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沧澜挑了一块银子,放在小蓝手里,“你的服务很不错,赏你的~”
“谢,谢谢姑娘!!”小蓝笑得更灿烂了,这块银子快赶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心里暗自思忖着:“东家常对她们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来是这样!”
“你们铺子的衣服和首饰都很漂亮,下次再来,再见!”说着她就往外走。
“姑娘您慢走!”小蓝把人送到门口。
楚清风追了出来,“姑娘,下次来还给你打六折!”
吴沧澜头也没回,背对着他摆摆手,几步就消失在人海中。
“老二,你看那是吴姑娘吗?”
暗一暗二蹲在树上半天了,也没见她从成衣铺出来。
暗二揉揉眼睛:“我滴乖乖,换身衣服怎么跟换个人似的,原来吴姑娘不仅身手好,还这么漂亮啊!怪不得主子这么上心!”
暗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能说出来,猜测主子的喜好是忌讳,“别瞎说,跟紧了!”
就暗一暗二捏一起都不一定是吴沧澜的对手,真不知道保护俩字儿的意义何在。
这时,街上呼啦啦跑来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那热闹劲儿,跟超市早上开门进去抢购打折商品一样。
平时走道腿脚不利索的大爷大妈们,跑的比小年轻都快。
有人边跑边喊,“二姐你快点,一会就没位置了!”
一个男子从吴沧澜身边跑过,被她一把拉住了,“请问这位郎君,前面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
男子穿着长袍一身书卷气,首次被唤作郎君,他不禁一怔,随即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梨园今儿开门,而且有新戏,去迟了就没位置了!”言罢,他着急忙慌的跑了。
吴沧澜呆住了,“什么戏这么好看?比我还好看吗?”
“要不~~去看看?”她随着人流一路跑到了梨园,“哟~这儿环境倒是雅致。”
梨园内,道路两旁的梨树整齐地排列着,宛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天地。
梨树上盛开着一簇簇洁白的花朵,它们簇拥在一起,如同一群娇羞的少女,轻盈而柔美。
梨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一场盛大的花雨,美不胜收。
地面上铺满了白色的花瓣,给整个梨园增添了几分浪漫和诗意。
建筑古朴典雅,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得益彰。它们或许历经风雨,但依然坚如磐石。
屋檐下挂着红灯笼,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出传统文化的魅力。
“这的人,可太会享受了!”吴沧澜边走边欣赏这美景,嘴上时不时夸两句。
走进大堂,门口两侧站满了观众,只有靠近戏台的位置空了几桌。
她嘴里嘟囔:“这些人真奇怪,有座位不坐干嘛都站着。”
她大步流星走过去,看了一眼几把椅子,“没钉子,腿没瘸,不过为啥没人坐。”
瞧了一眼隔壁桌,坐着一个男子,他长的斯斯文文的还挺好看。不过怎么感觉有点面熟。
“请问这位郎君,这儿能坐吗?”
他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白净的方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当然可以坐,不过得花点小钱钱!”
“那边花银子吗?”吴沧澜指指门口问道。
“那边站着的不花!”
“哦!原来如此。既然能免费看,谁愿意当大冤种!”
那人看着她坐在隔壁的椅子上,“看来大冤种是褒义词!”
吴沧澜刚坐下后,乐颠颠的跑来一个小二哥,一个店小“客官,要喝点什么茶?”
