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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鞭炮声在天空中回荡,小镇居民张灯结彩,喜庆的红色装饰着整个石湾镇。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叶蓉站在自家的门口,目光期待地望向街口,盼望杜玉山回来。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叶蓉就一天三遍的站在超市门口,望着来时的路,希望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她都站成了望夫石,也没见到丈夫的身影。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桌上,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阖家团圆,叶家是个例外。叶妈弄了一桌子菜,叶蓉应付着吃了两口,放下饭碗,往婆婆家而去。婆婆年前就病倒了,不愿意跟叶家人一起过年,叶蓉只得带着孩子两边跑。

杜妈哭红了眼睛,年夜饭也没吃,这个可怜的老人,青年丧夫,没过多久大儿子又出事,含辛茹苦把三个孩子拉扯大,身体累狠了,落下了病根。还没过上舒心的日子,小儿子又倒插门到外地,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虽说杜玉山再三否认,说不是入赘,可长孙云恒姓叶,足以说明一切。

欣慰的是儿媳叶蓉善良孝顺,对老人体贴入微,小孙子云帆姓了杜姓,老人心里宽慰了不少,看着这些年小俩口夫妻和顺,生意兴隆,老人家正高兴呢。谁知,去年一场家庭矛盾闹的,儿子离家出走,儿媳终日里忧愁,堵的老人心里实在难受,想要回桂北老家生活,叶蓉苦苦央求,不让走人,加上小孙女又没人带,没奈何,只得留下来帮着照顾小孩。

原以为大过年的,杜玉山总该回来了吧,谁知盼来盼去,竟是一场空。年初出走,年尾还不见人,人不回来,电话也没有,无影无踪的,又不知具体在哪里。饶是再迟钝的人都会猜想,杜玉山应该是出事了。杜妈一想起就哭,哭自己命运多舛,终于病倒了。

同处于悲伤中的叶蓉强打精神,请来诊所医生给婆婆上门看了病,输上了液,安慰婆婆,“老妈,你别着急,阿山可能是店里生意忙,走不出来,毕竟不是在国内,可能签证之类的难办,再等等吧,过两天,我就去桂北,找跟他一起走的本家哥哥家里问问看,是什么情况,总能找到线索。”

杜妈这才不抹泪了,把杜家宗族里的一些事情一一向儿媳交代,杜家大哥也在旁边说:“叫阿山一起做生意的叫杜怀远,他家舅舅以前就在缅国开饭店的,你要去找他打听情况。”

叶蓉认真记下杜家母子的话,看着婆婆苍老而忧心的面容,心里很是难受。她知道婆婆在担心什么,阿山失踪对家人的打击是沉重的,但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她需要坚强,需要安抚婆婆的情绪。

大年初二,叶蓉就踏上了去桂北的火车,趁着春节,大家都在家过节,找人打听也好些。

赶到桂北已是夜里,叶蓉在镇里睡了一晚,次日早上再去杜家村。

村口的老榕树依然屹立,见证了村子里的岁月变迁。叶蓉踏着小径走进村子,到底是过年,人多了不少,家家户户都贴着喜庆的对联,孩子们在路上追逐嬉戏,一片祥和的氛围。

叶蓉一路问到了杜怀远家门前,杜怀远父母都在家。看到叶蓉进来,他们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叶蓉向他们说明来意,询问杜玉山的下落。杜怀远的父亲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我家阿远去年清明回来了一趟,没待多久就走了。他说在缅国做生意,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这个儿子一年四季不着家,和老婆离婚后,就一直在外瞎混,也没有多少钱回来。至于他怎么找到了杜玉山的,他不会跟我们说的,我们对他的情况是毫不知情,给我们留的电话,隔不多久就换了,找他要小孩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找不到人,一年四季在外面飘着。”

叶蓉看老人家不像说谎的样子,再看杜怀远家里的房子也是半新不旧,这个杜怀远拉着阿山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从杜怀远家里出来,叶蓉又去了杜玉山堂伯家,叔叔家,听他们说杜怀远这两年,在周边村子带了几个人去缅国做生意,年年都有人上门来找人,这个杜怀远过年从不回来,大家只听说他在那边做玉石生意。

拿着杜怀远舅舅家的地址,叶蓉马不停蹄的赶往相邻的一个镇子,找到了杜怀远的舅舅。

杜舅舅听完叶蓉的来意,连连摇头,说缅国情况很不好,现在那边治安很差,黄赌毒泛滥,近年来,随着大量的国人过去,绑架的,贩毒的,做电信咋骗的,越来越不安全了,不像十年前,他们在那里做工地,发展中国家,处处有商机,吸引了不少国人去那边开店。

“乱的不得了,我前年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去了,开饭店开不下去,当地特别腐败,公职人员敲诈勒索,尤其是针对我们国人的犯罪层出不穷,不好混了。”

叶蓉大惊失色,连声追问,“去年阿山走的时候说跟杜怀远一起去的,那您知道杜怀远到底在做玉石生意还是在干嘛,具体在什么地方?”

“阿远那小子也是不务正业,早几年在我店里做工,他不学好,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我说了他几句,他跑到什么工业园区找工作,直到我回国,也没跟我有联系,我有三四年没见他了。”

叶蓉听的心惊胆颤,有用的消息没打听到,坏消息听了一箩筐,怪不得阿山不打电话回家,十有八九被人控制住了。

叶蓉放声大哭,心情如同被巨石压在胸口,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她仿佛看到阿山在异国他乡凶多吉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杜家舅舅等叶蓉情绪平静一点,才接着说:“你家阿山出门只有一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没跟你们联系,可能被强制做什么事情,没有人身自由,下次他要是打电话回来,你记得问地址,然后报警,请求警方帮助。”

”那现在不能报警吗?“

“你不知道人在哪里,怎么报?”

线索在这里又断了,叶蓉无功而返,只是大概确定杜舅舅以前在缅国mY市,杜怀远和杜玉山可能在那里。

叶蓉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不敢告诉婆婆真相,叶蓉先向父母讲述了这一趟出门的结果,以及在杜舅舅家得到的消息。

父母听了也是忧心不已,叶长青说:“看来阿山确实遇到了麻烦,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不过,他到底在哪里?我们该怎么办呢?凭我们个人的能力肯定找不到人,只有求助警方,这个阿山真是害死人”

叶蓉思前想后,站起来就走,“我去派出所报案看看,在家里死等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