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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运见她眼神淡漠,心里一紧,连忙抱拳道:“是,属下明白!”

“没别的事了,去吧。”

“是。”朱运快步离开,脚步明显轻快了不少。

楼庭晚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朱运是土生土长的南境人,族人都在南境,来了北都这么多年,应该也想家了,柳绾丝一来,两人应该会走的比较近。

走得近不怕,只要不出格就好。

她按了按眉心,觉得有点头疼,转身进内室补觉去了。

……

“五哥是在故意放水吗?朕虽然棋艺不精,你要放水也不该这么明显。”

南宫行与锦王对坐于榻上,锦王执白子的手悬着,迟迟落不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拂袖把棋子放回棋盒,叹息一声道:“臣没有故意放水,只是心中郁郁,无法集中精神罢了。”

锦王:【我都演了半天你才问,怎的如此蠢笨不会看脸色?】

南宫行捻着黑子在指间把玩,微微一笑:“五哥因何事烦忧?说出来朕也好帮你开解开解。”

锦王讪讪一笑,又叹了口气。

“陛下是真的不知道吗?”

他抬眸审视地看着南宫行,南宫行无辜回视,思量片刻,迟疑着挥挥手让殿内的人都出去,这才低声问:“五哥可是因为平疆王世子烦心?”

锦王给了他一个欣慰的眼神,然后在心里骂他蠢货。

南宫行笑眯眯地受着,只当不知。

“君臣有别,臣说这个话可能不太恰当,但为了陛下,为了南宫家的江山,臣还是要说。”

锦王肃容道:“今日在朝堂上,陛下答应把冯怜卿留下,是真的觉得她罪不至死,还是因为楼庭晚?”

他目光如炬盯着南宫行,不让他有躲闪的机会。

南宫行眼睛微微往旁边错开,似是不敢与他对视,片刻后又垂下眼帘,一手放在棋盘边缘,一手紧紧地捏着颗黑子,力道之大,骨节处都泛起了青白之色。

乍一看就是一副忍辱负重快忍不了的委屈模样。

锦王躁动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他意味深长的视线从南宫行的手上落到他的脸上,主动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还轻轻地拍了拍,“臣明白了,是臣无能,护不住陛下。”

“不怪五哥!”南宫行反手握住锦王的手,捏得锦王脸色一变,差点没忍住把他甩开。

锦王惊讶地看了眼南宫行,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南宫行一脸屈辱地看着他,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瞬间打消了他的猜忌。

“五哥,是朕没用,若是朕强势一些,也不会处处受人挟制,也不至于让一个世子骑到朕的头上!她每次来,朕与她共处一室,都觉得恶心!”

他情绪忽然崩溃,一把掀了棋盘。

黑白子噼里啪啦落了满地,还有几颗溅在了锦王脸上。

锦王:“……”

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骂。

刚张开嘴,就见南宫行一行清泪簌簌而下,脏话堵在嗓子眼就怎么也出不来了。

不仅不能骂,他还得适当地安慰一下南宫行。

锦王强忍着恶心说:“陛下息怒,她……她生性如此,你且忍忍,等我们想办法揪住平疆王的把柄,她就不能再如此放肆,除此之外,陛下,你也得尽快收拢势力才行。”

“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身上流着的都是最尊贵的血,任何人都不能踩到我们头上。”

南宫行看着他,仿佛被蛊惑一般,低声问:“怎么收拢势力?”

“选秀。”锦王笑着诱哄道:“自古以来后宫都是平衡前朝势力的一大利器,把朝中重臣的女儿纳入宫中,还怕他们不忠心吗?”

南宫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锦王见目的达到,一刻也不想多留,起身道:“陛下好好考虑考虑,臣告退。”

他敷衍地一拱手,转身快步离开。

出了门他站在台阶上,背对着众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摸了摸刚才被棋子溅到的地方,传来了阵阵痛意。

再来这么几次,他能憋出内伤来。

广袖之下的手紧紧攥起,他回头看了眼殿门,最好这傻子把重臣的女儿都纳入后宫,到时候,不说楼庭晚疯不疯,那些重臣闹起来就够他喝一壶。

他唇边泛起笑意,转瞬又消失。

沈松看着他离开,快步进了内殿,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满地黑白子,棋盘也倾倒在地,砸翻了一边的香炉,香灰撒在地毯上,隐隐散发着余香。

南宫行孑然一身站在这满地狼藉中,拿着一方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满身肃杀。

沈松抬起的脚轻轻放下。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南宫行,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张不开嘴,怕惊扰了他。

还是南宫行先开了口,他手一松,帕子落在香灰上,溅起一点灰色。

“锦王走了?”

“是,锦王出宫了。”

他思量再三,终究还是没问发生了什么。

南宫行忽然俯身,拈起一颗白子瞧了瞧,“沈松,这些白子让人处理掉。”

沈松看着那满地如珠似玉的白子,有些心疼,“为何?”

南宫行转头轻飘飘看他一眼,语气轻松含笑,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脏。”

沈松怔愣片刻,不敢再问,垂首应是。

他快步唤来小太监,让他们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收拾了,冯怜卿也跟了进来。

她动了动鼻子,视线落在被收拢起来的香灰上,微微一凝。

她大步上前,问装香灰的小太监,“这是什么香?还挺好闻。”

小太监摇摇头,冯怜卿皱起眉,却听南宫行道:“是一种安神香。”

他对一边的白雀道:“把香点上。”

“是。”

白雀走过来瞥了冯怜卿一眼,宫女把香炉扶起,放入了特制的碳,用香灰埋了再取隔热放上,白雀看了一眼,从锦盒里取出香饼放上,等温度上来,香味散开,她一挥手立刻有人把炉盖盖上。

“冯妹妹学着些,日后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些都得会。”

冯怜卿不卑不亢道:“我知道。”

白雀敛了神色,转头去看南宫行,南宫行摆摆手,“你们都退下,沈松和冯怜卿留下,朕有些头疼,冯怜卿你过来给朕按按。”

“是。”

冯怜卿走向南宫行,余光却一直留意着白雀,等人出去了,她抬起手正要帮南宫行按按,南宫行却一抬手挡住她,“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