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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天倾凤华 > 第五十六章 旧敌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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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远远传来,还有马蹄的声响,看样子来人不少。

三人瞬间一惊。

接着便有白衣使者来报“紧那罗王,少祭祀大人带着龙众杀手来了。”

青黛惊骇,抬头看了面前两人一眼,随即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话音未落,便听到纷沓而至的脚步声到了门前。停住不动了。

青黛的白色衣衫无风动了动,随即身后紧闭的那一半屏风,忽然无声打开。

她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屏风之后,便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雁丘看着身后那屏风之后别有洞天有些惊讶,却还是拉着凤箫向着那屏风之后走去。

……

门无声打开,至于是外面人的打开的,还是里面的人打开的无从知晓。

罗迦一身藏青色的莲花暗纹络长袍,坐在一匹巨大的白鹿之上,那鹿头之上硕大的鹿角,让人想起杂乱生而生的树枝。

细长的眼角斜斜的挑飞着,乌黑如墨的鬓发被紫玉金冠束在脑后,带着一种至命的邪魅和慵懒。

他笑了笑“紧那罗王,好久不见。”

青黛一出门,便见自己木屋外的侍从全数跪在地上,而木阶之还静静躺着一具侍者的尸体。

便是那个提前给自己报信被杀的人。

她淡淡一瞥那尸体,从容跪在地上,将身体匍匐在木板之下,恭敬道“少祭祀大人万安。”

罗迦坐在那头巨大的白鹿之上,微微抬起下巴,午后的阳光,于这极北这守折射成七彩之光,于他那精致如玉的下颌之下渡了一层金边。

七分邪三分正的姿容上,那双淡若琉璃的琥珀色眼眸,闪烁着摄人心魂的妖火。

像是长于地狱中九幽暗境的莲花,圣洁与妖冶并存的视觉得冲击力,让人无法轻意移开眼睛。

青黛当然无心欣赏他的姿容,闭目匍匐在地上,等待着指示。

塔尔的等级制度极是森严,罗迦虽位于八部天龙之尾,却是最高统治者非天之子,下一任大祭祀的继承人。

故而受青黛如此大礼也是当得。

他细长的眉眼,略过青黛的背影,看了看屋内,随即笑了笑,“紧那罗王,请起吧,以后见了本座不必行此大礼。”

青黛一惊,缓缓抬起身来,却依旧不敢抬头看他。

只得到白鹿在地上不耐烦的踢他之声。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远处不知何时,正匆忙步行而来的六部里另外几个王,正是阿修罗王,乾达婆王,和新任的迦楼罗王。

阿修罗和迦楼罗,这两人向来与自己不对付,当初自己从使者破格晋极为紧那罗时,这三人也是百般阻拦。

而新任的乾达婆王,位于自己这上,也是女子之身,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几岁,但是她知道,这个女人,已五十多岁了。

至于她是如何到的这里,那里她正在东渝国还愿,对此并不知情。

罗迦淡淡的扫了一眼身后跟过来的三王,轻蔑一笑,扬起手中的金鞭指了指青黛“你们三位说紧那罗王私藏入侵者,请问入侵者在何处阿。”

乾达婆的极是俊俏的脸上绽出一丝笑意,她看了一眼那个静静躺在台阶之上的尸体,又看了看一脸从容的青黛,方才道“少祭祀大人不防进紧那罗王房内看看,引渡的使者亲口说出的话,定然不会有错,况且,这侍者……”

她忽然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再讲,而是意味道深长的看了其他两人一眼。

罗迦慵懒的看了看乾达婆,纵是宽大的袍子依旧遮不住她自骨子出漾出的妩媚,与风骚之气,让他眼中涌上一丝的厌恶之色。

他坐在白鹿之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紧那罗身后空荡荡的木屋,想着那天的风雪里,那个在洛城城门之上,高声挥手的清丽女子……

终究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冷冷一笑“这侍者如何?”

