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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你在这里。”

白霁下车来到她身边,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袋子,“你又去医院配药了。”

陆知知没有隐瞒他,只是情绪有点低落,“嗯,没那么快可以好。”

“没关系啊。”

白霁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红薯,掰开放进她手里,“不管怎么样都还有我,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知知吃了一勺甜糯的红薯,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我们回家吧。”

在她搬到新公寓后不久,白霁就搬到了她的楼下。

陆知知打开门走进去,脱掉鞋子,踩上毛绒拖鞋踏上玄关台阶,白霁还站在下面换鞋子。

他的个子太高,以至于光脚踩着地面还能比陆知知高出一截。

见她挡在门口没让他上去,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不能进去吗?”

陆知知摇摇头,“你先走近一点。”

他听话走到台阶前,脚尖快要触碰到。

近在咫尺的胸膛,淡淡的森林草木气味,糜烂的味道,又莫名的感到安心。

陆知知主动环过他的腰,整个人依偎进了他的怀抱。

对于她的主动,白霁稍稍愣了一瞬,便伸手将她紧紧按进了怀里,眉眼微弯,被惊喜到后浑身细胞都舒服了。

“你怎么了?”他格外温柔,用力禁锢的同时,又温柔抚摸她的脊背。

“生活好累啊。”陆知知闭上眼,埋进他的颈窝,“但还是抱着要努力活下去的想法,能抱一下男朋友得到安慰可以好受很多。”

白霁的眼眸很亮,侧偏了脑袋,原本抵在她发顶的下颌改为了用侧脸磨蹭,“我也是啊,我这一周过的一点也不顺利。”

“你不是参加了讨论会吗?还能不顺利。”陆知知随口问,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靠在他身上不想动。

白霁理所当然的答:“因为疑难杂症太多了啊,要解决起来也很麻烦,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我也很难受。”

他扛过了手术缝合起脸,缝合线却连一天都没撑过就裂开了,那些医生联合起来欺骗他的钱。

为了不让那两具尸体的死因查到他的头上,体内的怪物划烂了他们的脸,没有了标志性的作案痕迹,他也清理掉了所有可能暴露的证据。

这一周他过得确实很累,也没有好好睡过。

陆知知抱了他一会,推开他,“吃完晚餐你再回去吧。”

做晚餐的是白霁,为了不让自己被抛弃,他将她的厨房当成自己的炫技地盘,做了一顿美美的晚餐。

“你把口罩摘掉。”

陆知知提起筷子又放下来,目光认真的注视他,“我说过我会习惯的。”

白霁犹豫片刻,还是将口罩摘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那片新生又开裂的伤痕中溢出鲜血,啪嗒滴落到桌面,他慌忙捂住脸,陆知知已经把纸巾递了过去,眼神微微带着怜惜。

她说:“快过年了,你今年一定是一个人过吧,和我一起好了。”

白霁:“真的可以?”

“嗯,我也是一个人。”陆瑶微笑回答。

就这样,她主动定下来两个人一起过年的事情,大部分的年货她之前就置办好囤在了家里,因为没有什么要走动的亲戚,提前准备的礼盒也就会给伊老师带点东西过去,大部分的东西都还是留着自己家里用。

而就在年前的一两天,陆知知在接到母亲的电话前都还是这么想的,直到她换了号码打进来,在那头绝望的哭哭啼啼。

“知知,家里出大事了知知,我老公带着我的儿子出门采买年货,被一辆大卡车压死了呜呜呜,知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能不能回来一趟,这么多年了,算我求你了,就回来帮我这一次吧,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知知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内心深处,她只生出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想法。

她对自己的母亲很冷漠,自认为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是否该回去看最后一次呢?

想到白霁也是在桐县诞生,那些关于童年早已模糊的记忆却比母爱,更加勾起陆知知的探知欲望。

她其实早就忘记自己小时候到底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让白家的这对兄弟都对她印象深刻。

电话那头的母亲连哭带喘的就差要给她跪下了,到最后还没听见她的回答,像是豁出去一般说:“我听陈淑梅说了你现在在京市最好的学校当老师,陆知知,我不求你给我养老,就让你回来看我一眼,你一定要逼我闹到学校去么。”

瞒了这么多年的行踪,如今因为碰见了时遇的养母功亏一篑。

陆知知的脸色带愠,心知母亲这句话已经足够威胁到她的未来生活了。

“我会回去。”

说好过年会回去,对面才心满意足的将电话挂断。

陆知知下楼把这件事告诉了白霁,对方的回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我跟你一起回去,就在那里过年吧。”

...

桐县这个地方,陆知知已经有很久没回来过了。

从京市的机场跨越数千公里才能来到这座边缘的县城角落,这的发展比起繁华的大都市还是要落后一截,没有地铁,主要工具还是来往的一元公交。

要说唯一和之前不同的,高楼还是零零散散的建起了几幢,拥有了一片商业园。

坐了一天车的陆知知还要坐半小时的出租车,看着外面的晚霞已经困倦到不行。

白霁伸手扶住她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我会帮你看着的。”

她靠着他的肩,“我还记得,你在这的家就距离我曾经的家里一条街,我能有空去看看吗?”

白霁:“可以,但那里大概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吧。”

斜下的夕阳直射陆知知的侧脸,光线灼热,她的眉头刚皱起,眼皮上映出的橙红色便被一抹黑暗遮挡,丝丝凉意挡住热度,变得舒适。

白霁抬手挡住了她的眼睛,轻轻贴着她的面颊,直到车子进入转角,进入街道的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