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温尧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玩的最开心的一次,她一向都很喜欢这种极限运动。
滑雪,赛车,都很喜欢。
直到最后,温尧都是领先的。
只是在最后一刻,周淮景忽然冲了出来。
那一瞬,他速度极快。
最终,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越过了那一道线。
两个人似乎打平了。
温尧看向周淮景,问他,
“平局?”
她想要再来一局,大不了三局两胜。
周淮景摘了护目镜,冲着她一笑,
“平局,你让我亲一下,我许你一个承诺,怎么样?”
温尧听着正要说话,就听见山顶处传来一声惨叫——
“啊!!!”
两人同时变了面色,是周莹。
顾不得探讨这个问题,两个人赶紧往发出惨叫的源头跑去。
半个小时后,酒店里,周莹一双眼睛肿的像是核桃。
几个人把她团团围住。
林知越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人菜还瘾大,都说了不让你玩S弯,非要玩!”
摔到下巴脱臼,她这也算是独一份了!
周莹捂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里满是泪意,
“意外而已,你能不能闭嘴啊!”
就他话多!
林知越还在说,从头到尾给周莹批了一顿。
周淮景也不拦着,就让他在那儿说。
周莹泪意满满的双眸里满是怒意,她要不是现在下巴刚好,说话不方便,她一定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还是温尧开口,把几个男生全都给赶了出去,
“够了。”
“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她伤刚好,你们就别在这儿吵了。”
周莹泪眼盈盈,还是阿尧好!
沈言洲,林知越,傅景川,连带着周淮景都被赶出了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沈言洲揉了揉鼻子,转头看向周淮景,
“你这女朋友是不是脾气有点太大了?”
一言不合就赶人。
周淮景斜昵了他一眼,
“是你太吵了。”
刚才林知越是说教。
而他,看着周莹,全都是赤裸裸的嘲笑。
沈言洲嘁了一声,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能跟温尧处下去,日后也是夫纲不振。”
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一家之主的担当都没有。
周淮景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林知越觉得自己跟他们几个格格不入,毕竟,他算是娘家人。
温尧怎么能把他也给赶出来呢?
他稍稍想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就偏头看向沈言洲和傅景川,“吃饭去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一楼应该是有自助。
而比起周淮景,沈言洲这人,更好相处一些。
不是说人怎么样,而是说性格。
这人城府挺深的,但只要不深交,这般表面上的吊儿郎当,还是挺能活跃气氛。
沈言洲也正有此意,啧了一声,抬手就勾上了林知越的肩膀,
“走。”
傅景川看了一眼门内的方向,然后就跟着两个人走了。
林知越吃饱喝足,也没忘了周莹和温尧他们。
在一楼拿了不少好吃的给他们端上来。
周莹看了一眼林知越,显然还在气头上。
林知越啧了一声,
“不理我啊?不理我那这芋泥虎皮酥我可就拿下去了?”
周莹听着抬眼,捂着下巴说,
“东西留下,你滚!”
林知越向来脸皮厚,特别是在周莹面前,他只选择性的让听了前半句,并选择对其进行拓展。
东西留下,意思就是,她让他连带着东西一起留下。
天色渐黑,林知越等着周莹吃完东西,问他们几个,“待会儿山庄有烟火表演,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周莹这会让下巴好的差不多了,当即捂着下巴要出门,
“走。”
林知越拿起边上的羽绒服给她套上,
“穿厚点。”
别刚把下巴弄好了,结果又把人给冻感冒了。
周莹最后出门的时候,被林知越裹得活像是一只企鹅。
相比之下,温尧和苏瓷就算得上是轻装上阵了。
一行人到了大厅里,周莹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了。
而也就是此时,漆黑的夜幕里绽放了第一朵烟火。
周淮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温尧的身侧,牵起了她的手,
“走走?”
“好。”
温尧点了点头,随着他一起往前走。
天空之中,烟火一朵朵地绽放,光芒耀眼,几乎将黑夜点亮。
温尧随着周淮景朝着山庄的上方走了上去,不远处有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面摆了一个小茶炉,还有一些准备好的吃食。
这是一个绝佳的观景地点。
随着烟火在空中绽放,天上又开始飘下了鹅毛大雪。
风声呼啸,透过玻璃罩,可以看见寒风带起鹅毛大雪向东而去,甚至能听到呼啸的风声。
烟火在大雪中绽放,映照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美的惊心动魄。
而这个玻璃罩所造的房子里,却是无比的温暖。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周淮景在茶炉上摆了两个橘子,摆弄着茶具,没多会儿的功夫,一小壶热气腾腾的奶茶出炉。
他拿起杯子给温尧倒了一杯,又是给她夹了一块看起来很精美的糕点,
“尝尝?”
温尧尝了一口,看向周淮景,
“还不错。”
周淮景听着又是把装着点心的碟子往她面前放了放,
“那就多吃点。”
温尧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抬眼看向周淮景,
“不带他们?”
周淮景一笑,
“餐厅里都有。”
他出来约会,过二人世界的时候,带他们做什么呢?温尧听着了然,转头看向玻璃罩之外的天域,
“这烟火,真好看。”
周淮景看着女生好看的侧脸,唇角染着浅浅的笑意,
“喜欢就好。”
这场烟火,是他让山庄加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烟花易冷,当余烬燃灭,天域之上,便是只剩黑暗了。
天空之中下着雪,别说是星星了,连月亮都看不见。
等这顿饭吃完,周淮景带着温尧离开。
来的时候烟火映照的恍若白昼,路途不见坎坷。
可回去的时候,天黑了一些,风雪加身。
他一直打着伞,伞沿微微偏向温尧的方向,雪落满了他的肩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也悄然从乌云之中移了出来,得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