乾达婆一惊,似是没想到少祭祀竟然有偏袒之意,今日之事明显是紧那罗王有问题,若是今日能一次性除去这女人……那么以后六部里,便再无人与自己做对了。

迦楼罗站在一旁,并不言语,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只有那双时而阴鹜的眼神,和灵动飘逸的身体,方才证明他是个活人。

阿修罗则显得灵动许多,看上去五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去无半根须发,笑起来像弥勒佛一般。

位于六部王之首的阿修罗常年不见人影,人有说自大祭祀闭关之后,他也跟着闭关了,几十年来,除却必要的祭祀活动,极少出现在人前。

至于他去了哪里无人可知。

阿修罗笑了笑,声音有些尖细,“不过一个侍者,便要是给紧拉罗王定罪,未免有过唐突了。”

乾达婆咽了口水,回头看着一脸笑眯眯的阿修罗,这个仅此于两位祭祀大人的六部之首的王。

今日那引渡使者前来报给她消息时,她特意叫上了这迦楼罗,不想半路竟然遇见了许久不曾露面的阿修罗,她想着多一个人也好,将这女人私藏入侵者的事情让大家都知道了,才好叫她死。

于是她对那个欲通风报信的使者用了追魂术,没想到这人竟然多撑了一口气,……

人算不如天算。

乾达婆有些怒,却不敢再多言。

青黛似没想到今日人能聚的如此之齐,更没想到少祭祀和阿修罗会为自己说话,她一时之间有些懵。

却也转念间就恢复了正常。  “不知三位光临寒舍有何要事?我这侍者因佑得罪乾达婆王,才致她于死地。”

她原本以为这侍者是罗迦杀的,原本并没有打算追究,但一看眼前这情况,摆明了是乾达婆这女人与自己不对付,用了禁术,杀了自己的侍者。

罗迦不语,淡淡瞥了一眼乾达婆。

冷哼一声,似要让她做出解释。

而迦楼罗那双阴鹜似蛇的眼睛飞快的在那木屋之后扫了两眼,随即无奈的看了看乾达婆。

乾达婆有些恼了,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把将站在门前的青黛推到一边,自己跑到房内找人。

不多时,便有些气馁的出来。

阿修罗只淡淡的笑着,并不说什么,但那一摆意味深长的笑意,摆明了是要看乾达婆笑话的。

罗迦略有些不耐问“乾达婆,你可知污蔑六王之一,是何罪罪责!”

乾达婆一个激灵,浑身抖了抖,本就小巧的身体更加显得弱不禁风。

“少祭祀大人,今日引渡者亲口向我说的,紧那罗王今日带了一个极是俊俏的男人来自己殿里,还让那人带走了执念之骨。”

说着她挥了挥衣袖,身后立马有人连滚带爬的从后面出来。

仔细一瞧,正是今日引渡信徒的三人之一。

那引渡者看样子吓的不轻,抖抖索索的膝行上前,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匍匐在了罗迦和几位王面前。

罗迦拿起手中的金鞭,轻轻一扬,只听啪的一声,便狠狠的打在了那引渡者身上。

引渡者瞬间疼的脸都扭曲了,却不敢吭一声。

“说”

罗迦轻轻吐了一个字,便缓缓将鞭子收起,环抱手臂看着他。

引渡者只觉得背上一股火辣辣的疼,比那鞭子更疼的是芒刺在背的眼神。

他清了清嗓子,将头跪在地上“今日我奉命将信徒引渡到极乐之境东岸,正巧遇见了紧那罗王,她见我此番引渡的信徒里,有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便要收到自己门下,便直接带那男子走了,我想,既然她看中的人,当然没有阻拦的道理,便由她带去了。”

乾达婆怒骂一声“混账,你刚刚给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引渡者被骂的一个激灵,赶忙将头低的更厉害了,他咽了咽口水方才道“信徒刚刚也是这般说的。”

乾达婆尖锐的声音骂道“混账……”

话音未落,便出掌,一道寒光从她掌间流出,瞬间便向着引渡者的脖颈砍去。

噌!

那光还未行至引渡者的脖子,便被人挡了回去。

乾达婆踉跄退后几步,嘴角沁出一丝鲜血,她略不满的看了罗迦一眼“少祭祀大人,您竟然为这低贱的信徒伤我如此!”

