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贵!”陈大娘不屑。
“十八两一个人呢,据说里面包间都要好几百两一个。”
陈大娘虽然手里有钱了,但是骨子里是节约的,而且她手里的钱可都存着的,就准备以后留给大女儿。
也不是她对大女儿偏心,只是另外两个孩子都过得很好,不用她操心,而大女儿至今都还没有着落。
陈大娘哽了一下,这么贵!
陈大娘迟疑了一下,道:“我的入门费我自己出,还有冬儿的。”
林听安笑着在一旁打圆场,“这钱哪能让娘出,我们做小辈的出。”随后又对杨元祖说道:“赶紧走吧,晚了遇上宵禁看你怎么办!”
宵禁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到第二天三点,杨元祖打算到时候直接去上朝。
古代的第一次夜生活,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
临出门的时候他媳妇儿,他娘,他姐都要进屋换身衣裳,杨元祖抱着娃和小凡在外边等着。
这时候苏宁凑了过来,问道:“主君,我也要去吗?”
“你当然也要一起去了,等我上值了你到时候看着他们一点。”
苏宁知道自己也要去开心极了,这和现代公费旅游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豪华版的。
一行人坐着马车赶到踏雪楼,杨元祖和林听安在门口交入门费,杨元祖抱着娃问道:“你们这孩子进去免门票吗?”
在门口账房这里,带着一家老小来逛青楼就已经够奇葩了,现在居然还能问孩子免不免费。
不过看这一家子穿戴不错,账房也不敢得罪人,于是笑着客气回答:“不免。”
杨元祖又接着问:“儿童票半价吗?”
自然笑着:“这个也没有。”
林听安交了钱,催促着讨价还价的杨元祖赶紧进去,陈大娘路过的时候还和账房说道:“一点都不会做营生,我们出这么多钱也不知道打个折扣。”
账房依旧笑脸:“老夫人您说的是,您慢走,小心台阶。”
杨元祖进了楼里,找到柜台询问风清扬他们的包房,那伙计听闻连忙将人带着穿过一条巷道,来到清楼这边的乙三号房。
杨家人心里纳闷,这就是青楼?咋就一条长长的走廊啥都没有。
这里就连杨秀冬也疑惑,她以前待的云锦来可不是这样的。
一打开乙三号房门风清扬几人正在吃面条,几人见杨元祖来了之后问道:“杨兄可否要来一碗?这里还有泡笋下面。”
杨元祖摇了摇头,“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杨元祖看着众人吃面条很惊讶,众人看着杨元祖带着一家老小也很惊讶。
杨元祖给双方做了个介绍,两拨人互相见了个礼。
虎娃要看节目表演,刘霸霸打开窗台,下面台上正表演着伞舞。
几个舞女正举着伞在排列组合舞蹈,杨元祖觉得看起来没有新意,没见过表演的家里人都好奇的看着下面。
杨元祖坐回了饭桌,和几位好友聊天,也许是特定场合杨元祖聊着聊着便开始往hIV以及hpV方面聊,除了这些还有古代的传染病。
他知道几人不懂现代词汇,所以换成了大宁朝人能理解的语言。
几人听懂以后瞬间觉得眼里的竹笋面条不香了,风清扬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憋出来一句:“杨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博览群书。”
刘霸霸不确定问道:“咱们来的这是‘清’楼,就吃吃饭看看歌舞,应该没问题吧?”
杨元祖淡定的笑了笑,表示虽然有感情的几率,但是不大,刘霸霸瞬间觉得嘴里的糕点不香了。
陈大娘和一众家人在场,杨元祖说话含蓄委婉许多。
刘霸霸刚放松下来就听杨元祖又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些病是可以通过物体接触传染的,比如病患用过的毛巾,或者接触到的其他物品。”
蒋英羽闻言才不相信,于是反驳道:“那照杨兄这么一说整个大宁朝岂不是危险了?”
“倒也不用这么草木皆兵,这些病都是经过亲密接触才会被染上。”
林听安听了一耳朵房里众人的谈话,发现大家在讨论传染病,遂觉得无聊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台下。
杨秀冬从台上俯视着台下,觉得这些人的舞蹈有多可以再完善的地方。
突然台下嘈杂声起,杨元祖他们注意到了底下的动静,一群外邦美女跳着舞蹈上了台。
林听安见舞女的穿着连忙将虎娃的眼睛捂上,陈大娘也背过了身子不再去看,同时嘴里还念叨着:“这些姑娘穿的什么衣服,这露胳膊露腿露肚子的也不觉得冷。”
杨元祖几人到了窗户边,只见台上的外邦美女正跳着肚皮舞。
“这外邦美女怎么和咱们一样也是黑色的头发?我听说是她们应该是金色的头发,听说跟黄金似的。”林听安悄悄和杨元祖说道。
“金色头发的外邦人可能要住的更远一点,来不了咱们这里。”
“啊……好想看看黄金一样的头发是什么样子的。”
“颜色比黄金要更浅一些。”
“你见过?”林听安回头。
杨元祖摇了摇头,“书里看到的。”
“爹爹父亲虎娃看不见啦!”
两夫夫没理虎娃,林听安觉得无趣回了屋子,刘霸霸拉着蒋英羽去了台下捧场。
林听安一众人没有熬过夜,还没过子时就开始打瞌睡,台下的表演也从歌舞换成了乐曲。
大宁朝文人雅士喜欢悠扬婉转的慢节奏旋律,底下跟风弹的便是这催眠曲,林听安几人听的直打哈欠。
林听安眼里闪着打哈欠的泪光,“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里好玩归好玩,就是太困了。”困了还走不成,得等解禁才行。
“要不去床上睡一会?”林听安摇头,杨元祖知道对方这是洁癖犯了。
其他人也困,因为杨元祖之前的疾病科普大家都坚持不去床上睡觉。
杨元祖也困,他无奈的对着几位好友说道:“下次咱们聚会还是在家里聚吧。”
“可家里没有歌舞曲子看,也不热闹。”
“得,下次别叫我,困……”
第二日杨元祖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后边,正打瞌睡便被新皇点了出来。
杨元祖瞬间清醒,还以为自己昨夜的事实被发现了,结果是皇帝把他调回了户部让其搞经济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