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来弟认真数了钱,在字条上签上名字。
“一式两份,这一份你也签上,”廖依依把另一张纸递给她。
余来弟听了她的话,高兴的写上名字。
夜里。
廖依依提着煤油灯,再次找上门。
看到房间里只有余来弟,她开始演戏。
“嫂子,换不了钱了,东西被我搞丢了,”廖依依慌张的说。
“树被你搞丢了吗?”余来弟不解的问,心里想丢了自己也能拿到钱。
“不是,是我的吊坠丢了,”廖依依说完把树掏出来递给她,“嫂子,你把钱还给我,树还给你。”
余来弟看到树,有些不高兴,树没丢钱肯定拿不回来。
“你先收好,我陪你找找,肯定是你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余来弟并没有接树过去。
“啊!不可能吧!”廖依依说完还抬手摸了摸头。
余来弟想笑,吊坠还在自己手里,自己不还回去,她找遍整个房子也休想找到。
“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帮你找,”余来弟说完进了房间换衣服。
廖依依看她进房间,知道她换衣服是借口,去拿吊坠是真。
余来弟进到房间,把床底下的铁盒拿出来,从里面找出了吊坠。
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吊坠,虽然颜色不好看,但是形状漂亮。
咬牙心疼的放在了床上,把铁盒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廖依依心情好的不得了,马上要拿回吊坠了。
余来弟从房间出来,廖依依又立马表现出伤心的一面。
各自提着煤油灯,路上都是各自的小心思。
来到家门口,廖依依捂着肚子痛苦的说:“嫂子,我肚子不很舒服,去趟厕所。”
余来弟本来在想要避开她把吊坠放回房间,听了她要去厕所,心里挺乐的。
脸上无表情的,“好的好的,依依你快去快回。”
廖依依看她同意,转身就跑。
余来弟推开房门,转过身往大厅看,确认没有人跟着,从口袋掏出吊坠。
看着房间的布置,考虑把东西放到哪里合适。
观察了一圈后,她把吊坠放在了枕头下方。
余来弟坐在床边,等她回来一起吧大巴把吊坠找出来。
看她很久没有回来,再次发挥起了本色。这里看看那里翻翻,挑选适合能拿走的东西。
廖依依并没有去卫生间,她是到院子外面吹着凉风,留的时间给她把吊坠还回来。
她刚回到大厅听到婆婆的叫喊声:“老头子你怎么了,你醒醒。”
杨学田躺在床上,唐红菊摇晃他,嘴里还在喊他。
她跑上前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翼,发现还是有气,心里石头马上放了下来,是晕过去了。
“妈,先不要动爸,只是晕过去了,我去找江叔,”廖依依说完就跑,也不管唐红菊有没有听她说了什么。
唐红菊听了廖依依的话反应过来,“找阿江过来。”望着廖依依离开的背影,她站了起来。
廖依依跑到了江叔家,顾不上礼貌直接拉开篱笆门,进到院子敲了敲门。
江叔家的门直接“吱”的一声开了,看到江叔一家人围在桌子吃饭,齐齐看向了她。
“江叔,我爸他不舒服,”廖依依喘着气把话说了出来。
她特别的急,跑着来的。
她心脏“砰砰”跳,跑了十分钟左右路程,自己还没有缓过来。
杨学江看她的气喘吁吁,知道很严重,马上放下碗,提着放在大厅角落的药箱出了门。
杨学江是村子里唯一的医生,早年跟着中医父亲学习医术,大家都是十分尊重他,平日里他都不上工,年底出钱买工分分粮食。
杨家
“阿江,你给老头子看看他怎么回事,突然就晕了过去,”唐红菊说话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他们两个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夫妻感情是真的好。
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两人没有脸红过。平日里唐红菊碎碎念,他不说话坐一旁抽烟。
看到她生气了会安慰她,帮忙做家务。
杨学江理解她的心情,轻声说:“嫂子别急,我看看,”放下药箱,他走上前给杨学田检查了一番。
大家立马安静下来,看着杨学江上前帮忙检查,生怕打扰到他。
“脑供血不足,太累造成,有没有糖,给田哥喂点糖水,”杨学江查看后得出的结论。
唐红菊听了马上站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包糖。
廖依依接了过去,到大厅的壶里倒了温水,用筷子边搅拌边走回房间。
唐红菊接过杯子,试了试温度,适合喝当着大家的面喂杨学田。糖水全部喂给了杨学田后,大家紧张的看着他。
站在门口往里面看的余来弟看廖依依在忙着,没有打招呼悄悄离开,像没有来过一样。
她离开没多久,杨学田醒了,看到老伴儿子媳妇都在房里,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刚刚晕倒让大家担心了,打算说几句安慰大家的话。
杨学江轻声说:“田哥这段时间尽量少干活,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尽量不要喝酒,最好。”
“好,”杨学田有几分有气无力的应声。
唐红菊看到老头子开口说话了,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接着杨学江又交代了几句,提着药箱离开。
廖依依看到江叔已经离开了,看杨学田没有多大问题,“爸,你好好休息。需要我过来,到我房间说一声。”
接着又道:“明天去卫生所看看,江叔说问题不大,卫生所看过才能让大家安心。”
廖依依说完马上回房间,杨云山他们要说什么她没兴趣,做到自己该做的就好。
回到房间没看到余来弟,她想余来弟应该是把吊坠还回来了。
她仔细的观察了房间一圈,房里东西都被移动过,她出门之前凳子故意转了十五度的角,抽屉拉出来条小缝,柜子用一根头发挂在了锁扣两边,······
先是从放吊坠的抽屉找起,把东西都清出来,没有。接着缝纫机的抽屉,还是没有。廖依依把注意力转到衣柜上,还是没有。
廖依依心想,难道没有放回来。
她不死心的又从头到尾找了一遍,在枕头的下方找到了吊坠。
她掏出大树,看了这个看另外一个,想不通两件物品怎么会是一套。
除了颜色材质,其他都不搭挂,说吊坠挂在树上太勉强了。
廖依依打了半桶水回到房间,拿了肥皂把大树跟吊坠放在了小陶瓷盆里面洗了洗。
捞起来变化不大,只是洗干净了。
两件东西捞出来,用抹布抹干,放在床上,清理了清洗的工具。
回来又盯着两个小物件研究起来,书中余来弟卖到了钱。
古董商看上说明这两件是宝贝,对于她外行人,眼睛发酸都看不出门道。
看着大树,廖依依又想起了做了两次的梦,奶娃娃一直说让她种树。
不过手上的树是死物,并没有生命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