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不是奢求沐沐给她的更多,而是二丫想要为沐沐姑娘做的更多;
沐沐姑娘几乎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她精神世界上不可动摇的源泉。
所以二丫来了,她也来入学,拼了命的努力,好歹也有一点天分,竟然真的让她力压其它同学,夺得了魁首。
不止二丫一个人努力,所有能够被送进来的人几乎都是最底层的农家子弟;
他们这么多人没有人不知道自己肩上所背负的是什么,最简单也是最朴素的一点那就是改换门庭,让自己的家里生活的好一点。
最自私的想法也是自己不用回去种田,变为城里人,没有人说自己年幼无知,玩性太大,克制不住自己;
只有富贵人家的子孙才有自信的资本,而他们.....若是有资本也不会当作第一批学生送进来。
二丫在这种都是卷王的环境之下卷生卷死到还能取得如此地步,不得不说她的天赋独占鳌头;
教授这群娃娃的老师们也很惊喜,浪里淘沙竟然真的被他们淘到了一块金子;
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的那就是这块金子她是个女子,天赋是真的让人羡慕,沐沐姑娘给予的这些所谓理科教材;
是比科举更加要吃天赋的存在。
有些人就算是再努力,理解不了就是理解不了,不懂还是不懂 。
二丫很幸运的被一位当世的大家收作为最小的徒弟。
她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出身,别说家人,就连他们的宗族村庄都隐隐的有以二丫为首的趋势。
她是一个女子又怎么样?
虽然说最不看重的是女子,但百姓都是有些“势利眼”的。
男女之间在他们眼中是天大的事情又不是天大的事情。
只要谁有本事他们就尊敬谁,二丫虽是女子,辈分也不高,可是她变成了贵人啊。
贵人就是贵人,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也没有什么年龄大小之分。
二丫的宗族只知道他们的家里出了一个贵人。
被压制住的爷爷奶奶在外面也是一副骄傲的模样,完全忘记了他们以前对二丫的不喜。
好像以前所有的都一笔勾销,他们最爱的一直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孙女。
二丫很奇怪,她发现这些人不是装的,尤其是爷爷,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他自己一直爱的是这个孙女。
就好像自己把自己洗脑了。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她现在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权力,可是只是简单的借着师傅的名头二丫发现自己整个人在家里都不一样了。
爷爷奶奶喜欢孙子的不熟吗?
可是,现在就算自己故意跟弟弟抢东西,不懂事的也变成了弟弟。
这种所谓的被“偏爱”的感觉是二丫第一次体验到的。
原来喜不喜欢根本就不是看你讨不讨喜,而是在于你的“价值”。
二丫不缺爱,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若是以前对二丫,她只会诚惶诚恐更加努力的想要回报亲人的爱。
可是现在的她,只会冷眼旁观,这样的爱真的廉价啊!
她以前不怕吃苦也不怕累,只想要娘亲和爹爹能给自己一点好脸色。
能把自己当成女儿,二丫也就知足了。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次笑脸,哪怕是一次,不说笑脸,就是温柔的神色都没有。
父母那为数不多的一点爱全部给了弟弟,至于自己…可能也希望有一天能自动不见,就省了一份饭。
二丫看的清楚明白,自从读书习字之后,她脑海里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能想清楚了。
父母不爱自己就是母爱,承认这一点也没什么难的。
但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格外的心狠,二丫死过之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她这一生只有沐沐姑娘是她唯一的纯白月光,其余的…无所谓…
站在科学院的大门前,二丫很紧张也很平静,她这种矛盾的心理该不知道如何诉说。
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平静的很…二丫身上没有族长所说的光宗耀祖,改换门楣。
为了这群人,她不屑去做。
可是,她想离沐沐顾暖歌近一点,也不想让师傅失望。
原来被人真心的宠爱是这么一回事,二丫有的时候都会钻牛角尖:“是不是自己变聪明了,师傅才会喜欢自己?”
但这些都没有意义,二丫知道不会有人毫无缘由的喜欢贱泥。
她很庆幸,自己又有价值…若是价值能够帮上沐沐姑娘,二丫很高兴。
“科学院”啊,这就是科学院。
二丫真的非常聪明,只要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堪称过目不忘。
所以很快,入学之后,她在认字方面得天独厚…
再加上二丫十分刻苦,一直在追赶着…很快常用字就全部消化掉,正是因为她飞快的进步速度才引得她现在老师的垂青。
二丫经常被夸,小孩子可不是性本善的。
尤其是那些在家被当做宝贝蛋的男孩子。
他们努力刻苦是自身的品行,可是啊…并不妨碍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女生。
尤其是这个女生竟然还压在他们头上,每次的夸奖竟然是一位女子夺得第一,这让他们的脸往哪里放。
正大光明的竞争竞争不过,就想着要私下使出一些小手段。
但是不敢太过分,万一真的闹出事情了,结果他们无法承受。
小团体每个地方搜优,你太优秀,太平凡,太普通…任何时候都会成为霸凌你的理由。
二丫冷眼看着,这些人抱团取暖,故意孤立自己,甚至有些时候自己的椅子上面会有莫名其妙的水渍。
这些二丫都不在乎…她不喜欢融入群体中,她觉得脏。
也不愿意去迎合,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多学习。
不过二丫才不会忍气吞声,既然猜不出来是谁,那她就将所有人告上一状。
这可是沐沐姑娘建设的学校,里面的一砖一瓦不说破坏,竟然敢损伤。
虽然只是一些划痕…但是二丫一进货很生气了。
“黑化”之后的她连理论上的长辈都能拐弯抹角的弹压住,更别说只是告个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