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伯到底年纪摆在那里,其江湖经验自然是比花明楼要多的。
他起初可能还有自信。
可输了我一局后,他倒是没像花明楼那般嚣张。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
苗伯似乎一直在阻止花明楼赌。
这也让花明楼极为不悦。
“苗伯,你不用管了。今日就算没赵家的事情。我也要教训教训那小子!”
说着,花明楼指向了我,又对我喊道。
“喂!你敢和我赌一局吗?刚才你竟然对苗伯耍手段。我要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用的!”
花明楼的气势很足。
我却懒得理会他。
我身边的花留香看出我不想和花明楼说话。
他便站了出来。
“呵呵!就你,想找我师父赌?那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
花留香的话也让我甚是无语。
他从泰山跟我到登州的时候,确实说想拜我为“师”。
我也教过他几手千术。但我从未答应做他的师父。
今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我徒弟。
这多少让我有些尴尬。
虽说,达者为先。论千术……我确实可以做花留香的师父。
可看年纪,我比花留香还小……我这师父当的,着实不伦不类。
只是此时花留香也是为我出头,我也不好驳了花留香的面子。
是故,我并未出声。
那花明楼听了,倒是笑了。
“哈哈哈,他是你师父?真是可笑。你一个毛头小贼世家出身的人,竟然拜了这么一个小老千为师?他也就只会耍耍小手段。你能学到什么东西?”
面对花明楼的嘲讽,花留香不甘示弱。
“你二哥别笑大哥!你是什么出身,不过也就是个老千生的仔?”
“你!”
花明楼被花留香的话噎住。
……
别说,这两人够狠。
他们骂对方的同时,也是将自己也骂进去了。
要知道,这俩人……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们的对骂,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也一千!
花明楼生气过后,眼珠子一转。旋即说道:“你说你要代他跟我赌?好啊!那你敢跟我来赌吗?不如他们说的需要多加的一局……便由我和你赌罢了!”
花明楼的提议,让众人一惊。
如今赵家赌场和星河赌场的七星文斗打成了平局,可能确实需要加一场。
但双方可都没想过让花明楼和花留香代表出场。
而花留香听了,也犹豫起来。
他刚才纯属口嗨。
但他自己什么实力他最清楚。
虽说,只半年时间,他的千术水平已经初窥门径。
可是和真正的高手对赌,他便犹如蚍蜉撼树。
花明楼有天才之名,花留香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眼见花留香未敢答应。
花明楼继续嘲讽。
“怎么,不敢了?”
花留香并没有冲动。
他看向了我,眼神询问我该怎么办。
我思忖片刻,倒是装出了一副“为师”的姿态。
“你跟我也学了一段时间千术。你的天份很高。今日,倒也可以让人见识见识你的千术。也可以让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才!”
“吸……”
花留香听了我的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并未说话。
不过我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大概想说,我是不是想搞他……
让他一个初窥门径的千道菜鸟,和一个名声赫赫的千道天才去赌。
关东赌王也很不理解。
他倒是直接开口了。
“对面的意思,是想让花明楼和花留香代表赵家赌场和星河赌场比第八局……这,能行吗?”
关东赌王其实并不关心花留香和花明楼谁能赢。
他关心的是赵家赌场和星河赌场的七星文斗。
我朝花明楼看了一眼,说道:“先看看他们怎么说。若是他们同意了。此事也不是不可行。”
“可是……”
花留香先是想要退缩了。
我抬了抬手,说:“你放心,我既然敢让你上。自然也有办法让你赢。”
花留香见我说的如此自信,倒也放心了些许。
他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可实际上,我哪里有什么让他必胜的法子。
我只是想让花留香去试试花明楼的水罢了。
……
而赵家那边,他们也讨论了一番。
苗伯似乎还想阻止花明楼上场,也最终拗不过花明楼。
赵家的人自然愿意让花明楼代表他们出场。
于是,赵清河说道:“七星文斗加一局,我们可以让花明楼和花留香对赌。”
赵清河说的很有技巧。
他没说可以只让花明楼代表赵家赌场,而是绑定了这场赌局,由花明楼和花留香对赌。
他大概也知道花留香是什么水平。
他可能以为,花明楼对上花留香……那花明楼是必胜的!
此时,关东赌王还是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对关东赌王说道:“没事,我们不是还有后手吗?”
关东赌王稍稍一顿,微微点了点头。
“嗯……那便如此吧。”
他说了一句后,便回应了赵清河。
“可以,那我们也让花留香代表星河赌场。”
……
乔老见双方约定好了,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七星文斗,再加一局。按照规定,上一局是星河代表一方胜利。这一局,也由星河赌场先出题。”
听了乔老的话后,我拉过花留香,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听完,点了点头,大声喊道:“我要玩骰子!”
花明楼听到花留香要赌的方式,笑了笑。
“这正合我意!刚才苗伯在骰子上被你暗算了,我便用骰子赢回这一局!”
花明楼说完,乔老便让人准备了一板新的未拆封的骰子上来。
但在赌局开始之前,苗伯忽然拉住花明楼。
“少主……这一局,我们便单纯的赌一局吧!至于其他规矩,就先放一放吧!”
苗伯说的“其他规矩”,自然是七星文斗输的老千,需要留一只手在赌桌上。
花明楼的听了,不悦的皱了皱眉。
“苗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苗伯思忖片刻,说:“少主……那人毕竟也是花副门主的骨肉。你们……若是他的手因你而断,花副门主怕是会很生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