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一条瀑布,瀑布下面是一个很大的水潭,有几个穿着银饰服饰的少女提着木桶在水潭边上打水。
远处一丘丘梯田,稻田里面一片金灿灿,有人在收稻谷,有人在稻田里面抓稻田鱼。
梯田的尽头是一座座吊脚楼,吊脚楼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那古色古香的木质结构在阳光下散发着岁月的韵味。
楼前,几位老人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编织着精美的竹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宁静与满足的笑容。
吊脚楼的中间是一个集市,集市上面人来人往,有人在摆摊贩卖物品,有人在挑选物品,有人在吆喝着叫卖。
在吊脚楼的旁边,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过,溪水撞击在石头上,溅起朵朵白色的浪花。
一群孩子在溪边嬉笑玩耍,有的在捉小鱼小虾,有的在打水仗,清脆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
溪边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路上有背着背篓的村民正往家的方向走着,背篓里装满了刚刚收获的稻谷和肥美的稻田鱼。
而那水潭边打水的少女们,此时也哼着欢快的歌谣,挑着水,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小路往吊脚楼走去。
她们头上的银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这片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中跳动的精灵。
苏南希看了很久眼前的景色,“山美水美,真是好景致。”
此时正好有个戴着面纱女孩从中间最大的那座吊脚楼出来,周围的人都恭敬的朝着女孩行礼。
米诺看到女孩,兴奋得高吼一声,跳进水里面,游到对岸,朝着女孩跑去。
大猫也跟着米诺跳进了水里面,朝着对岸游,君湛环着苏南希的腰,轻点地面,瞬间也飞到了河对面,追着米诺而去。
几个小孩先看到米诺,高兴的指着米诺对身旁的大人喊道,“你们看,米诺回来了。”
大人们看到米诺也咧开嘴巴笑,但是看到后面的大猫,眼中充满了警惕。
当看到君湛和苏南希后,女人们已经带着身边的小孩往家跑,男人们则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如临大敌般地挡在前方,防备的看着苏南希和君湛。
君湛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将苏南希护在身后,试图展现出友好的姿态。
苏南希轻声说道:“大家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俩个是特意送米诺回家的。”
然而,村民们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就放松警惕。其中一个年长的男人用僵硬的大夏话大声说道:
“外乡人,我们苗寨不欢迎陌生人,你们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君湛拱手道:“我们绝无冒犯之意,我们这次送米诺回来,还想带走我们的亲人。”
年长者给身边的人翻译了君湛的话,但村民们依旧不为所动,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农具,似乎只要他们再靠近一步,就会毫不留情地攻击过来。
苏南希适时的将苏见的画像拿出来,“这个人是我哥哥,他叫苏见,我知道他来了这里,我们今日来是要带他走的。”
几个村民对视了一眼,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苏南希和君湛一个字也听不懂。
说完之后便有两个年轻人转身朝吊脚楼那边跑。
也正在此时,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孩被米诺咬着裙摆拉了过来,女孩未到,已经传来一阵好闻的荷香。
女孩走到苏南希和君湛面前,用流利的大夏话道:“秦王殿下,秦王妃。”
“你认识我们?”苏南希疑惑道。
“算不上认识,几年前去了一趟大夏京城,偷偷看过你几次。”
“偷看?圣女为何要带走我兄长?”
有一段时间,苏南希总是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她还以为是万毒窟的人呢,后面又没了她还有些疑惑,原来是苗疆圣女姬嫚。
姬嫚没有回答苏南希的话,而是叽叽咕咕的对身后的人说了几句,村民们虽有不满,但是明显放松了警惕。
姬嫚抬手跟苏南希和君湛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秦王殿下和秦王妃移步寒舍,我慢慢的跟二位道来,苏见就在我家中。”
苏南希和君湛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便跟着姬嫚朝着那座最大的吊脚楼走去。
村民们虽不再如刚才那般剑拔弩张,但仍有不少人在远处观望,目光中带着戒备。
走进吊脚楼,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的装饰别具特色,各种苗族的传统手工艺品琳琅满目。
姬嫚引领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苏见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三哥!”苏南希激动地叫了一声。
苏见听到苏南希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九妹,殿下,你们怎么来了?”
苏南希走过去给苏见检查了一遍身体,也发现了苏见体内的异样,忙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无事,姬嫚她给我医治了,伤势已经在好转。”
姬嫚在一旁轻声说道:“秦王殿下,秦王妃,苏见公子在苗疆这段时间,我一直待他以礼。我带走他,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苏南希站起来,皱着眉头问道:“圣女,有什么苦衷不妨直说。”
“我们苗疆女孩,从生下来就会养一只自己的痴情蛊虫。
这痴情蛊虫与我们心意相通,一旦我们遇到了两情相悦之人,在征得对方的同意之后,我们就可以将这蛊虫种在对方身上,从此对方的心里便只会有我们自己。
但这蛊虫也有弊端,如果强行种下,被种蛊之人会有性命之忧。
而我的痴情蛊虫上次在回龙关的时候,跟苏见发生了冲突 也不知怎么的,它自己跑到了苏见身体里面。
我也是害怕苏见有生命危险才不得不将他掳回来的。”
姬嫚说完笑了一下,“现在我见到秦王妃之后,已经知道为什么我的痴情蛊虫会跑到苏见的身上了。”
苏南希疑惑的看着姬嫚,“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