罗迦嗤笑一声“在我眼里,你与他并无区别。”

“你!”

罗迦冷冷看了她一眼“澹台樱,你最好了搞清楚你的身份,这里不是你的南闽,你也不再是灭族的公主……”

这乾达婆正是在西梁皇宫里本该死去的澹台樱。

她惊恐的退后两步,匍匐在地上,肩膀略有些颤抖,不再作声。

迦楼罗阴鹜如蛇的眼睛看了一眼澹台樱,眼中闪过一丝别的东西,随即一闪而逝。

阿修罗还是那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笑眯眯的看了看罗迦

“少祭祀大人远来辛苦,就不要为这些小事伤身上,我那些备好了上等的有一斛春,去尝尝吧,乾达婆王,迦楼罗王,听者有份,一起来吧。”

罗迦淡淡看了他一眼,跳下白鹿,对两人道“今日无事,你们两个一起来吧。”

两人随即道“是”

“紧那罗王今日受了委屈,又死了侍者,改日从那里拨一个过来,今日你先歇息吧。”

青黛再次匍匐恭谨道“谢谢少祭祀大人。”

阿修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房内躲在暗影里的屏风,随即一笑转身离去。

一时间热闹的紧那罗殿前安静下来,只余风声,和那具尸体。

青黛淡淡的叹了一声,走过去,将侍者睁大的眼睛给合上。

她举目看了一眼苍茫的雪山,和雪山下的那片云海,幽幽一叹。

转身向屋内走去。

她将门缓缓关好,一转身便见那两人正若有所思的坐在案几之上。

雁丘笑道“没事吧?”

凤箫则问道“那个阿修罗是什么身份?”

青黛无奈的摇摇头,略有些疲惫的坐下

“我没以为乾达婆的信息会这样灵敏,看来,我这里你们呆不得了。”

雁丘道“我还以为那乾达婆是谁,原来是老朋友阿。”

“老朋友?”青黛惊讶道。

雁丘笑而不语,给她斟了杯茶。

“阿修罗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只知他身为六王之首,是仅此于两位祭祀大人的王,而他身份成迷,入境前是什么人,无人知晓,他常年闭关,一年里,能见他一次已处正常了。”

凤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青黛道“怎么,他也是你们的老朋友?”

凤箫摇头道“不是。”

“那澹台樱呢?”

雁丘冷冷一笑“那女人,就是个惹事精,她以前是我三姐夫的小妾,后来三皇子事发后,去长宁搞了点事情,消失了,后来又出现在西梁皇宫,之后就消失了。对了,好是什么山魈族的公主。”

“是魈人族。”凤箫于一旁提示道。

“哦,对是魈人族的公主,都活成老妖精了,我看到她就恶心。”

青黛道“塔尔六王的身份成迷,六王之间也不允许打探,所以我对他们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尤其是阿修罗王。”

雁丘点头“嗯,成员之间的隐私还是要有的,否则你们的大祭祀该如何控制争权呢,要的就是让你们相斗,渔翁得利,他才能稳坐钓鱼台阿。”

青黛无奈一笑“你的这些话真是奇怪,但听着却很有道理,大祭司却是这样,有意无意的引起六王之间的矛盾,甚至连六王之少祭祀之间,也有曾有意挑起。”

“哦,此话怎讲”

这次接话的是凤箫陛下。

青黛道“我曾无意间听到过夜叉王的部下对少祭祀下的魂术,和派人追杀在外执行任务的少祭祀大人,而这件事情,似乎都在祭祀大人的默许之下完成的,虽然没有成功,但祭祀大人并没有责怪夜叉王,反而赏赐了他。”

雁丘忽然想起来,自己从帝京跑到北燕的路上,遇见了被人打的半死的罗迦,当时还以为他是装的,原来是被自己人暗杀阿。

这家伙也挺可怜的,原来不管是神权国度,还是宗教皇权,都逃不了阴谋倾轧,波诡云谲。

“哦?那祭祀大人常常出现主持塔尔政务吗?”

