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稍一用力,香囊变成了碎片从她手中纷纷散落下来。
霜影见她如此决绝,急的快要哭出声来:“主子,要不再去山庄看看,说不定王爷在山庄住着呢。”
“不用了。”去了又如何?
她已经认清了现实,他是睿王,自有他的责任和使命,立国安邦,以东星民生为念。男人俯仰天地之间,他日后自有他的一番作为。
而她是南平的公主,同样以南平的社稷为重,黎民为先,她不可能依附于他而生,以后也不会嫁入东星。
他们注定会是两根交叉而过的平行线,渐行渐远渐无书。
“走吧!”如羽不想再待在这里徒增伤感。
“可您的伤?”霜影有些担心。
“无碍,死不了人。”如羽起身。
霜影叹了口气,只能随她沿着来路离开了睿王府。
隐在暗处的暗卫,在听到霜影惊呼的时候就赶了过来,关注这边的动静,见她二人没多久就出了水竹轩,而且公主的脚步漂浮不稳像是受了伤。
他有些疑惑,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夜色之中,一溜烟进了水竹轩,手中拿着火折子朝里面探视。
这一看,惊的他手中的火折子都快掉了,地上一滩鲜血,床边散落的是锦缎碎片,这、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并没听到有打斗的声音啊!
但他直觉兹事体大,赶紧一溜烟也出了睿王府找主子报告去了。
此时成铉正在金山寺中与两位大师父下棋,暖玉的棋盘上,黑白两子交替落下,不断发出清冷的声音。
渐渐地“智空”和“智净”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而成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棋子,一下一下,最终还是“啪”的一声将棋子掷回锦盒,道:“我输了。”
两位大师父嘴巴咧到了耳后根,乐个不停,成铉见他两个这般模样,心中更加烦躁:“笑什么!”
智空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臭小子,大师父好不容易趁你心思紊乱之际赢了你一把还不容老衲笑一会!”
成铉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趁人之危,方外之人何必在乎输赢。”
智空乐呵呵地说:“其他人不管,大师父从未赢过你,都快成执念了,如今一偿夙愿,就是高兴。”
成铉被他说的气结,一张脸更是黑的要滴出墨来。
一旁的智净看了,上前打个圆场:“师兄!差不多得了,真把这臭小子气坏了,那小丫头找上门来替夫君报仇,咱两人可是吃不了 兜着走。”
成铉一听他提到如羽,闷声说道:“她才不会来,这女人心肠硬的很,竟然为了别人要杀我。”
两位大师面面相觑,上次两人来感情可是好的很,怎么竟闹到要命的地步?
成铉将那日在药老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和两位大师父细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忿忿不平地拉开自己肩上的衣衫:“您看看,这便是那黑心的女人刺的!”
两位师傅伸头一瞧,郑重地点点头道:“确实过份,你再晚来几天,疤都快看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