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脸上的恨意没能适时收起,从恨意转变为笑意,有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非常不悦的,瞥了萧仟伝一眼,咬牙问道。
“那你想如何?”
萧仟伝,“民女一生光明坦荡,突然被污蔑为逃犯,我这心里呀,真的很不得劲。”
胡县令现在已经没兴趣跟她扯下去,只想赶紧把人送走,然后再谋划。
“说吧,你想如何?”
萧仟伝的目光落在林晰身上,“既然是林捕头有错在先,污蔑了我,是不是应该磕头认错?”
林晰气得从地上跳起来,随之牵动了身上的伤痛,整个人又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那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听得人都觉得疼。
胡县令现在的脸色不止是难看了,更是臭的要命。
她非常不想开口,可当萧仟伝在她面前整理束袖时,露出来的拳头。
她又默默的咽下这一口窝囊气,闭了闭眼,朝林晰挥手。
“大胆林捕头,还不快跪下认错。”
林晰咬牙跪下,朝萧仟伝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
“萧姑娘,是林某有眼无珠,把你错认为逃犯,是我的错。”
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一下。
萧仟伝,“嗯,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
林晰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萧仟伝挑挑眉,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气得她没差点背过气去,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余光瞟到了站在门外的容桧,不断的用眼神示意,别忘了她娘。
转头又看向胡县令。
“大人,不知容村长犯了何事?”
胡县令咬牙。“萧姑娘,你这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萧仟伝,“我跟她是一同被带过来的,要走当然也得一起走,不然我一个人回去多孤单。”
胡县令自从来到了这里当官,这里便成了他的一言堂,何时受过这种鸟气,彻底没有压住脾气,站起身来。
“走走,全都给我滚出去。”
萧仟伝见她处在脾气爆发的边缘,好心安慰了一句。
“大人,气大伤身,别动怒。”
这话不说还好,胡县令彻底绷不住,双手扫落案上的物品。
“滚……”
萧仟伝带着容正绯踏出了公堂的大门,风溪晨眼中暗含担忧地迎了上来。
“妻主,你没事吧?”
萧仟伝笑着摇摇头,“无事。”
风溪晨微垂着眼眸,真的没事吗?
回头望向大堂里的胡县令,看到她眼里的疯狂恨意。
这人肯定不会罢休,虽然今日不敌妻主,但是官官相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只要她……
萧仟伝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轻轻拍了拍。
“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风溪晨猛然间抬头,看到了她眼底的未言之语。
心也稍稍放宽了些,既然妻主心里有数,也知道她今日所造成的后果,那她心中应该也是有了对策了吧?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危机时刻,希望自己自报家门,搬出母亲跟姐姐的名号,应该能够对他们有所威慑吧!
至于自报家门的后果,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毕竟他现在还背着皇女未婚夫的名头,要是让人知道他在这里跟别的女子成亲,想必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只希望到时候别累及母亲跟姐姐就可以!
萧仟伝见他低垂着头,眼中也没有多少神彩,悄悄握住他的手。
风溪晨的手猛然被握住,惊得他立即抬头朝四周望去,见周围没人,这才发觉两个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萧仟伝抬起他的下颚,“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不应该呀,以他的性格应该不容易如此吓到。
风溪晨,“妻主,其实你今天不应该……”
萧仟伝见他说到一半又不说,只得开口补上。
“不应该如此狂妄吗?”
风溪晨轻轻咬着下唇。
“不……妻主一点也不狂妄,只是所谓宁愿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小鬼最是难缠,那胡县令一看就是个记仇的,我们又生活在她的管辖之下,我只是有点担忧妻主的安危。”
萧仟伝轻笑道,“原来你担忧的是这个阿!这还不简单,让她当不了官不就行了吗?”
…………
胡县令铁青着一张脸走进内堂,容金一脸急切地迎了上来。
“大人,怎么样?把那两人打入大牢了没有?”
胡县令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见到这个怂恿自己的罪魁祸首,抬起腿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狠狠的踹过去。
“呸,你个晦气玩意儿,给老娘滚开。”
容金被踹翻在地上,捂着肚子,惨白着一张小脸。
期期艾艾的望向胡县令。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