“你们这个都有什么茶?”吴沧澜看着店小二笑得有点慎人。
“我们这有西湖龙井、黄山毛峰、苍山雪绿、祁门红茶、庐山云雾、太平猴魁、大红袍、碧螺春、竹叶青、绿牡丹、鸭屎香、狗牯脑.........”他一口气报了几十种。
“停,打住!”吴沧澜感觉自己好像是捅了马蜂窝,“嗡嗡嗡~~”的飞出老多只马蜂。
她瞅了一眼书生的桌上,摆着好几样吃食 ,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我要,跟他一样~”
小二乐呵呵地收了银子,不一会儿就送来一壶茶水和四样小食。
“锵锵~~”响亮的铜锣声传来,紧接着一阵欢快的锣鼓声,琴瑟和笙箫的声音悠扬动听。
灵动的水袖飘起,“锵锵~~”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戏曲开场啦,一个个角色都登台亮相。
花旦的婉约、丑角的诙谐、老生的稳健,都在舞台上尽情展现。
尤其是一位青衣,她的唱腔高亢激越,又如清泉流淌,令人赞叹不已。
吴沧澜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看的正入迷,时不时的拍手叫好。
“好~~”
大家正听得过瘾呢,结果被一声惊叫给搅和了,白瞎一出好戏就这么被破坏了!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青衣女子刚下台就被人拽住了。
“你这贱蹄子,本少爷风流倜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一个油腻恶心的男声响起。
“这位爷求您放过我吧!我才14岁年纪还小,不想嫁人~~”青衣女孩哭着求饶。
这会锣鼓乐器,还有台上的表演的人都停住了,看着一男一女在台下拉扯。
站着看戏的人都认识这个恶心男,他们暗暗摇头,声称青衣女子可怜,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吴沧澜仔细打量那男子,个头不高、还特别胖,看上去就像个成了精的皮球。
五官都挤在一起甚是难看,如果有密集恐惧症此时怕已吓晕了。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却对自身样貌有着一种近乎执拗的自信。
总认为自己貌似潘安、风度翩翩。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十分困惑和厌恶。
但他却浑然不觉,沉浸在一会是先滴蜡烛,还是先抽鞭子的问题里。
吴沧澜白皙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此有此理!!”
她也没心思喝茶了,撸起袖子准备上去见义勇为。
旁桌的书生拉住她的袖子,“姑娘,这人咱们平常百姓惹不起,我劝你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吴沧澜坐在男人对面,小声问道:“怎么个惹不起法?他有多强大的后台,怎地如此嚣张?”
眼看着台下的青衣女人被拉走了,她有些着急。
远处的暗一 ,看着吴沧澜和一个陌生男子坐到一桌,顿时就有点不淡定了。
“老二你回去禀告主子,我守着她。”
“好~~”
他们都看出来,王爷对这个吴姑娘的确不一般。不然也不会派他们两个出来保护她。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暗二就上蹿下跳飞走了,
“他是赵丞相的儿子赵耀文,欺男霸女恶事做尽,以前还有不少苦主报官,
结果做恶的人一点事儿没有,报官的苦主却都死了!”书生小声说道。
“这个赵丞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吴沧澜轻声说着。
“嘘!小点声。”书生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是所有的答案都写在脸上。
“多谢!”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急忙追了出去。
“唉~挺好个姑娘怎么不听劝呢!”书生:样的男子摇摇头,“飞鹰跟去看看,必要时救她一命~”
嗖~一个黑影从房梁上飞了出去。
此时,那青衣女子,已经被拖到外面,塞进了马车车厢。
吴沧澜解开大门口拴着的马,“也不知是何人的,先借来用用~”她飞身上马,一路尾随,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巷子。
“快来人啊!有人偷马啦!”梨园的小厮边追边喊,直到那一人一马消失在巷子里。
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呜,就上个茅房的功夫,马就被偷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啊~”
巷子里,吴沧澜优雅地翻身下马,落地时轻盈而稳重,身姿矫健,犹如一只优美而高贵的美洲豹。
她在空间拿出一条白色的面纱,纤细的手指将面纱上的两条飘带系在脑后,面纱遮住她眼睛以下的部位。
沈玦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着巷子里的女人,“她还是穿白色好看!”
微风吹过,面纱扬起,散发一股绝世独立的气质。
精致的玉颜上,施有一层薄薄的粉黛,未有过多的装饰,仿佛仙子一般 。
沈玦看得眯起了眼睛,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暗二:“大哥,吴姑娘什么情况?”
暗一:“老二,你本事啊!让你回去传个话,怎么把主子给带来了!”
暗二:“我可没那本事,是主子自己要来的。”
沈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刚刚在书房处理公务,可满脑子都是吴沧澜的身影,挥之不去。
直到暗二来报 ,说她买了一身漂亮的衣裳,在梨园和一个书生模样的俊俏少年聊天,他顿时就坐不住了。
吴沧澜看着马车进了一个院子,她走到那个院子的门口轻轻推了一下院门,“锁住了!”
抬头看了一眼,围墙足有三米来高的,她提气用力向上一跳,结果 ,没跳多高就落在原地。
沈玦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更浓,她急得直挠头,在墙根转来转去。
“为什么轻功还是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