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二听到身后的声音,感受到身后的杀意,紧急翻身,木棍落在刚才一直在挑衅他的公鸡身上。
该!
你才*无能!
死了吧!
俺还能缺媳妇?!
俺可是族长!
对着公鸡的尸体不屑一笑,家畜就是比不上俺们野生的~
眼看着青年又举起木棒,想再来一下,
这小身体打不过一个大老爷们,放出一阵白烟,卷起四只母鸡的尸体,溜之大吉~
烟雾散去,那青年看着满地残骸,角落里仅剩一只公鸡,还半死不活,明显是被吓蔫了。
他还不知道,这大公鸡后来跑了,还跟着黄老二混,将来还成为这一片堂口的管事的。
心里一阵心疼,养了这么久的母鸡全被黄鼠狼咬死了,剩两只公鸡,还被自己用棒子敲死一只。
这妖精有点道行,这次没死,之后肯定搅得自己家无宁日。
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早晚要弄死它,揭了它的皮......
......
黄老二带着四只母鸡钻进灌木丛,大口朵颐,吃完最后一块肉,一阵屎意来袭!
刨个坑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舒服了~
晃晃悠悠来到刚拔下的鸡毛堆,在里面翻翻捡捡,
找到一根粗细软硬正好的翅膀毛,
躺在地上,左后肢搭在右后肢上,后脚爪子不断晃悠,拿着鸡毛剔牙,颇有些怡然自得的样子。
惬意啊~
快活啊~
黄鼠狼生不过屎尿屁~
拉屎顺畅,事事顺利~
不过刚才那个人类可真够狠的,一脸杀意,那个眼神就能看出来,他和自己一样小心眼,也是个记仇的。
看来之后他也不会放过自己,正好自己也没打算放过他。
拿出那本中华上下五千年,从尧舜禹时期一直到近代史,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现在身处何地,
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知下落,
实在是心烦得很~
啊啊啊~!
黄老二原地打了个滚,烦躁地在鸡毛堆里翻滚,鸡毛漫天飞舞,远远一看就是黄皮子撒欢,身上的皮毛飞起,全都乱了~
灵光一闪!
原地来个后空翻,从鸡毛堆里站起来,头顶上还插着鸡毛。
俺爷都成仙了!
找俺爷啊!
黄鼠狼多好办事!
先打听下家人们在哪~
......
绝了!
方圆几里地都没有黄皮子!
家人们!
你们在哪~
爷爷啊!
快来救救你可爱的二孙子吧!
......
夜晚,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里是村里到镇上的必经之路,
黄老二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打扮怪异,穿着不知道从哪个坟里弄到的不合身的寿衣,带着草编的小帽子,
像人一样站在正在修建的驰道上,不断欠着身子,又翘起身子,反复地向着远方望去。
“有缘人你在哪啊!”
……
黄皮子讨封有三次机会,说它不像人那就毁了它多年修行,它就会报复你。
说它像人,就会得道化成人形。
讨封需要向有缘人讨要,如果是福缘深厚,自带气运的人当然更好,效果更大,
命格差的人就会承受不了这份因果减寿。
就在绝望之际,两个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到远处,
有一人栽栽愣愣,身形不稳,背着酒壶,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样子。
天无绝俺之路!
大酒蒙子来喽~
此时不讨封,更待何时!
黄老二离这青年越来越近,就听他打着酒嗝,嘴里碎碎念:
“嗝......我刘季怎得就无人赏识,小角色怎么了?!
我满腔志向!
怎可拘泥于这小小泗水亭,甘做这小小的亭长......”
秦朝在地方上的行政区域以及级别划分为:郡、县、乡、亭、里。
“亭”所对应的,就差不多是我们现代的一个村,管辖范围是十个里,
处理这里的案件、抓捕盗贼、管理游客登记、入住,代收赋税,管理商户,
有时还会被委派押送徭役等等工作。
“里”,基本是就是现代的一个居民小组或者是生产队。
刘季满腔抱负,之前还是张耳的门客,
要不是魏国被灭了,他也不会回老家沛县,当个村长,
都没有编制只能说是个吏,都不是个官。
黄老二越看这身形越眼熟,披头散发,这身衣服好像白天见过,这声音也耳熟。
“嗝......他的大爷的!
昨天家里养的鸡还被畜生叼走了!
狗日的!
爹还冤枉我是我偷的!
天天说我不学无术!凭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亭长,
嗝......
就我大哥护着我,大嫂却不是个好东西!
二哥种地勤快怎么了!
我就不爱种地!
这种地谁爱种谁种!我是不干!
嗝......
哥哥们娶妻了,爹怎么就把我忘了呢?!
也罢~这里的无知女子我也看不上!
要娶就娶大家小姐!
其他人都配不上我!......
呜呜呜~~~嗝......”
黄老二一看,卧槽!
冤家路窄!
这要是他认出自己,肯定不会给封,那不就把仅剩的修为耗尽了吗?!
自己可没时间修炼了!
......
刘季看见远处黄灿灿的黄老二,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双眼,双眼放光!
祖宗显灵啦!
这么大一块金子,明晃晃,金灿灿,外面还包着一层麻衣!
以为用麻包住了金子,我就看不到了吗?!
双目迸发出的贪婪吓得黄老二忘记动弹,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刘季猛地扑身向前,一只手抱住黄老二,一只手在它的脑袋上不断地盘,
“金子!这么大的金子!
我发了!
哈哈哈~
我发了!”
黄老二拼命挣扎,完了!
这人类怎么这样啊!
盘自己的头!
俺不想变成灰老四啊!
想起老四这只秃头耗子,呜呜呜~
老四啊,我要是秃了,你可不能嘲笑我!
......
刘季一只手向下伸去,扒开黄老二穿着的寿衣,三两下就把麻衣撕下去,
他要干嘛?!
扒拉俺衣服干哈!
妈妈啊!
俺的天爷啊!
晚节不保啦!
黄老二伸出自己的前爪拼命护在自己的胸口,后爪不断踢着刘季的胸口,一副对面的人正在逼良为娼的样子。
......
刘季张开大嘴就要咬黄老二的脑袋,确认这块大金子是真是假。
卧槽!
他还要吃了我!
一张大嘴朝着自己的脑瓜就过来了!
人类这么残忍的嘛?
报复俺的方式就是一口爆头的嘛?!
虽然俺吃你家母鸡的时候,确实也是这么干的,但是别在俺身上这么做啊!
反抗!
老子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