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棠看到天空中木鸢的那一刻就知道,定是自家三大爷飞到天空中,
木鸢碎裂那一刻,他在闪电闪烁间,看到了公输优的身影坠落,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应,
当有了反应后,发现自己蹲在地上,双手颤抖,不能言语,早已泪流满面,
身为公输家的人,不可能不懂点奇门八卦,她知道三大爷驾驶木鸢到黑龙身边是做什么,
木生火,火克电,是他救了黑龙一命,
他总说这世间有些事,就算自己不去做,也总有人去做,
这里会驾驶木鸢的就两人,他不去送木鸢,那这人就将是我,他是为了我去送死的?!
公输棠脑中陷入一片混沌,耳边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看到扶苏公子的嘴巴张张合合,满脸焦急,好像在问着自己什么,但是自己就是听不到,
口型仿佛在说,生辰八字?
谁的?
我三大爷的!
......
扶苏在木鸢破碎的时候就奔向了公输棠的方向,想要从她那里知道公输优的生辰八字,好测算他的方位,
不管是生是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把公输优带回来,
如果不是自己提的方法,他也不能驾驶着木鸢去赴死,自己有责任要为这件事负责!
公输棠好像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直到说了公输优的名字才有了反应,
生辰是**年*月*日*时*刻
扶苏急忙掐诀,手中都出现了残影,测算公输优现在的方位以及生死,
“公输棠!醒醒!
你三大爷没死呢!
我现在就去找蒙家军和我走~”
公输棠听到了这句没死,仿佛活了过来,不管是真的假的,她知道不能继续在这里干待着,
自己要将三大爷带回来!
......
公输优在掉落时被柳老大的护盾包裹,就像一个外面包裹着一层气球,飘在空中,却无法控制方向,
柳老大在云层中弄出来的火焰气浪,威力不逊于上百枚炸弹同时引爆,这阵气浪还是波及到了他,
将他吹得越过了长城,护盾解除的那刻,他在匈奴的领土之上,身体在空中继续飞翔,
被一棵高大的树木阻拦,这棵树需要数十人才能合抱,眼看着快冬季,树上仍有不少黄色未落的树叶,
身体从树木上层的树枝中滑落过,剐蹭出大大小小众多伤口,
身体还在不断下坠,猛地拦腰撞击到粗壮的树枝上,而后昏迷不醒,
翌日,公输优终于清醒,闷哼一声,还未睁开眼,
就感受到身体身上的各种撞击伤和划伤,流出的血液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身体对折,头脚都朝下,肚子压在树枝上,承受着全身体体重,腹部既疼痛又恶心,
身体半悬空,自己的双腿在树枝下悬空着,随风摇摆,但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双目睁开一条缝隙向下望去,看到自己距离地面老远,树下草木旺盛,树边的草有一米多高,远处的草看上去有两三米那么高,
顿时被吓得精神了,双臂猛地抱紧树枝,像个树袋熊一样不敢动弹,
“这是啥情况啊!要了我这条老命了~”
公输优抱着树枝,他也不清楚这根树枝能不能禁得住他的体重,
他抱着树枝,浑身酸痛,却又不敢懈怠,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双臂和树枝上,
缓慢地一下下向着树干中心移动,生怕他所在的这根树枝折在半途中,
终于爬到了树干位置,双手用力支撑起身体,费劲浑身气力,坐在树枝上,
抱着树干,心内狂跳,背后已被汗水浸透,拍着胸口不断后怕,
而后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双腿,发现不管怎么捶打都毫无知觉,越来越慌张,
自己的腿废了?!
内心绝望,过了许久,望向树下,身处这种高度,腿还已然残废,看来是下不去了,
高空中的风频频吹过,更让他内心凄凉无比,
能活着谁都不想死,公输优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仍旧抱着蒙家军和公输家来救他的愿望,
紧紧抱着树干,向地上望去,费力在草丛中想要发现有人的踪迹,企图请求救援,
但是没有什么比等死更加痛苦了,想着要是自己快饿死了,是不是直接跳下去,解脱的更快?
脑中各种思想反复交杂,想死又不想死,最后总结:
好像死没有那么可怕,但是等死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两势力正一起向着他这里出发,
......
宫本次郎扔到时光机中的坛子,里面封印了好几只大妖,在机器运行那刻,
坛子破碎,几只大妖从坛子中逃跑而出,急忙运转法力形成护盾,
他们不只要抵抗机器运转带来的压力,还要抵抗机器所承载的龙国的龙气,
他们以吸食他国国运为食,这是他们修炼的引子,
不管之前因为什么修炼,现如今尝到了窃食国运的甜头,他们早就将原来的修炼之法抛于脑后,
几只大妖其护盾包含了龙国国运,与龙气互相呼应,交杂,却又排斥,
两方的力量谁也压制不住对方,只能不断纠缠,直到穿越之际,顺利穿越时空,
他们几个庆幸无比,依旧维持着护盾,
白光一闪,他们就如五仙一样,被分散到大秦各地,不知其踪迹,
......
时空入口打开的位置都大差不差,八岐大蛇则恰好被分到了长城外,匈奴境内!
八岐大蛇名如其蛇,有着八个头,八个尾巴,眼睛鲜红,
背上布满绿色,长满了青苔,腹部溃烂,看起来像流淌鲜血,头顶飘着八色阴云,
一看就透露出一种不祥,充满阴郁,此为水害之妖。
八岐大蛇伸出蛇信,不断调整着方位,不知道在空中感受着什么,终是将蛇信定位到一个方向,
眼中闪过红光,充满弑杀,本就是邪妖,以杀人为乐,吃人更是常事,
末世那么多求死的人,早就养大了他的胃口,吃再多的人,也填不饱他的胃,
可是求死的人,吃起来很是无趣,哪有求生人的乞求,那样的表情,更令自己兴奋,
他不断吐着蛇信,舔着空气,感受着那微弱的血气,
“有血腥气!没想到刚到这里遇到了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