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那天,萧仟伝早早的赶着牛车出了门,来到山脚下,待了一会,见四处无人,把空间里的两头公猪打晕弄了出来,放到牛车上,往回赶。
路过容桧家,敲门让她到村里喊几个人过来杀猪。
容桧看着牛车上的两头大公猪直夸萧仟伝厉害,运气好。
很快,容桧带着几个人过来杀猪。
回去的时候,萧仟伝让她们带些肉回去,分给村里的人。
收到肉的村民笑得合不拢嘴,个个都拿上自家园里种的蔬菜上门表达谢意。
又让得木拎些肉去老房子。
就这样杀了两头猪,分了一头,留着一头过年吃。
风溪晨照着书上写的做法,直接把那一头猪给烤了,还真别说,烤猪还挺香的,特别是外面那一层皮,特别酥脆好吃。
年三十。
一大早醒来,跟往常一样,伸出手臂往里侧一捞,结果什么也没捞到。
风溪晨以往躺着的地方一片冰凉,萧仟伝悠悠睁开双眼,醒了一会神,掀开覆盖在身上的棉被下床穿衣。
等她洗漱完毕,走出房门,只听得小厨房那边传来小声的交谈声。
“公子,这干汤圆煮的可真漂亮,想必也很好吃。”
“现在还不能吃,等祭了井拜了神方可。”
萧仟伝来到牛棚,左手牵着牛,右手牵着马走出了院门。
周围并无人家,到处都是荒草地,也就索性松开绳子,让它们自己出去找草吃。
得到自由的一牛一马,跑得特别快,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萧仟伝回到院中,只见风溪晨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干汤圆,从小厨房里走出来。
“妻主。”
萧仟伝,“嗯。”
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盘子上面。
“溪晨,这个是……?”
风溪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里的干汤圆。
“哦,这个是干汤圆,等会儿祭井用的。”
萧仟伝……
得木走了过来,把手里的两个水煮鸡蛋递给了萧仟伝。
“家主饿了吧?先吃个鸡蛋填填肚子。”
萧仟伝接过,“嗯。”
吃了两个鸡蛋,还是不饱,来到厨房,撸起袖子,煮了一锅饭。
又在院子里摘了点菜,炒了个青菜。
朝站在井边的两个人开口,“过来吃饭。”
饭后,风溪晨回了原先他住的屋子,现在的书房。
萧仟伝则朝着一牛一马离开的方向走去,来到学堂附近,找到了,正在低头吃草的马。
翻身上马,来到番薯地,见四下无人,从空间里拿出几条鱼干还有腊肉,拎在手里,走进了竹屋。
只见白枫抱着狐狸,雪狼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一双狼眼死死的盯着她。
萧仟伝进屋内的气氛不对,不由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屋内的一人一狐一狼齐齐朝这边看了过来,白枫眼睛一亮,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些委屈。
“姐,你可来了。”
萧仟伝,“嗯,今天年三十,给你送点鱼干还有腊肉过来。”
白枫先是欣喜,然后又是黯然。
“你送再多过来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煮饭,你上次送来的那些还放在厨房里头呢。”
萧仟伝彻底无语了。
雪狼跑了过来,咬着萧仟伝的裤脚往白枫那边拉拽。
见拉不动,抬头朝萧仟伝叫了一声,眼神又落在了白枫怀里的小狐狸。
如此反复,萧仟伝也不好,当做看不见。
“你抱它的狐狸干嘛?”
白枫,“天冷,狐狸抱着暖和。”
雪狼扭头朝她低吼出声,从那声音中可以听出它是多么的不满。
萧仟伝没好气开口,“赶紧把狐狸放下来,冷了去穿多件棉袄。”
白枫由于身子壮的跟牛犊子一样,健壮的很,又长期站在火炉旁打铁,冬天真的不需要穿棉袄,只需要一生出布衣,她都可以热出汗来。“我不爱穿那玩意。”
萧仟伝瞥了她一眼,“那赶紧开炉子打铁去。”
白枫,“今天年三十,我休息一天。”
萧仟伝撸起袖子,往外走。
“你跟我出来,咱们试试你新打出来的大刀。”
白枫见萧仟伝来真的,怂怂的走了出来。
“姐,可以不试刀吗?我……我今天可以不休息,现在就回去开炉子。”
萧仟伝,“晚了。”
说着,举起手里的大刀劈来。
白枫虽然有一身肌肉,力气也不小,但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打铁匠,真的不会打斗啊。
吓得全身僵硬,定在原地,迈不开腿逃离,“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萧仟伝揉了揉耳朵,“闭嘴,我的刀还没碰到你呢。”
白枫瞟向抵在肩膀上的大刀。
“这……这还没有碰到?”
