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江蕴宁就抵达了江离音所住的那座公寓楼下。
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了。显然,对方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此。
只见江离音静静地伫立在门口,她的眼神犹如冬日里的寒霜一般冰冷刺骨,直直地射向江蕴宁。
江蕴宁直接忽略,动作自然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换好鞋子,迈步走进了房间里面。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离音忽然冷笑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哼!难道你就不害怕我会对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江蕴宁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回应道:“如果你真有那样的心思和胆量,恐怕早就动手了吧,又何必等到今天呢?”
江离音倒是不惊讶,哼笑道:“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一点,总是装出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让人作呕。”
江蕴宁没应声。
江离音继续道:“你母亲也是,说着为我好的话,实际却是那么自私。”
提到阮女士了,江蕴宁不可能不吭声,她声音冷漠:“你没资格说她。”
“为什么没资格,她故意隐瞒我的身份,不就是怕我争江家的家产吗?可惜了,她算错了,没想到我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吧。”江离音露出胜者的笑容,“很快,媒体就会公开我的身份,到时候你们江家想不承认都难了。”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真相的,但我妈妈没愧对你。”江蕴宁也不想说什么狠话,没必要和固执己见的人争执。
“我母亲和江中翰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了,你不用打扰我母亲,也不用想着怎么和我作对。”江蕴宁道。“至于你心心念念的江家财产,爷爷自有他的定夺。”
江蕴宁说完,便离开了。
江老爷子虽然上年纪了,但不糊涂,知道自己儿子靠不住了,前段时间就把江氏以及其名下的财产转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也就是江蕴琛和江蕴宁名下了,两人各占一半。
至于江中翰,江老爷子到底狠不下心,把一处房地产转给了他,只要江中翰不作妖,好好经营,也够他生活了。
至于江离音的身份,老爷子没承认,他一直觉得这是江家的丑事,上不了台面。
而且公开了江离音的身份,不就等于告诉大众,江中翰出轨,还有了一个私生女,这对江家的名声不好。
于是,江离音设想的公开场景没能进行,在这之前,老爷子就派人把江离音送出国了,让对方去和江中翰一起生活。
江离音还想着找沈顷凡求助,但却被对方助理告知,对方正在看守所。
求助无门,江离音只能认了,至少国外还有她的亲生父亲。
至于沈顷凡为什么在看守所……
晚上,江蕴宁回到家后,就问自家老公:“听说沈顷凡进去了?这事是你做的吗?”
“这跟我可没关系。”沈砚周笑着松了松领带,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深色的领带上,随意一扯,有种禁欲感。
江蕴宁的眼神跟着他的手,随后才接话:“什么意思?”
沈砚周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解释:“老爷子派人把他抓回来的。”
沈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后,就立即让人在国外把沈顷凡拦截下来,并押送回国了。
如果单是工程的事 老爷子自然不会那么生气,但这事牵扯到了人命,受伤的工人还在医院昏迷,老爷子也是苦过来的人,自然知道工人的不易。
沈顷凡爸妈连夜赶过去,跪在老爷子面前为儿子求情,说孩子小不懂事,希望老爷子放过他。
但沈老爷子淡声道:“听说被砸伤的人里面,有才二十多岁的,比顷凡的年纪还小。”
夫妻俩对视一眼,双双无言。
最后,沈老爷子还是把人送去派出所了,并且把沈顷凡名下的财产收了回来,作为赔偿费。
至于沈顷凡会被判多少年,这个沈砚周就没去了解了。
说完,沈砚周揉了揉江蕴宁的头发:“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洗洗睡吧 ”
江蕴宁点点头。
沈砚周把人往怀里一带,笑道:“那就走吧。”
江蕴宁:“……不是,我没答应和你一起洗。”
沈砚周:“宝贝刚才点头了。”
江蕴宁刚想反驳,就被封住嘴,话被噎在喉咙,亲着亲着,还被人抱上了洗漱台。
浴室逐渐升温……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人早已浑身瘫软无力,仿佛化成了一滩水一般,只能凭借本能将胳膊软绵绵地搂上沈砚周的脖子。
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拭去她眼底的泪水,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沈砚周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沙哑低沉:“宝贝儿哭起来好好看,眼睛红红的,皮肤粉粉的,那里还会随着……身体”
最后一句话让江蕴宁的眼睛瞬间蒙上了雾气。
沈砚周好过分。
……
漫长的时间过后——
沈砚周终于舍得松开了,身下人已哭得泪眼朦胧,好不委屈。
沈砚周含笑把她搂住,江蕴宁马上双手抱上来,贴着对方的嘴唇磨蹭求安慰。
“宝贝真乖。”沈砚周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把人抱进了浴缸。
下一秒,江小姐恼羞成怒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沈砚周你混蛋,你骗人唔……”
沈砚周吻了吻她绯红的脸,笑道:“最后一次”
几分钟后,浴室传来水声,隐约还能听见细微的喘息和哭声。
欲望似星火被风拂,瞬间燎原。
一只手突然贴上了玻璃,五根细长的手指指腹都染着浅红,像没力气似地从玻璃上滑下去,过了几秒,另一只手也贴了上来,食指和中指微蜷曲着。
江蕴宁不堪忍受,哭腔稀碎……
沈砚周只是抱着她亲吻,嘴里亲亲乖宝的哄着,身下却毫不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