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农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农主事看见他的时候还惊诧了几秒钟的时间,他上前拍了拍杨元祖的肩膀道:“恭喜杨大人,平安活着回来。”
杨元祖拱了拱手笑着回道:“同喜同喜!”
农主事话锋一转,继续道:“你不是被调去了工部吗?还不过去?”
“正准备去吏部那边报备,等领到了任命书边去工部报到。”
“那下官就不多留杨大人了,提前和杨大人贺一声升迁之喜。”
杨元祖升迁之后比农主事的官阶高上一级。
“农主事这是折煞在下了,您是这宫里的老人,那多德高望重的呀!”
“你小子别在这里拍马屁,再不去吏部你今天就要迟到了。”
杨元祖这才恍然注意到时间,赶紧和农主事告辞,直奔吏部而去。
杨元祖是先皇提拔任命的,因此他的任命书还算办的顺畅,任命书到手之后要办理的就是更换鱼符以及官袍等等。
穿的绿色官袍杨元祖不喜欢,笑话,谁愿意整天穿一身绿在身上啊!
现在新官袍是绯红色,不过由于是量身裁定所以杨元祖要等上几日,当然这几日的时间他需要了解工部郎中平时的工作事项以及上朝会需要注意到的方方面面。
他现在已经算是达到了上朝会的最低官阶,虽然到时候在大殿上站的是末尾,不过好歹也算是挤进了大殿。
风清扬刘霸霸他们在朝廷里比他多混了三年,如今还没有混进早朝队伍里来。
还不当初和他一起躲在水井里的人怎么样了,杨元祖向吏部里一位接待他的小官询问。
说起石大人小官眼里闪着熊熊的八卦火焰,他神神秘秘将杨元祖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这石大人现在在皇宫里可算是名人,杨大人知道石大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杨元祖摇了摇头,“不知,还望兄台告知。”
“你俩倒也不用避讳着人讲,石大人的事情,现在宫内人尽皆知。”一个过路人看着二人在隐秘角落交头接耳,忍不住听了一耳朵,了解到内容之后忍不住吐槽一句。
“这不是怕人家说我话多,像个长舌嘛!”小官不好意思的解释。
过路人留下一句,“聊完了之后过来帮我!”然后就走了。
小官见人走了又拉着杨元祖继续刚刚的话题,杨元祖抓心挠肝的好奇石大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我们刚刚说到哪里?”
“石大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杨元祖急不可耐。
“哦哦,这个石大人说他是带着自己的两个部下在宫里和那些武将们誓死搏斗,斗智斗勇了好几个月才最后才从宫里死里逃生的。”
“据说他逃出来的时候还顺便帮了殿下。”小官压低声音,“也就是当今陛下。”然后又恢复正常语调,“好大一个忙。”
“别问我这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小官接着话头一转,“大家现在都在传石大人是武林高手,要不然怎么可能在皇宫里待了几个月还能平安无事,甚至有的人说石大人是修炼了仙术的仙人,可以不吃不喝。”
杨元祖忍住吐槽的欲望,这听起来就很像流言嘛,于是又问道:“石大人当时除了带着两个郎中部下还有没有带上其他人?”
“这我倒是不清楚了,杨大人如果真的好奇可以去问问石大人,毕竟你们以后要在一起共事,你问起来也很方便。”
杨元祖拱了拱手,道:“多谢兄台了。”
“嗐,都是小事,说谢就生分了,咱们都是六部的一份子,以后互相多来往啊。”
“一定,一定,都是朋友嘛!”
二人像是多年好友一样在门口热络的道别,杨元祖接着转道去了户部专门管理籍贯的地方。
他在户部登记报备以后就等着领取新的鱼符,想着自家大姐的时候杨元祖又旁敲侧击的问了问。
只见户册官摸了摸胡子,习惯性的摇头晃脑,端得是一副典型读书人的样子徐徐说道:“既然是走丢的亲人可去官府县衙报备登记在册。”户册官突然停止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杨大人在长京城中可购置有房产?”
杨元祖点了点头,道:“有的,在佑安街一带。”
“不知令姐是要入顺兴县籍贯,还是长京籍贯?”
“顺兴县的。”
“这可有点麻烦了。”户册官解释道:“若是想入顺兴县的籍贯得回顺兴县去才行。”
一个人的户籍会分作三份,一份当地县衙保留,一份省城保留,一份长京中央保留。
户籍的递交都是由下至上,杨元祖这是反其道而行,由上至下。
杨元祖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特来询问,顺兴县来回奔波多麻烦,于是问道:“不知户册官大人可有法子?”
户册官沉吟片刻,道:“罢了,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这个事儿我帮你倒着办了。”
这意思是将杨秀冬的户籍直接从中央发下去,省去了他们回顺兴县的麻烦,而且也省去了询问的流程,这对于杨秀冬是一件大喜事,天知道她此刻还在家里练习怎么应付县衙户册的话术!
杨元祖面上惊喜,拱手行了个谢礼,“那就多谢户册大人了。”随后压低几分嗓音,“本官近日得了几尾好看的金鲤,不知户册官大人可有时间来府上一赏,也好本官在家中摆上好酒好菜一桌,答谢大人的相助之情。”
户册大人笑道,“正好下官休沐那日无事,可来一赏这灵动美丽的鱼儿。”
“如此便说定了,本官恭候户册总管大人的来访。”
二人在户部门口像多年好友一样寒暄了两句,然后道别。
杨元祖忙完了这些事情才去的工部报到,他一进去两个患难水井之友——水部郎中以及屯田郎中。
二人看见他的时候神色怪异,一副想来询问他如何逃出生天的模样,但又不想暴露自己曾经困在过水井底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