萧仟伝把手里的刀丢到一旁,咱们来比比拳头吧。
接下来就是萧仟伝的单方面虐打,白枫空有一身肌肉,没有一丝打斗的技巧,连躲避的动作都那么笨拙。
“姐,姐,你是我亲姐,别打了,我现在就回去开炉子。”
萧仟伝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彻底无语了。
揍她是这个原因吗?
半个时辰后,白枫寻着腊肉的香味来到小厨房,见萧仟伝现在在盛腊肉饭。
咽了咽口水,跑了进去,接过她手里的碗。
“嘿嘿,姐,怎么好意思让你盛饭,我来我来。”
萧仟伝又从窝里拿出一盘蒸鱼干。
饭桌上,白枫大口大口的吞咽,像极了一个饿了几年的人。
萧仟伝,“要不等年后,我让容桧去找媒叔给你说一门亲事,这样子你身边也有个照顾一日三餐的人。”
白枫从饭碗中抬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不,不要,我不需要男人。”
萧仟伝睨了她一眼。
“不需要,就好好的学煮饭。”
白枫这头摇的更快。
“学不来,学不来。”
萧仟伝,“饿死你算了。”
白枫贱兮兮的开口。
“这不是有姐你在吗?”
萧仟伝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冷冷的眼神,吓得她不敢多看一眼,重新把头埋进饭碗里。
饭后,两个人提的水桶浇灌番薯苗。
直到太阳偏西,萧仟伝这才骑上马,踏上回家的路。
回到家里,风溪晨正站在门口贴对联。
萧仟伝看着对联上面的字迹,笔锋苍劲有力,从字里行情可以看出拿笔之人的功力有多深。
“这字不错,你写的?”
风溪晨点点头,“嗯,买了红纸自己写。”
贴好对联,风溪晨又拉着萧仟伝回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袍出来。
“妻主,这是我做的新衣,你沐浴过后就换上。”
萧仟伝双手接过,“嗯,好,有劳我家小夫郎了。”
沐浴过后,穿上新衣。
一起吃了年夜饭,接下来就是守岁。
没过子时不能睡。
两个人坐在堂屋里,点了一个火盆,屋里暖烘烘的。
风溪晨拿出一个棋盘出来,“妻主,咱们来两局?”
萧仟伝迎上他期待的目光,看着黑白分明的棋子,陷入了沉默!围棋她真的不会呀!
伸出胳膊,把人抱进怀里,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 微微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开口。
“别动,我不做什么,让我抱抱。”
“这样子暖和多了。”
风溪晨推了推,没推动,屋里也就只有两个人,也就随了她。
进怀里的人不再挣扎,萧仟伝这才拿起一个橘子剥开,拿出里面的果肉喂进他的嘴里。
“甜吗?”
风溪晨点点头,“嗯,甜。”
萧仟伝,“是吗?我尝尝。”
说着低头吻了上去,风溪晨瞪大双眼,用力推开她。
“现在在守岁,别乱来。”
萧仟伝指尖擦拭着他的唇角。
“没乱来,我就是尝尝橘子甜不甜。”
风溪晨站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萧仟伝轻笑道。“坐那么远干嘛?”
风溪晨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瞥了她一眼,“守岁。”
萧仟伝又剥了一个橘子,伸手递过去。
“来,吃个橘子。”
风溪晨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萧仟伝走了过去,把剥好的橘子放到他手里,手掌遮住他的眼睛。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风溪晨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我……我不是,只是现在在守岁,咱们不可以。”
萧仟伝俯下身,把人揽进怀里,把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闻着他的发香。
“没事。”
年三十过后就是年初一。
得木一大早守在堂屋给她俩拜年。
萧仟伝赏了他一张百两银票。
风溪晨赏了一对金手镯。
年十五元宵节。
元宵节最热闹的当属夜晚,夜晚有游园赏花灯的习俗。
元宵的花灯又跟八月十五赏月的花都不一样,至少主题不同,花灯的外形像也有所不同,精致不少。
有一些地方还有请花灯的习俗,在游园赏灯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看中的花灯请回家,有求女、求财、求各种各样的。
请回家的花灯当晚不能吹灭里面的蜡烛,挂在堂屋让它自己燃尽,不然不灵验。
赏完花灯通常会回家吃元宵,又圆又大的元宵是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