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谢一城跟胡碧芸两人老老实实,谁也没有过线。
两人都知道现在时间要收着点,想忙活也要等生了孩子后。
一夜安安静静,没有一胜一勤在身边,两人就这样素睡了一宿。
中间除了谢一城起身添柴火避免屋内温度降低,都不带醒第二回的。
就这样在谢一城起身的时候,胡碧芸还是感觉到,在回到炕上后,胡碧芸眼睛都没睁,伸手继续搂住谢一城,继续睡着。
第二天醒的时候,两人都知道对方已经醒了,还是没有人愿意睁开眼,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才齐齐睁眼。
“坏了!起太晚了。”
胡碧芸瞧着钻入屋内的光线有些懵。
她就是想赖床跟谢一城多歇一会,咋这天都大亮,阳光都进屋了。
“这有啥的,怀孕多睡会咋了?本来就累。”
谢一城穿着衣服起身对外吆喝着:“来了来了!”
胡碧芸也没再继续睡,跟着穿衣服起身,在谢一城去开门时起身收拾着炕上被褥。
“刚醒啊?”
白敏兰看着谢一城笑着道。
“刚醒,大娘进屋说外面凉。”
“不进屋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起来没,饭一直热着不好吃,白天睡久了晚上容易睡不着。
“一胜一勤在你大嫂家,没让他俩回来,你放心吧。”
白敏兰说完停顿下来看着谢一城压低声道:“碧芸怀着孩子呢,算算日子快到时间,头胎本来就不容易,你千万别胡来。 ”
谢一城哭笑不得道:“大娘,我是啥样人你还不清楚,这点轻重我还是知道的,就是前面在外累的不行,回来可算是睡个好觉睡得踏实。
“碧芸怀孕也比之前贪睡一些,这才起晚了,真没有胡来。”
“没有最好,日子还长,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时候。
“起来吃饭吧,要是还觉得累,晚上睡早点,再好好歇歇。”
白敏兰说完转身离开。
“大娘来有啥事?”
胡碧芸一边清理着面颊,梳理着发丝,一边问着谢一城。
“大娘说让我别使劲整,怀着孩子呢,不然咋起这么晚。”
胡碧芸听着话瞬间顿住一脸窘态,即使面前是谢一城,也让她脚趾忍不住抓地。
“我回了,好好说的没整,别这副表情,笑笑。”
胡碧芸瞧着洗脸的谢一城微微张嘴,停了一阵才开口:“大娘这整误会了。”
“是误会了,刚刚跟她说过了,大娘做好饭一直热着,等咱们去吃饭,看这天大亮再过一阵奔中午去了,才来喊的,洗好咱们去吃饭先。
“没有就是没有,大娘也不会往外多嘴说,放心吧。”
两人洗漱好后,推开门直接去白敏兰家。
屋里面没人,不知道是不是白敏兰怕他们吃饭看着尴尬,没有在面前看着。
“诶?白面馒头?”
谢一城掀开锅盖,饭菜在锅里热着,上面是热乎泛着黄黑的馒头。
相比较后世着名的八五粉,这个时候的白面粉,明显颜色更深一些,比泛黄淡深色的八五粉还要深。
八五粉就是100斤小麦磨出来85斤面粉,也导致麦子中很多成分磨在面粉中,属于面粉中等级最低的一种,口感虽然比其他粗粮好些,跟其他75粉70粉,甚至60粉比,肯定要糙上不少。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85粉都已经是白面细粮,更精细的面粉都限额购买,一次都是半斤一斤量。
相比较后续时间,现在因为技术和工具原因,磨面很多都是传统手艺,磨面慢不说,还需要人力不断筛选,面粉中夹杂着小麦的其他成分。
就这也是白面,属于细粮,要是早先怕是过年都吃不到。
也就是现在日子好些,家里有备着。
白敏兰这也是年前买的白面粉,一直放着不舍得吃,一直放到现在。
“大娘对你真好,你一回来就给你整白面馒头。”
胡碧芸看着,有些羡慕道:“之前除了年三十整了一顿,其他时间都没吃着。”
“咋还吃上醋了?”
胡碧芸一愣:“吃啥醋?”
谢一城笑道:“说话这么酸,还说没吃醋,再酸下去就跟山里的兔子,眼睛都红光了,可注意点。”
“我才没有吃醋,就是这么说。”
谢一城拿着馒头递给胡碧芸:“没啥羡慕的,大娘做估计是因为大嫂摔着,加上我回来做的,赶一块了。
“大娘心疼我,可我心里只有你,今天包羊肉包子,咱也用白面包,让你好好吃。”
胡碧芸皱了皱光洁的鼻尖:“那你可要做好了,做的不好吃我可不愿意。”
“那必须的嘛,不好吃罚我喝一杯虎鞭酒。”
“你可别胡来啊!”
谢一城一句话给胡碧芸吓的魂都要飞了,直到看见谢一城乐出声,掰下一小块馒头塞到谢一城嘴里,带着“凶狠”说道:“就知道吓我,赶紧吃饭,不许说话!”
两人逗着乐吃着饭,胃口也大开,这顿比之前吃的都要多。
饭后两人一起给屋里收拾着,出屋去接一胜一勤。
这俩昨晚上到现在一直被“镇压”不能回家,要好好哄哄。
进屋后先问了问王芳身体情况感觉如何,没啥问题后谢一城带着一胜一勤回家。
小情绪有一些,但是谢一城说要宰羊,瞬间情绪全没。
啥事都没有宰羊烤串重要,谢一城几个月回来一趟,吃一次可不容易。
谢一城这边去牵羊出棚子被在屯子里人瞧见,笑着聊了几句转身跟其他人扯上几句,正好被老刀客听见,拿上屠宰工具上找到门。
“老刀叔,真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就能整。”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歇息才是真,我这手上没活帮你收拾收拾,你别占着手,旁边看着就行。”
老刀客拽着羊绑好:“这季节羊瘦啊,膘少肉少,不打算再养养?”
“下次回来还不知道啥时候,这次回来吃了先,等开春后羊也怀上,过不了多久也要下崽,不差这一头。”
“行,那我就下手了。”
老刀客按住羊,一刀直接割了羊脖,血好似喷泉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