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边上，
鸠摩智望着远去的小船儿，眼神充满了无奈，这几天他想尽了办法和手段，让段誉教他六脉神剑。
或威胁，或讨好，可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滑溜得很。
唉，叹息一声，鸠摩智回头，
却见那位败了自己的青年道人正站在他身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来人正是方牧。
“阁下追了贫僧一路，如今见到段公子被两个少女所救，也该离开了吧？”
鸠摩智回想起之前的交手，便心头一痛。
此番离开吐蕃，除了谋取六脉神剑外，他还打着在中原武林扬名立万的心思。
万万没想到，
这才刚出来，便迎来了当头一棒。
虽然当时和此人交手，他吃了内力不足的亏，但对方表现出来的武学造诣却是实打实的不输于自己。
若非现在他没甚么心情，不然的话，按照他原来的脾气，早就会说“那要看看阁下有多少斤两了”这句话。
“无量天尊，贫道与大师一见如故，之前多有误会，还请大师见谅。”
方牧笑意不减，继续道：“大师醉心于武学，执着非常，正好贫道亦是如此，既然段誉已走，不如你我二人同行，借此交流一番如何？”
鸠摩智听罢，有些意动，但没有弄清楚对方的真正意图之前，他是不敢答应的。
“能和贫僧打成平手的，这世上没有几人，小道长天姿过人，贫僧也是佩服。”
鸠摩智先夸自己，再夸方牧后，突然转折道：“但贫僧此番踏入中土，意在宣扬我密宗佛学，另一方面也想会一会这天下英杰，路途枯燥，贫僧恐道长耐不住枯寂。”
方牧听罢，并不以为意，摆了摆手。
“无妨，贫道亦是行走天下，区区枯寂，不值一提，大师若是想做什么，只管做便是，在下绝不干涉，如何？”
“当真？”
鸠摩智其实也想同方牧交流一番，养吾剑法和凌波微步这两门武功，他就眼馋得很，若非对方武功不输自己，他早就要动手了。
如果能同行交流一番，说不定还能从他手里将这两门武功给诓骗过来。
料想他年纪轻轻，应该不会比自己更加老谋深算吧？鸠摩智在心里算计着。
“自然为真。”
方牧的想法很简单，与其花心思去打听江湖上发生的重大事件，不如就跟着鸠摩智，因为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剧情节点出现，这样也可以给自己省下了很多时间。
“好，既然道长诚心相邀，贫僧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鸠摩智双手合十，恢复淡然之色。
“大师接下来要去哪里？”见鸠摩智接受了自己与他同行，方牧询问道。
“额，先想办法过河吧。”
听到对方的回答，方牧笑了笑，看来鸠摩智仍然对六脉神剑恋恋不忘啊，他要过河，无非就是想去追段誉。
不过，既然答应过，不会干涉对方行事，方牧自然不会食言。
“也好。”
……
不出方牧所料，鸠摩智行进的路线果然是燕子坞曼陀山庄那边。
接下来几天，
方牧和鸠摩智两人边赶路边交流武学，虽然仍互有防备，但收获也是丰富的。
虽然鸠摩智这人阴险，但只要涉及到武学方面的内容，便显得异常兴奋。
特别是当方牧表示可以教他养吾剑法后，鸠摩智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转变。
现在方牧手里的武功很多，比如华山派的各式剑法、吸星大法、燕回朝阳轻功、辟邪剑谱、葵花宝典等等。
这些武功虽然有不少也属于上乘武学，但方牧用不上，就像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
但可以拿来交换啊，自己用不上，别人不一定用不了。
不过像太玄经、紫霞神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这些，方牧倒是谨慎了很多。
“不知贫道这养吾剑法可否交换大师手中的火焰刀神功？”
方牧笑道。
鸠摩智听后，顿时大喜，他的火焰刀神功虽然偏向内功的同时也兼顾招式，但这些招式都是为内力服务，变化较为简单，不像养吾剑法那般更注重招式。
如果能得到，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一块短板，既然对方愿意交换，正合了他的意。
“小友当真愿意？”
鸠摩智忐忑道。
“自然。”
在得到肯定回复后，鸠摩智欣喜之余，又问道：“小友之前所使的步法，有没有交易的想法？贫僧手里还有不少少林绝技。”
“哦？”
方牧眼前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步法暂时还不能拿来交换，但贫道还有别的武学。”
“小友不会拿那些垃圾货来糊弄贫僧吧？”
鸠摩智听他说还有其他的武功，狐疑道。
“呵呵，大师请看！”
说着，方牧从怀里掏出几张复印纸，在第一页上面，写着辟邪剑谱四个加粗的黑体字。
当然，这只是辟邪剑谱内容的一部分。
鸠摩智接过来后，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四个大字率先印入眼帘，若是正常人看到这八个字，必然是感觉胯下一凉。
可鸠摩智作为得道高僧，自然没有生出常人的那种异样感，反而因为这八个字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
“小友的这门武功果然神奇，居然极为适合阉人修炼，但看了前面的内容，以贫僧浅见，恐怕是要差了在下的火焰刀神功一筹。”
鸠摩智神色略有遗憾，将纸张还给方牧。
他虽然对这门武学好奇，但看了前面的一些内容后，心里便有了初步的判断，所以也自然不可能舍本逐末，去阉割了自己的那玩意儿。
即便他是出家人，有没有那玩意儿都无所谓，但站着尿尿总好过蹲下尿尿，何必为了一部“普通”的武功，改变自己多年来的习惯呢？
“既然大师不感兴趣，那便算了。”
方牧有些遗憾道，天龙八部世界的高手果然自视甚高，在笑傲江湖世界引起腥风血雨的绝世武学，在这里确是平平无奇。
“小友的养吾剑法虽然在招式上不如这门辟邪剑谱，但胜在可以用强大内力下持久爆发，这才是贫僧看重的原因。”
鸠摩智解释一番后，便询问道：“贫僧观小友年纪轻轻，便身怀磅礴内力，不知是如何修行的，可否为在下解惑？”
“哈哈哈……”
方牧大笑一声，回答道：“自然是长辈渡的内力。”
“渡的？”
鸠摩智满脸的不信。
“你们密宗，不是有一门武功，叫做十绝灌顶大法吗？”方牧解释道。
“十绝灌顶大法？为何贫僧没有听说过？”
“什么？你没听说过？”
方牧尴尬了，难道这门密宗武功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吗？这是他是从笑傲江湖世界的少林寺得到的，上面写的明明就是密宗武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