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举,明显不成功。
并且,还因此惹怒了萧挚,萧挚反手就是一剑,刺在大皇子腹部。
“这一剑,就算是你冒犯孤的代价!看在你是孤儿子的份上,孤不与你计较,但是,绝不可再有下一次!”
说着,萧挚将剑丢在地上。
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儿啊!”梨妃扑向受伤的大皇子,痛哭出声,怨恨地看着萧挚,却又不敢骂。
这边,是这样的一场大戏。
另一边,萧君霖始终不肯过去,只是垂着头不言语,萧挚也有些失去了耐心。
这时,萧君霖却抬起头,红着眼道:“我是父皇的儿子,这一点,不会变!”
便是真的他母妃跟萧挚有什么,他自小,也一直都是萧宇的儿子。
而且,他的母妃,也因为这个人的欺骗而自杀了!
“你……”
萧挚有些生气,这时,又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明德带着人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不少兵将,他们将周围团团围住。
数量上,明显比萧挚跟大皇子带来的人要多。
也幸亏他们方才言语的那一番拖延,得以将早就布下的人召集过来。
这些人,是自从知晓宫中有大型密道,并且萧挚还私下训练的有私军后就早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防备某一日出现今日这般的情形。
“萧挚,你认输吧!”萧宇道。
而这边,大臣们看着这些兵士进来,也不由松了口气,开始纷纷斥责起萧挚,让他投降。
梨妃跟大皇子变了脸色,却不想,萧挚却半点也没害怕。
反而道:“你们以为,孤的准备就只有这些吗?孤可还有最好的秘密武器没上呢,国师大人,你说是吗?”
……
难道,国师也是萧挚的人?
所有人纷纷看向沈清许,又觉得不对,若是如此,沈清许没理由揭穿萧挚的阴谋的。
玄机门八年前,就更没必要将萧宇扶持上帝位,将萧挚拉下马来了!
这人,莫不是穷途末路,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但萧宇却是面色一变,想到沈清许方才听见笛声后的异状,不由抓住沈清许的一只手。
“你还有什么把戏?”
萧挚笑着道:“这就事关国师大人的身世了,国师大人,你说是吗?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应该知道吧?”
沈清许面色一变,眼中幽绿再次浮现。
“闭嘴!再提一个字,本座就叫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那怕是不行,”
沈清许正想动手,下一刻,笛声再次断断续续响起,沈清许跌坐下来,萧宇将她扶住。
萧挚继续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南疆的蛊毒,了解过千年前南疆灭国的故事……”
接下来,听到那荒诞的故事,许多大臣第一反应是不信,怎么可能有人能到那等地步。
但萧挚却道:“那么,不如让国师亲自为你们展示一番吧!”
“哦,对了,昔日镇国公的妻子,曾经是南疆私逃圣女的事,你们还不知晓吧……”
接下来,大臣们又从萧挚嘴里得知了一段镇国公的往事。
听完后,当即便有人提出质疑:
“若如你所言,那南疆蛊王是这般阴邪之物,那国师作为镇国公夫人的外孙女,如何会被其婢女炼制……种下这等邪物?”
“是啊!”
……
大臣们纷纷提出质疑,唯独林依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你没事吧?”
“依依,怎么了?”
沈佳跟沈舟都一同将林依依扶住,沈舟不动声色地将林依依挡在身后,沈佳也急忙关切地小声询问母亲情况。
但林依依,却是莫名地,将沈佳推远了些。
“娘?”
接受到女儿疑惑的目光,林依依又有些愧疚起来,摇头道:“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
而这边,萧挚也继续道:“是啊,为什么呢?其实原本,孤也是不明白的,但是近日,孤突然找到了一些那嬷嬷留下来的东西……她在十余年前,曾托人往南疆送回了一封信……不过,这封信却因中途出了变故,以致并未被人打开,直到近日,才落到孤的人手里……”
“那封信,是为了告知南疆皇室,让他们遣人来为柳莹莹及其母收敛尸骨,迁移坟冢……而沈清许,便是一份赔罪的礼物……同时,这里面,还提及了她的身世……”
“原来……”
“你闭嘴!”沈清许突然开口,阻止萧挚继续说下去。
萧挚看向沈清许,打量她神情片刻,突然就笑了出来。
“原来,你也已经知道了啊!”
随即又恍然领悟般,“也对,你既然炼制了亲缘蛊,那么想必,你自己的身世,自己也是知晓的……只是不知,武安侯夫人……你知不知道呢?”
林依依被萧挚突然问及,此刻的她,只觉得之前不好的预感终于成真了。
她看向沈清许,小声地问道:“真的,真的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吗?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娘……”沈佳也小声叫唤了一声,但这次,林依依却没理她。
沈佳神情惊慌,转而去看沈彦,却发现沈彦也正打量着沈清许,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爹!”沈佳又叫道,这次,沈舟倒是回应她了,只是,看着她,也同样是眼神复杂。
……
而另一边,再次被林依依询问时,沈清许只是避开她的眼神,“都是往事,夫人不必在意。”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
这次,沈清许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玄机门中人断绝世俗亲缘,我此生应是无父母亲缘,夫人也不必为此执着……徒增烦恼。”
这一句,虽没有肯定答复,但也已经是答案了。
林依依后退了一大步。
她想起了之前去沈清许院子里的那次,她碰碎了一个陶瓷罐子,当时,沈清许的面色难看极了,后来,还抓着她的手,往那奇怪的虫子上面滴血——
原来,那就是亲缘蛊吗?
所以,她从那一刻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还之后就从侯府里搬了出去,并且之后,再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