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平点头,他认真思考着,显然也是在想这件事。
何思为不说话,感觉大约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才听到他说,“你们分析的确实有道理,我就说何枫一个小孩子没有见过世面,怎么能一个人有胆子离开?还去外面找工作,先前我一直怀疑是你后妈他们搞的鬼,但是那边的朋友盯着,说他们也在找人,甚至有几次都想找到你这里来闹,被你后妈的丈夫拦住才没成。”
何思为说,“不是他们,那只能是罗宏盛了,我爸的死他的嫌疑还没有摘掉,现在他又对何枫出手,就是冲着药方来的。”
沈国平说,“这事还是要好好盯着罗宏盛那边,他到这边开厂子找的什么人,与什么人接触,我找朋友帮忙查查。”
何思为说,“你的朋友都部队的,他们能查到吗?还是你要求别人啊?”
何思为记得沈营长和车晓接触,就是车晓帮忙办事,如果他自己有能力,又怎么可能求车虹。
想到这,何思为说,“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就行,陈楚天也盯着罗友盛,他们两家合伙做生意,他也不放心。你安心忙你的事就行,我这边实在需要帮忙了,我再找你。”
沈国平说,“你的事怎么能算是麻烦呢,陈楚天那边该盯着盯着,我再让人帮忙查查,罗宏盛很精明,就怕他早就看穿陈楚天的心思,而反来个反奸计呢。”
何思为觉得有理,用力的点头,“那按你说的来,我要不要和陈楚天打个招呼。”
“不用,万一打草惊蛇呢,两边着手,如果查到的都一样,就是我想多了,如果不一样,那就说明我们中其一方被罗宏盛发现了,他想反利用我们对你做什么。”
何思为抿抿唇,“如果让我把药方献出来给公家,也不是不行,可是一看到他们那些人盯着,我爸的死也与这件事有关,我就不想这样做,真要献也要等着害死我爸的背后真凶被揪出来才行。”
沈国平笑了,“不差你的药方,而且你的方子也不见得里面真的有什么金丹妙药,无非是有人想得到了,对他有用....”
何思为还等着听呢,结果沈国平突然不说话了,她疑惑的问怎么了。
沈国平低笑出声,“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不早了,睡吧。”
何思为还想说,沈国平却不让她说,“睡吧。”
何思为不情愿的闭了嘴。
黑暗里,沈国平的眼睛却眯成一条缝,总等着别人动手显得太过被动,他现在有办法将背后的人揪出来了。
次日,沈国平没有让何思为坐班车,而是说他要出去办事,正好顺路送她。
何思为高兴的问,“难得你外出办事,送我方便吗?有没有影响啊?”
沈国平说,“不影响,只是不能让人看到。”
何思为说,“那我自己坐班车就行。”
沈国平眼里掩着笑意,低声说,“你可藏在我怀里,我带你偷偷上车不让人看到。”
何思为本能的说,“这样也行...”
等回完话,才意识到不对,她瞪大眼睛,鼓起脸,瞪着眼前满脸笑意的男人,“你骗我。”
沈国平闷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他说,“我是当真的,你不信也可以。”
何思为才不理他,推开他自己跑上车了,车里宁全山眼观鼻鼻观心,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外多看一眼,实在是他们营长这一面,和平时训他们完全不一样,让他总觉得两个人。
沈国平上了车,他也坐在后面,宁全山立马启动。
而远处坐在班车里的人,眼看着平时一张冷脸的沈营长,竟然会孩女的开心。
没有人交头接耳议论这事,可是从脸上的震惊神情看得出来,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楚春今天上街,在班车里遇到了要回娘家的宋梅,宋梅坐在她身边,等开动之后,宋梅才小声说,“你看,多会勾引男人,那么冷的男人,让她哄的一直笑。”
楚春那里听了丈夫的话,见到宋梅时心里就有抵触,听完宋梅的话之后,陈春也没有接话。
宋梅诧异的看她一眼,问,“你今天怎么了?”
楚春说,“没什么,嗓子不舒服。”
她先上车的,宋梅后上的车,宋梅直接坐到她身边,她也不好赶人。
宋梅听到她嗓子不舒服,更有话了,“哎,你家廖铭这些日子和沈营长走的近,沈营长爱人学医的,没让她给你看看?”
楚春脸一沉,“廖铭和他们来往,又不是我来往,我让人家看什么病。对了,宋嫂子,你爸医术好,能不能让他给我看看?”
宋梅顿了一下,“这个不好弄,找我爸看病的人多,没有预约一定排不上,不如这样吧,你哪天有时间,我和我爸约一下,赶他休息的时候给你看。”
楚春显然不信,“熟人也不能插队?”
“都是来患者,怎么好意思插队啊。”宋梅说,“好了,不说这个,你哪天要去我帮你约时间,一个院住着,你求我这点事我还能帮你办不成吗?”
楚春想说她哪有求她,是她上赶子过来说话,她想给宋梅添堵才说去看病,却根本不知道宋梅的担心,哪有人找她父亲看病,不过是她吹出去的。
很快到了地方,宋梅下了车,才松了口气,一边骂楚春没脸色,看到别人家条件好,就想占点便宜。
至于安排看病的事,宋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以后不和楚春接触,省着将她的谎言给戳破了。
而另一边,沈国平将何思为送到学校后,直接去找了段春荣,段春荣看到他过来,很高兴,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和他去一旁说话。
两人站在外面的树下说了一会儿话,宁全山等在车旁,不知道营长找段春荣干什么,看两人神情都挺严肃的。
沈国平和段春荣要道别时,段春荣问他,“周场长在这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聚聚?”
沈国平说,“这周六吧,我和思为一起过去。”
段春荣说好,“那我和周场长说一声,周六咱们好好喝一口。”
等沈国平走了,段春荣想起王建国也住在那个院,突然有些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