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风溪晨坐在床榻上,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担心。
眼中逐渐浮现出一抹狐疑,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正做着手工活的得木。
“得木,你跟我讲讲。”
“我跟妻主以前的关系如何?相处的是否融洽?”
得木闻言,心中一惊,手里的针不由刺破了手指头。
心虚的不敢抬头,“公子,你问那些干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
风溪晨摇摇头,“不,我必须知道。”
得木苦着一张小脸,现在的他只想呼自己两巴掌,都怪这张嘴,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
现在好了,说不清楚了!
“公子为什么会这么问?”
风溪晨微微嘟起嘴巴。
“虽说我俩是夫妻,可她对我……”
用力想了一下。
“对我并不亲密,并且……”
说到这里,脸颊开始泛红,有些羞赧之意,目光微闪。
“反正,反正感觉她就是……就是有点冷淡。”
收起心中羞赧之意,眼神瞟向得木。
“你快说说,我以前是如何跟她相处?关系如何?是否融洽?”
得木含糊不清开口。
“你们以前的关系……还行吧。”
风溪晨眉头微皱。
“什么叫还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得木心虚的把头撇向另一边,也因此,风溪晨并未看到他眼中的心虚。
“虽说不怎么亲密,可也算是相敬如宾。”
风溪晨支着下巴,苦恼之色渐渐爬到脸上。
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点点头。
“原来如此……”
得木非常想开口问一句,到底什么原来如此?你倒是说清楚啊!
可他并不敢问出声来,只能在心里干着急,胡乱猜测。
风溪晨突然站起身来,吓得得木一跳。
“公子你这是……?”
只见他径直走出了房间,然后传来了隔壁屋的敲门声。
这边,萧仟伝刚躺在床上,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
见风溪晨推门走了进来,萧仟伝也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风溪晨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
“妻主,现在这里没人,可以给我检查了吧?”
萧仟伝……没完了是吧?
给你检查一下倒是无所谓,但问题是……等你恢复记忆了,发现两个人的关系并非如此,该作何感想!
她可还记得这里是女尊的世界,况且两个人没有成亲!
最多只能算是……有过一次关系亲密的普通朋友。
只得无奈开口,“我真的没事。”
风溪晨满脸坚持,“有没有受伤?让我检查一遍不就都清楚了吗?”
“况且有一些地方你看不到,即便受伤了,你也不知道。”
萧仟伝,“受伤了会感觉到疼吧,我这全身上下好得很,一丝痛感也无。”
萧仟伝越是坚持不让检查,风溪晨眼里的狐狸更甚,下唇也咬得更紧。
视线渐渐移到了她腰间,挂着的那一个绣着翠竹的钱袋子上面。
眼中的光亮逐渐褪去,紧紧咬着下唇。
“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只留下萧仟伝满脸疑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晚饭的时候,风溪晨罕见的没有过来。
连续几天一起用饭,突然间不来,萧仟伝也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对面的座位一眼后,认真用餐。
雪狼把中午猎来的兔子再次叼了过来,放在萧仟伝脚边。
萧仟伝只是轻轻瞟了一眼,然后端起桌面上的一盘子肉,放到它面前。
“今天就给你吃这个,明天再说。”
说着把左边生死不知的兔子丢进了空间里。
用完晚饭后,唤来小二送热水。
刚沐浴完毕,得木敲门走了进来,把她刚换的脏衣服放进盆子里
萧仟伝,“这衣服……”
得木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满是问号。
“这衣服怎么了?”
萧仟伝,“没什么,我一直以为这衣服是店小二帮忙洗的。”
“没想到是你。”
得木眼中犹豫,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开口。
“以往过来拿衣服的都是我家公子,今天我是第1次过来。”
萧仟伝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默了默,只得回了一句。
“辛苦了。”
得木走了一步,复又停下脚步,转身。
“姑娘,其实我家公子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萧仟伝看到他眼中的祈求,一时哑然。
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说的是为了不让他受到刺激,暂时假装成夫妻。
怎么现在像是想跟自己长久相处一样儿?
得木见萧仟伝沉默不语,一颗高高悬着的心,随着她的沉默渐渐落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