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顺势拉住了殷怀瑾的手,径直来到了三人的面前。
在三人呆滞的眼光中开口说道“这是我男朋友,殷怀瑾…”
“什么…”田凛满脸不可思议。
“………”
“…………”
殷怀瑾一听这话,脸上又重拾了那抹笑容。
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殷怀瑾”那声音就像是古代君主在对外宣誓主权那样坚韧强势!
之后经过田凛的一番解释后,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叩叩叩,您好”一位女服务员端着一打啤酒走了进来,
原本满面春风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殷怀瑾如修罗一般卧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手上端着一杯茶水,时不时朝嘴边送去,沐灵安静的坐在一旁,刷着手机,
女服务员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窘迫,“尊敬的……客人……们请……慢用”恭敬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水,就退了出去,走廊吵闹的声音随着包间门的关闭又一次隔绝在了门外,
“欣欣,你没事吧,”另一个服务员路过看到矗立在VIp包间外脸色明显有些苍白的女人问道,
“丝丝,这个房间的人太可怕了,我在这工作那么多年,见过多少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唯独没有遇到过有里面这位先生这样气势的人,这种压迫感………我都觉得我再多待一秒都出不来了呢…”
这人说的话也不没有道理,一般的人是没有胆量能靠近殷怀瑾的,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
一边解释着一边拉着另一个服务员逃走了“我要去求经理给我换个包间………”
包间内,
“对了,穆深怎么没来”
陆池立马回答道“穆深我叫了他的,他说他有事走不开”此刻的他乖巧的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哦”
“陆池,厕所在哪”祁喻一把合上了手里的电脑,放在了一旁,
“啊?”
祁喻一脸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厕所,”
“厕所你都不知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斜视着祁喻正想开口取笑对方,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祁喻一把拉住,朝门外走去“麻烦,你带我去”
“我去,你个傻缺…”
田凛见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暗自默念:这两不靠谱的,别留我一个人啊…
陆池就这样被祁喻拽着一直走到了厕所门口才放手,
“你这不是知道厕所…”
“刚才那支武装军,”
陆池反应过来,急忙询问道“你查到了?”
知道祁喻的侦查能力很强,没想到这么强,刚才那些人进来到出去的时间应该只有短短十分钟不到吧,
祁喻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军队,而是一支外籍军团,原先隶属于意利国民政府,但是…”
陆池满脸不可思议,没想到刚才那支军队竟然大有来头,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紧接着询问道“但是什么…”
“你也听到那个领头的金发男人说的话了吧…”
陆池疑惑的说道“Z…”
“没错,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Z,右肩上的标志就是最好的证明,两把利剑直穿天使心脏,绝对忠诚代表,象征着对主人的至死不渝,表面上隶属于意利政府,实际上却效力于那位欧洲的殷先生,他们,是他的近卫军,”
陆池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眉头“殷怀瑾…我怎么一开始没想起来,”
祁喻面色凝重,“殷怀瑾,世界上又能有几个殷怀瑾呢。”
祁家在“商业”之中地位可是屈指可数的,虽然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但是都和殷家有过几笔交易。
陆池的家世就更不用说了!
陆池的声音逐渐变得病态“我们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内心那躁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殷怀瑾是惹不得,不过那个威利斯,他可是真想会一会!
