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宗主,贵宗圣女的道侣,不知你是否有所了解?”
暗红色大袍之下,曲老鬼阴恻恻的说道。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圣女的道侣,不就是上次筑基秘境,望风宗那边,光着屁股从秘境里出来的那个弟子。
对其有印象,也是因为这人光着屁股从秘境出来,不然曲老鬼压根就记不住这么个人。
“哦?这么说你知道?”
“这是自然,我不光知道,我还有一些他别的信息。”曲老鬼嘿嘿一笑。
“那又如何,进了我合欢宗,你认为他还能掀起什么别的风浪?”
叶芝面露无比自信之色,进了她合欢宗的,还没见谁能跑出去。
“呵呵,叶宗主说的是没错,可是知己知彼,不是更加稳妥,而且我这信息也无足轻重,你就当这是血魔宗的善意,远古战争遗迹之中,我们还有合作不是。”
说罢,曲老鬼扔出一枚玉简,其中便是吴风的详细信息,血魔宗与望风宗相邻,想打听一个弟子的信息,并不算难。
很快吴风的所有信息,都被血魔宗的探子传了过来,甚至这玉简里面,还有吴风光屁股的画面。
要问这是谁传出来的,那肯定是孙飞豪那个王八蛋啊。
一扫之下,叶芝面色微变,倒不是因为看到吴风光屁股的画面,而是她看到一个熟人,望风宗黄魑!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但凡在望风宗外,与黄魑有过一面之缘,并且活下来的人,应该对这人印象都会很深。
记得那时候叶芝还年轻,她师尊带她去一处秘境,偶遇大修士斗法,其中一人,就是黄魑。
她师傅逃一般离开了现场,并且叮嘱叶芝,这望风宗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这黄魑,更是如此,以后见到此人,能离多远离多远。
回想那场斗法的威能,哪怕是现在的她,也绝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而且这黄魑的徒弟……
每个不说臭名远扬,但也都是有名有号的。
这吴风竟然是这个出处,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他如今在合欢宗,叶芝自然有把握拿捏他,而且江雪蓉的性格,她可太了解了,就是怕其他人,若是惹出什么祸端来……
罢了,叶芝眉头舒展,索性不去细想,晚辈之间的事,谁能说的准呢,而且她合欢宗,也不是泥捏的。
收起玉简,叶芝淡淡开口。
“血魔宗的善意,我知道了,若是曲道友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呵呵,如此甚好,那本座去也。”
血光一闪,曲老鬼消失在合欢宗内。
叶芝眼光闪烁,则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再看望风宗内,黄魑打了两个喷嚏,捻了捻他那稀稀拉拉的胡子,来到了张尚这里。
“老夫见过宗主大人。”
微微拱手,黄魑支着个黄牙,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你徒弟的事,你听说了吗?”
“啊?哪个徒弟?”
黄魑一脸疑惑,心说这又是哪个小王八蛋惹祸了?
“就是你家那个老六,吴风。”
“老六不是去做卧底了,他能有什么消息,听他说,不是都准备去合欢宗了。”
“啧,也真是为难他了,也不知道老六能不能把持住,合欢宗那地方,哪怕是老夫年轻的时候,也很难顶得住啊。”
黄魑一脸感慨,那表情若是他年轻个百十岁,恨不得他就亲自上场了。
“对,他不光进了合欢宗了,而且还过的不错呢,你自己看吧。”
说罢张尚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这吴风还是真能干啊。
一道留影石打开,就见吴风红光满面,一袭大红色喜袍,身旁还挎着一个女子。
虽然蒙着面纱,也能看出,这女子礼貌不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女子也是一袭喜袍,二人在这画面里,明显是结了道侣了。
黄魑瞪大了老眼,一脸不可置信,他手上一用力,胡子都拽下来一根,哪怕这样他也是死死盯着留影石的画面。
画面里都是些有头有脸魔宗大能,甚至二人行礼,对着的都是合欢宗现任宗主,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吴风这道侣,怕是来头不小了。
“逆徒啊!逆徒!!!”
黄魑吹胡子瞪眼,那表情,明显是生气极了。
“黄长老别生气,吴风这不也是咱们派去的,再说了,他和合欢宗圣女喜结连理,说不定也是个好事。”
“什么!这丫头还是合欢宗圣女!逆徒啊!”
黄魑仰天长啸,张尚苦笑,只能劝解。
“黄长老莫要着急,据我所知,这合欢宗圣女深居简出,虽说是圣女,但是也无作恶之事,而且其资质之好,更是万里挑一的,黄长老你就别生气了。”
闻言黄魑更生气了,看着自己双手空荡荡双手,他狠狠的抓了抓!
“真是逆徒啊!他结道侣怎么不提前告诉老夫,而且对方还是合欢宗圣女,不说嫁妆,光说这份子钱,老夫这都亏了多少了!”
闻言张尚笑容一僵,哪怕是如此有涵养的他,也被黄魑这一番言论,给整无语了。
感情嚎了半天,你是想着让你徒弟赚钱,真是白浪费我感情。
“不行!虽然这消息来的晚了些,份子钱依旧还是得收,宗主这留影石给我,你这份子钱,我就给你免了!”
说罢黄魑伸手就把留影石收了起来,张尚面色尴尬,黄魑给他整不会了。
“黄长老且慢,吴风可是去做卧底的,你这么大张旗鼓,就不怕你家老六在合欢宗里暴露了?”
闻言黄魑嘿嘿一笑,一脸满不在乎。
“宗主大人,这小子真面目都被人掀开了,你还在想他暴露不暴露,恐怕他的底细,这会大家都知道了。”
“与其担心这些没用的,我还不如先收一收份子钱,再说了,合欢宗的嫁妆,老夫也是要收一些的。”
黄魑摆了摆手,不等张尚再说什么,他身影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
看着消失的黄魑,宗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罢了罢了,黄魑这老家伙,自己可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