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这对夫妻,看上去非常和善可亲,瑞恩恩心里很开心。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对夫妻准备办手续时,他被唯一的好朋友举报是惯偷。
还带人从他的被子下搜出一大堆东西,经证实:有院长的手表、项链,护工的耳环,还有这对夫妻的钱包等等。
瑞恩恩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但好朋友言之凿凿、声泪俱下,他本就在孤儿院倍受欺负。
那些平时欺辱他的人,更是一同捏造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安到他头上。
那对夫妻失望的离开,走时带走了他的那位“好朋友”,那个曾经他以为,是这世界上仅存的,不欺负他、会关心他的好朋友!
院长和护工拿回自己的失物后,硬是将他赶出了孤儿院。
八岁的他矮小瘦弱,身无分文,独自流浪在街头,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可以去哪?
一无所有的他,仿若这个世界多余的一粒尘埃,没有落处,只能随风孤独的在空中来回飘摇!
靠着每日捡水瓶、纸盒,和捡别人的剩饭剩菜吃,他活下来了。每一个桥洞下,每一棵大树底,或许都是他夜晚的归宿。
十岁那年,他捡到了一个包,里面居然有上万块钱,他当时犹豫过、挣扎过,最终,还是将钱交给了治安亭的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很快找到了失主,那位失主当着警察叔叔的面,高兴的感谢了他一番,同时还给了他二百块钱作为回报。
警察叔叔更是好心地,将他送回了他以前待的孤儿院,买了很多东西给他,还对他拾金不昧的行为大肆表扬。
院长也开心的赞扬了他。
瑞恩恩天真的以为,他可以住回孤儿院了。谁知第二日,瑞恩恩便又再一次被赶出来。
原因是他身上许许多多的疤痕,他们说他在外流浪了这么久,指不定染了什么病毒?怕传染给孤儿院其他小朋友。
其实那些只是他这两年磕到、碰到、伤到等,没有得到治疗,留下的伤疤。
他没有过多解释,没有像上次一样,哭着跪求他们的仁慈。
他平静木然地离开了。
步行了五天,才回到他经常流浪的地方。
幸亏他回孤儿院前将那二百块钱,还有之前捡废品、垃圾攒的钱,用一张废纸包着,装在一个塑料瓶里,放在他经常躺着一棵树上的空鸟窝里,原本是想着,留给哪位和他一样遭遇的有缘人。
十二岁时,他听到有人找搬砖的工人。他在河里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捡来的衣服去应聘。
老板见他年纪小,又没有身份证明,别人一天开一百工资,给他只有三十,但他仍然开心的答应并做下来了。
另外,工地还包他一顿午餐,让他非常欣喜满意。
因为勤劳,不管再苦再累的活,他都愿意干,终于有了一笔积蓄。
十三岁的他用自己的积蓄,租了一间十平米大的屋顶阁楼,每个月房租一百块。
当他抱着怀里的小狗,挤躺在窄小的床上时,他哭了,他终于不用再风餐露宿,有了一个挡风遮雨的小窝。
小狗是他有一天夜里,下工回去临时住的桥洞时,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
看着和自己一样被遗弃的小狗,可怜的望着他,他心软了!弯腰将小东西抱了回去。
虽然养自己都费力,他还是咬牙留下了它。
他们相依为命,它也成为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温暖与牵挂。
他给它取名叫金子,希望他能像金子一样,被所有人喜爱,也期望自己有一天能拥有很多金子。
从没念过书,只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他,想要学些文化知识。
十五岁的他,从自己打零工的网吧老板那儿,花一百五十块钱,买了一台旧电脑。
接着又花费三百块,从楼下房东那,引了一根网线过来。
白天出外帮人干活,晚上就用电脑在网上学习。他看电视,看电影,还学会了打游戏,经常半夜都在做代练赚钱。
平时他沉默少言,只一味低头干活。孤儿院的经历,让他不想与任何人交往甚密。
因为他害怕!一个从未见过光明的人,他能在黑暗中好好的生活,一旦见过光明,再失去,他害怕自己承受不起!
他将自己的心封闭了,里面只有他和金子两个,谁也别想靠近。
那日,他从外面打工回来,正想打开带回来的剩菜剩饭,金子满嘴是土跑了进来,将一个圆圈放到他手里。
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套到手指上试了试,然后……
……
“宝贝!”
“乖宝!”
“宝宝!”
墨玄权、牧梓辛、端沐殇三人喜极而泣,一齐涌上来,想要拥抱床上的人,被白诺雨制止,全都板板正正,乖乖站到一边。
白诺雨扶起瑞恩恩靠坐在床头,瑞恩恩眼神木木的,意识还未从前世转换过来。
望着眼前的白诺雨,又转眼看了看,规规矩矩站成一排,明显消瘦、带着倦容的哥哥们,还有后面的端沐边,使劲摇着大尾巴的金子,以及两个不认识的尤为俊美男子。
瑞恩恩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孤独冰冷的前世。
这里是炎天星,在这里他得到了新生。
拥有疼爱他的父母,有宠他如命的三个哥哥,有他的狗狗金子,还有一大群疼他、护他的人,不再是卑微的可怜虫,在这里他很幸福!
“娘亲,爹爹,哥哥们,我很好!谢谢你们!”瑞恩恩发自内心的笑道。
“哦,对,最强功臣非金子莫属!”瑞恩恩望向地上,不知道何时乖巧坐好,看着他的金子,夸奖道。
白诺雨瞧着乖巧的金子喜笑颜开,屋内众人也纷纷点头,对金子竖起了大拇指。
明白大家都在夸它的金子,骄傲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转圈圈,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一番喜乐融融后,白诺雨递给瑞恩恩一面铜镜。瑞恩恩不明所以的接过,仰头看着白诺雨。
“你先照一照。”白诺雨道。
瑞恩恩想着,难不成他毁容了?举起铜镜到眼前,只见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