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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原因,我还没看出来。火势很大,好几辆消防车都在那边灭火,但恐怕要想全灭掉,还得等到晚上。”顾以琛叹了口气,安慰般揉了揉我的手背,“我跟小马哥都没进去,他现在守在现场,看情况。”

我不好意思地缩了下手。

毕竟,小马哥还在旁边。

“那打听到什么八卦没有?”一般情况下,在这种出了事的现场,肯定会有不少旁边熟识的人在聊八卦之类的。

“我听有个女的说,老板找的三姐叫沈春盈,吃胎盘饺子……”顾以琛还没说完,就停下了,目光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精致套装的三十多岁女人,走进了旅馆。

“老板,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旁边纸扎店的人去哪里了?我看开着门,可是店里没人。”进来的女人显然有些忐忑,连说话的语气都是试探性的。

“啊,我就是,走,过去说吧。”我起身准备过去,却被顾以琛拉住。

我抿着唇,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还没等看向他,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就是沈春盈,吃胎盘饺子的那个。”

“那还过去纸扎店不?”我打字问顾以琛。

“嗯,让她坐到东边的沙发上。”顾以琛吩咐。

“那什么,美女,要不,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说吧,我的电脑还在装系统,你看……”我看向沈春盈。

简单的对话结束后,我跟顾以琛都坐到了沙发上。

沈春盈坐到了我对面。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茶几。

这个距离还算安全。

小马哥也只需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我跟顾以琛,看到他的老板和老板娘。

我猛然发现,沈春盈的后背上趴着好几个特别小的小鬼。

我知道沈春盈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小鬼,更看不到顾以琛。

而且,此刻我有些紧张地顾以琛的手。

顾以琛瞥了我一眼,附耳道,“沫沫,先放松,松开我的手。你的紧张情绪,那些小鬼能察觉到。万一他们扑过来,我得直接把他们收了。你要知道,那么小的鬼娃,是没有是非观的。”

我心下一颤,顾以琛尾音落下的瞬间,一个小鬼娃已经跳到了茶几上。

就连顾以琛也有那么一瞬没控制住表情。

我吓得环顾一圈,直到身侧的男人冲我说了句,“沫沫,先松手。”

我这才连忙把攥着他的手松开。

他没有犹豫,直接伸手虚空一抓。

茶几上的小鬼,直接被吸到了顾以琛的手掌心。

那小鬼在顾以琛的手掌心“滋滋滋,”,直喊叫,可就是说不出人话,可能是太小,并不会说话。

小马哥见状,小跑着过来,直接站到了我们身旁。

我看到他手里捧着一个坛子。

小马哥,把坛子盖掀开,看到顾以琛把小鬼扔进坛子里,才把盖子盖回去。

小马哥这几个连贯的动作,把沈春盈吓了一跳。

更是把她后背上的几个小鬼也吓得直哆嗦,顿时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我盯着这个场面,看得眼睛发热。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建设起来了。

我原本以为顾以琛会接着把剩下的那些小鬼抓紧坛子,哪成想,他直接摆了摆手,让小马哥去忙。

因为前台那边来了顾客,我扫了一眼,是个活人,男的。

小马哥只能先把坛子放到我眼前的茶几上,迅速走过去接待顾客了。

见小马哥走了,沈春盈这才皱着眉看我,忽然道,“这位小师傅,我听人说,这福寿阁纸扎店里,老板是位老太太,请问那是你什么人?”

我看着她后背上趴着的小鬼,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是我外婆,我尽得外婆真传,有事尽管问,不过价目表在那边桌子上,你要是想先看看问事的价格,我也可以先微信发给你。”

她可能被是我眼前的坛子吓到了,急忙搓了搓手,稍显尴尬地开口了,“那个……内什么……”

我看了顾以琛一眼,又转头看向沈春盈,温声道,“没关系的,不用紧张,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说,我姓杨,叫我小杨就行。做我们这行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总得让她放心,只要她肯出钱,我就可以为她办法律范围内允许的事请。

不过,我刚才已经听顾以琛说过她吃胎盘饺子,再加上她后背上趴了好几个小鬼娃,我就对她印象不好了。

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些。

她只知道,来找个会看事的看看。

“是这样的,小杨师傅,”短短几个字,她好像继冕焚膏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吃了胎盘和死婴,浑身发痒,就去医院看了,”

“啥?”我虽然刚才听顾以琛说了她吃胎盘饺子,可现在她又说自己吃了死婴?

这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

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这不就是童年阴影《饺子》直接照进了现实吗?

简直是让我头皮发麻。

沈春盈见我脸色变了。

只能停顿了一会儿,见我还在等着,只能鼓了鼓勇气,继续说道,“我是为了怀孕,听信偏方。”

“所以你做了什么事儿?”我硬着头皮追问。

就在我们一来一回地谈话的时候,沈春盈背后趴着的那几个小鬼,又开始渐渐地活跃了。

我被这情况吓得直接攥住了顾以琛的一只大手。

顾以琛瞬间秒懂,抬起另外一只手,一吓唬那几个小鬼,他们就乖乖不动了。

“我去附近那个北环车站的诊所里,跟马医生买了别人流产掉的小孩和胎盘,包成饺子吃了,大部分都是能鉴定出性别,父母不要的那种。”她说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所以,都是大孩子了?”

“没有,一般情况下,三个多月就能实实在在地鉴定出性别,也有两个多月和四个多月的,我都包成饺子吃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也忍不住捂着嘴干呕。

“你看,你自己都觉得恶心,那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什么事逼着你非得吃死婴和胎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