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仟伝带着两车赏赐回到清雅苑的时候。
迎接她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而是白安送上来的一个信封。
萧仟伝拿着那个信封,心里怎么也不相信,自己那么大一个夫郎突然就跑了。
看向白安。
“少君真的走了?”
白安点头,“少君只留下一封信给小姐,带着他身边侍候的得木走了。”
萧仟伝拿着信封,坐在庭院中。
喝了几口热茶,这才咬牙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打开看了起来。
当她把整张信纸完完整整看了几遍,想要折叠起来的时候。
冷不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姐,你夫郎也跟人跑了?”
萧仟伝没好气的,回头瞪了她一眼。
“你夫郎才跟人跑了。”
白枫有些沮丧,“对呀,我夫郎跟人跑了。”
萧仟伝,“跑了的男人还算是夫郎?”
白枫,“怎么不算?那可是我真金白银迎娶回家的。”
萧仟伝伸出手,放在她肩膀上,正正拍了几下。
“白啊,能撇下你跟别人跑的男人,就不算你夫郎了,可懂?”
白枫,“姐,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下他。”
萧仟伝淡淡瞥了她一眼。
“那是因为你见识的男人不够多,才会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白枫愣愣开口问道。
“去哪长见识?”
萧仟伝,“当然是去男人多的地方。”
说完把信纸叠好,重新放进信封里。
吃午饭的时候,白安过来问道。
“大小姐,宫中的赏赐是不是放进您的私库里?”
萧仟伝吃了一口樱桃肉,“后面那一车是陛下给母亲的,我那一车就放进私库里吧。”
这女王陛下也真是奇怪,名义上赏赐自己,实则重点赏赐对象是萧和意。
果然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感情就是不一般呐!
夜幕降临,萧仟伝带着白枫刚走出府门,便迎面碰上了回来的萧和意。
萧和意,“云儿,这么晚了还想去出去?”
萧仟伝,“嗯,出去走走。”
萧和意,“去哪里走走?”
白枫,“姐说带我去男人多的地方长长见识,伯母也一起去吗?”
萧仟伝“……”
这个漏斗!
萧和意笑着应道。
“好啊,正好陪你们走走。”
就这样,两人行变成三人行。
萧仟伝想着带萧大人去那种地方不是很好,直接选择了一家小酒馆,正要走过去的时候。
萧和意指向对面。
“那边男子才多,怎么你们不是来这里的?”
萧仟伝看着对面站着的一个个花样美男。
“你确定?想进去?”
萧和意点点头,“我陪你们出来,客从主便。”
萧仟伝……你倒是很有做客的自觉!
穿花带绿的龟公,扭着大屁股走了过来。
“哟,萧大小姐好久不来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萧仟伝,“你认识我?”
龟公拿着手帕捂嘴偷笑,“嘻嘻,萧大小姐说笑了,奴就算忘了自己的爹娘,也不能忘了您这位小祖宗啊。”
“怎么样?今天是不是照例开个单间?”
萧仟伝,“嗯,开一个单间,好酒好肉来一些,再叫几个弹琴唱曲儿的。”
很快三人被迎到了单间里。
白枫朝萧仟伝比了一个大拇指。
“厉害呀,我的姐,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萧仟伝:不,这里的常客是原身。
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几个长相秀丽的男子走了进来,排成一字型,行礼。
萧仟伝挥挥手,“不必多礼。”
其中一位怀里抱着琵琶的绿衣小倌。
“客官,不知你们想要听哪种类型的曲子?”
萧仟伝不甚在意开口,“来首你们最拿手的就行。”
悠扬婉转的琵琶声,在屋内响起,如涓涓细流那般娓娓动听。
时而像细雨梦回,情意绵绵,时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道尽衷肠……
一曲终了,屋里的众人却还沉浸在曲中。
萧和意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抱着琵琶的绿衣小倌。
“你叫什么名字?籍贯何处?”
绿衣小倌抱着琵琶盈盈一拜。
“回大人,奴叫绿衣,自小在这馆里长大。”
萧和意沉吟了片刻,“过来这边坐着。”
绿衣小倌在白枫愣愣的目光中,坐到了萧和意身边,执起酒壶,斟了一杯,双手奉上,“大人。”
萧和意接过酒,看向他们。
“你们还可以选其他的。”
萧仟伝“……”
白枫“……”
白枫凑到萧仟伝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