陆池自己虽然没有和殷家有过直接的牵连,不过一个人名声大到令人闻而色变就算再不问世事的人多多少少也知晓一二,
如今这世界上的杀手,暗部,数不胜数,新旧交替,都不知换了多少波人,不过这位居前十的却是多少年没有动过,
以殷家,黑陵雇佣兵团,何家为首,五三二开,
分别是,殷怀瑾,傅予连拓,何浮生,何家的灵卫,黑陵雇佣兵团,西蒙,威利斯,卡洛琳,苏丽,Z。
传闻世界上有三最不能招惹的人,殷怀瑾,傅予连拓,何浮生,他们三人所拥有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认知,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能力,为了维护人类的和平,各国联合与这三人达成协议,绝不能主动干扰各国秩序,条件则是他们的行动不受任何国家限制,而他们的资料也成为了各个国家的顶级机密
祁喻拍了拍陆池的肩膀,“走了,我们出来太久了…”
陆池嘴角上扬“好嘞…”此刻的他心里正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卫生间。
不远处,一群人正牢牢围着一个服务员,把原本宽敞无比的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领头的男人极其嚣张跋扈“你小子,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看爷爷今天揍不死你…”
随后命令周围的人“给我往死里打,本少爷赔得起他这条贱命…”
那服务员没有丝毫还手的打算,被那群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而他就牢牢护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
陆池和祁喻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
“祁喻,你看这是不是仗势欺人啊…那人怎么这么眼熟…在…”正当他感到诧异时,
“穆深,你他妈不是能打么,怎么不还手…”不停在那人周围谩骂道,
陆池一听,急了眼,把外套往地上一摔,“穆深…就说怎么那眼熟,那孙子又找穆深麻烦,看他爷爷我……”往旁边一看,祁喻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鞋底与地面相撞的摩擦声,陆池寻声望去,祁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瓶啤酒,一跃而起,一脚直接狠狠踢在了那叫嚣人的脸上,那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走廊尽头的水瓷砖墙壁上,祁喻稳稳落地,眼神在地上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闷声骂道“艹…”随即反应迅速,酒瓶直接重重砸在首当其冲的壮汉的头上,玻璃碎了一地,那人被砸的头破血流,捂着头嗷嗷大叫“………”,
其余的人满脸惊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祁喻举着半个碎啤酒瓶,侧歪着头,眼神阴沉,冷冷开口“不怕死的都上来…”如果他们想他也不介意把他们全都送下地狱!
“啊啊啊啊……”被啤酒瓶砸到的那人疼的倒在地上捂着头一个劲儿的打滚儿。
姗姗来迟的陆池,也跟着愣在了原地,他和祁喻因为家庭原因,小时候也见过几次,在他记忆里祁喻一直都是“三好学生”的形象,他从未见过祁喻这样,他的眼神是真想送这些人下地狱,下的也是死手…
总之现在,祁喻就这样举着半个碎啤酒瓶,眼神阴的可怕,一身黑色休闲服被呲了一身的酒渍,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祁喻把手上的碎啤酒瓶往旁边一摔,“滚…”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急忙爬起身拉起了被砸的头破血流的男人离开了。
穆深逐渐松开了手,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锐气,满脸淤青,只见他缓缓爬了起来,靠坐在墙壁上,透过眼睛中狭小的缝隙看清了祁喻他们。
“嘶…你们怎么会在这…”脸上的伤让他欲罢不能,两天被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救了两次…
祁喻蹲下了身,一只膝盖落地,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伤口,一句话也没有说,这种感觉他竟然感同身受,
穆深望着祁喻,四目相对,他眼里那种不得言说的愤恨,
陆池满脸怜悯的望着两人,心中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楚,也许只有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才能更了解双方的痛苦…
“你…”穆深眼瞳逐渐放大,颤颤开口,还未说完,却被打断,
“这些年你一定很痛苦吧…”祁喻的眼角竟流落出几滴泪晶,他为了穆深感到不平,同样也为当初的自己感到不平,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穆深第一次从别人的眼睛中寻到了类似的“自己”。
此刻的他还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讲不出来,也许,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说比什么都好,
画面一转,
天台上,三人站在围栏边看着脚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眼神却是如此的暗淡无光,也许换一个角度,他们三人都是孤独的,
人这一生最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一直存活于身的孤独。
陆池一把搂住了两人,“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们两就是我陆池的兄弟了,”
随即松开了手,一跃坐在了顶楼的围墙之上,晚风吹拂着他那耀眼的发梢,少年肆意的笑容成了此刻最闪耀的繁星,“以后我罩着你两!”
祁喻和穆深对视一笑,真是拿他没办法,也跟着跃了上去,
穆深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淡淡笑意“你听到了吗…祁喻”
“听到了,”祁喻迈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