凤箫问道。

“不,祭祀大人极少出现,我来这里十二年,却只见过他一次,还不是很真切,政务由少祭祀大人,和夜叉王主持,这几年因祭祀大人给少祭祀大人派了别的任务,塔尔境内的一干事务皆过渡到了夜叉王那里。”

雁丘道“那个夜叉,是什么人,这个你总不会没见过吧。”

青黛笑了笑“夜叉王到是常常见到,每月一次的祭天仪式皆是他主持,每旬一次的教义宣讲也是他主持,若没有巡查,或者是还愿,基本上每天都可以见到他。”

“那刚刚来的那个迦楼罗王呢,我听着他极少说话。”

青黛听到那个名字,眉心不自觉得的蹙了起来“迦楼罗王,之前是个有名的美男子,只是一年前,下派出去,出了点事情,听其他教众说,是祭祀大人亲自救回来的,回来之后,便成了这副样子。”

至于是哪副样子,能让青黛都露出这种表情,她着实不感兴趣。

继续八卦道“你说还愿是指你回东渝国的事情吗?”

提到东渝,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错,当初我入塔尔国,拜圣教,心中唯有两愿,一愿孩儿长生,二愿将他碎尸万段。”

她说第一句话时,脸上露出极是温柔的慈母之光,后一句时,便是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拆骨。

雁丘忽然想起来,那一日在秋霜殿上,被百官瞬间撕扯而碎片的东渝国老皇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青黛歉意道“真是抱歉,你帮了我,我却骗了你。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没有办法,只能布下这样一个局,找了一内应,让他将兵符一分为三,又将另两份透偷了出来。”

“你说的那个内应,可是惠妃宗则惠?”

青黛笑道“不错,她是我布了多年有一个棋子,只是可惜了。”

雁丘听着那句可惜只觉得脸上发麻,仿佛那张脸皮,还被她贴在脸上一般。

“真是抱歉,当时她出现的太实然,她若不死,我就得死,而我还不想死,所以她必须死。”

青黛被她这句绕口的话逗笑“你想多了,她虽是我的棋子,这些年来东渝皇对她的专宠,已让她生了异心,你杀了她,不冤。”

“那就好,那就好……”

某女人碎碎念,心想若你想这时候给她报仇,俺只能自认倒霉了。

青黛道“我劝你们二人最好马上离开此地,这里并不如九洲其他三国一般,危险重重,别说是我,就是少祭祀也无法保全你们。”

“哦,你为何会这样认为我们认识少祭祀”

青黛一笑“刚刚提到夜叉王设魂术暗杀少祭祀时,你二人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我猜,必是你们夫妻其中之一,救了他,否则,刚刚少祭祀也不会替我说话。”

凤箫陛下的脸色原本有些不太好看,当听到夫妻二字时,才稍稍好转一些,浅浅一点,拿起了某人的爪子放在手心。

雁姑娘当然没心思猜测醋王陛下此刻内心的小九九,她只觉得这种诡异的变态极多的地方,能尽快走就尽快走,武功路数啥的都不和人家是一个维度空间的,什么量子物理的成分也不同。

她可不想当炮灰,再说了刚刚那个迦楼罗王,她明显感觉应该认得那个人,只是刚才人多,没敢伸出脑袋来确认。

满脑子想着如何能快速的找到沈宛被囚禁的魂,哪里知道自己正被揩油呢。

凤箫陛下心情极是不错的样子,握着柔若无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

“那个迦楼罗王,应该就是北燕出现的云中月。”

“阿……竟然是他……”

青黛道“不错,他是姓云。出生在北燕天山之下……”

------题外话------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二卷的第一章里,写到的男二罗迦在密林里受伤的情景,在此处做了解释,快大结局了,这几天思维有点混乱,总想着写两个结局,但又怕大家接受不了。

先透露一下,第一个灵魂再穿回去,第二个是没穿回去,看看情况吧,到时候如果时间来得及,可以加在番外里。

另外,群让我解散了,里面就两个人,等以后有机会再建吧,好好写文,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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