉得我活该。”她爱沈维筠吗?不爱。她对沈维筠仅仅只是喜欢,她一定要沈维筠,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她的自尊心不允许沈维筠不被她吸引,不允许她输给一个男人。

沈维筠提出离婚,她不同意,擅自通过试管怀孕,并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太太。有了老太太为后盾,她自然不会再怕沈维筠提离婚。就这样,沈南星出生了。沈维筠可以忽略她,但是不能忽视他的儿子。

“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丁诚远接受了去云南的任务,沈维筠其实也接受了任务,但是因为我的挑唆,老太太死活不让他去。”她吸了吸鼻子,坐正了身体。“他走之前,我去见了他。”本来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成功,却不曾想丁诚远从未将她放在眼中。沈维筠也好,丁诚远也罢,谁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她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自导自演着滑稽的舞台剧。

“他说,他和沈维筠早就结束了。沈维筠怎么样,我怎么样,与他无关。”金菲亚想到当时的情形,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哭。“他的冷静让我气恼,我忍不住羞辱他,我让他下辈子投胎成女人,或许还有机会。谁知道他一点也不气恼,还是那么冷静。他说,没有下辈子了,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都不要再见了。他说,我再也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牵连。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从始至终,小丑都是我。”她以为她赢了,可到头来原来都是她在唱独角戏。她从未赢过,丁诚远也从未跟她争过。他一直都是冷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可笑的跳来跳去。

“丁诚远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与瞿家的事的?”

金菲亚擦了擦眼泪,喝了一口水,恢复了刚进来时的冷静。“在他从云南回来之后。”他在云南缴获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贩毒团体,抓获了无数的人。其中有一个小喽啰见过她,那个小喽啰曾经见过她和瞿广泉一起吃摇头丸。“他知道后,就开始暗中调查我,没多久就查出了我和瞿家的关系。”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只要做了,只要说了,总有一天会被翻出。

“为什么他没告发你?”杨敏萱问。

“因为沈南星。”丁诚远从云南回来之后,曾经约见过她,只是对她说了一句话,“他说,想想你儿子。”就是因为这句话,她开始思考自己做过的一切,开始反思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开始害怕,开始慢慢的切割与瞿家的所有的关系,将一切的过往都埋葬。收起了自己的自傲与锋芒,开始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开始变得和蔼可亲,不再追求名利。

她突然笑了笑,“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他斗不过瞿家。否则他又为何抓着腾远霸凌案不放呢?”或许,丁诚远曾经想过要通过腾远霸凌案将瞿家整个拔起吧。“那次之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即便是在警局遇到了,也是相见不相识,“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就是在他被害之后。”

隗葵看着她,“你认为是谁做的?”

“开始,我以为是瞿家,后来又觉得不是。”

“为什么?”

金菲亚笑了笑,“因为瞿家舍不得在一个小警察身上花那么多的钱。”对于系统里不听话的人,想要查他们瞿家的人,他们会直接给他安排一个职务犯罪,送对方进监狱。而不是花上几百万去雇凶杀人,还是通过贾燕青。“还有就是,当时他们以为贾燕青已经跑到境外了。”瞿家与贾燕青的合作,在贾燕青以死脱身后就截止了。“所以,他们怎么会去找贾燕青。”

金菲亚看着桌子上的烟,问隗葵,“能给我一支烟吗?”

隗葵点点头,走过去,为她点上。金菲亚深深吸了一口,微微眯眼,“当时,瞿家将贾燕青送上了去云南的车。他们计划的是,让贾燕青从西双版纳坐船去越南,然后去缅甸整形。谁知道贾燕青根本不信任他们,路上就跑走了。而黑车的司机又怕瞿家找他的麻烦,就说将人成功送去了西双版纳,并看着他登了船。”

“你怎么知道?”杨敏萱问。

金菲亚看了她一眼,笑了,“想要与瞿家切割,就必须掌握能够让他们惧怕的东西。”切割?哼。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说到底,不过是彼此之间的牵制。她弹了弹烟灰,带着一丝怀念,“为了沈南星,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光明正大抽过烟了。在沈南星心里,我是一个好妈妈,一个完美的妈妈;在沈维筠心里,我是一个极其恶毒的坏女人,可他为了他唯一的儿子,又不得不忍受我这个坏女人,甚至为我隐瞒过往……呵呵,真可笑。”

隗葵看着她,她从这个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宜的女人眼中,看到了后悔,看到了悲痛,还有说出一切的放松。“你知道丁诚远死前在查什么吗?”

金菲亚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我只知道他去世之前,去A区教育总局调取了d区十四中,二十年内所上报的保送申请。”当时她正好在教育总局,看到了丁诚远,顺口问了一下。

金菲亚没有任何的隐瞒,将她所知道,所参与的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她已经涉及犯罪,按照规定,她不能离开,需要先行收押。

手铐铐上手腕的时候,她反而轻松的笑了。她跟着隗葵走出去,在审讯室外看到了她的儿子,她唯一在意的人。

“对不起。”她愧疚的看着沈南星,喃喃道。

沈南星张了张嘴,最终偏过了头。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更不知道如何接受,他所认为的幸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这个事实。

丁意远倚靠在墙边,唇边挂着笑看着金菲亚。

金菲亚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诚挚的看着他,“你哥哥很早就签署了遗体捐赠书,当年他突然离世,案子还没办完,遗体中心的人就要来拉走遗体,沈维筠知道你一定不会违逆你哥哥的意思,所以才擅作主张火化了。因为他不希望你哥哥变得支离破碎,死后还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