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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们还是回到了寻甸歇脚,但是已经换过了一家宾馆,一路上我们听向导说了不少寻甸这边的事情,说白了野仙闹事的时间还得从山神的出现说起,而关于那个山神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是听说浑身上下黑不拉几,是爬着行走的,所以像猴子的传闻就被流传了出来,但是据说那个山神是个类似于人的生物。

“人?”我疑问道“那岂不是和我的面具一样啦?”

“我看也*不离十,你的面具也比那些祭神的神棍的精美不少,但是是不是那一张面具我只能说绝对不是啦。”

我点了点头想想也是,那个东西应该是从落水洞里爬出来的,戴着的也就是那些魅打招的面具,说白了就是一个高仿品是不能达到我这样的工艺的,但是听说那山神是个类似于人的东西我心里就感到好奇了。

晚上我们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如约的等到了向导,向导是回族人,名字也非常好听,一个女性化十足的名字叫王羽衣。而这仅仅是他的汉语发音名字,经名说出来就有点绕口了,所以他干脆就不说了让我们用小王直接称呼他,而经名又称经名字、回回名,我国西北地区也称小名、教名,是回族穆斯林使用的阿拉伯文名。

“王羽衣?”胖子学着电视剧里的卷舌音开始吐槽了起来,他一边卷着舌头一边掐着鼻子喊着。惹得开车的小王一个劲的直笑,不过很快老头子打住了胖子的无厘头,老头子说“回族的经名是很神圣的,回族婴儿出生七日之内,家长要请阿訇举行一个婴儿命名仪式,按程序诵读《古兰经》,念“邦克”,然后予以命名,男孩多以历代先知、大贤之名授名,女孩则用历代知名女性之名。起名时阿訇诵念内外唤礼词后,分男左女右向婴儿耳朵吹一下,名其曰“吹邦克”,以示小儿今后吉祥,属于穆斯林的一员,成年非穆斯林入教后,也要举行类似的仪式,取一个经名。”

或许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吧前面的王羽衣回过头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一套了,现在基本上不会有这么一个仪式,所以不要在意什么。”不过说归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吧?像风俗这种东西是不能去随便触碰的,想当初我在苗寨的时候看了一个回合的斗牛,去了一趟厕所,就连借个厕所都要被人灌一杯白酒。

“好吧!”一向逗比的胖子似乎被我们严肃的气氛感染了他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老年管理所。”我说到,其实这个想法是我昨晚就想出来的,因为我对于我面具的事情一直是放不下,虽然里布不在了,但是只要一有什么线索我就觉得有必要去问问。

寻甸的老年人福利院是建于1980年,经历过两次搬迁,直到08年的时候才把寻甸曾经的民兵营改建了起来,所以才能像是现在这么的阔气,给我的第一感觉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庄园一样。

胖子和羽衣走在最前面,我猜十有*是抱怨的事情,但是抱怨归抱怨,很快我们还是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在等待一段时间后我和羽衣就走了进去,院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但是看样子精神头倒是不错,我们很是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他在7天前就已经过世了呀!”院长扶了扶眼镜叹道“走的时候还算是很安详,只不过回神的时候总是说什么要是他的朋友来了就好了。”

“还有朋友?”听到这里我的神情从失望变成了希望,因为只要有朋友的话关于当年的事情多少还是会知道一点的。“他的朋友是.......?”

我话刚说到一半院长就笑了笑打断了我的话“说是山神,和你们祭祀戴着的面具一样,你说这东西能信吗?唉,想他也不是个信神神鬼鬼的老实人,弥留之际居然也会胡说八道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院长把我们送出了办公室,显然他有事要忙了。

“那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住的地方嘛?”我突然觉得这个还是有必要去看一下的。

“也行!”院长很是意外的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叫来了一位护理的阿姨把我们带到了一栋楼房的二楼。

这是一个单人间,胖子走进去的时候还散了散了鼻子,我知道由于一段时间无人打扫这里的霉气也重了起来,我捂着鼻子把房间的窗户推开了,然后转身就看到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张黑白的照片,护理阿姨说老了人的房间一般要搁置一个月才能住人的,所以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动,本来是打算头七一起烧了的,今天正好你们来了。

显然我们被当成了老人的家属,毕竟在这里的老人都是被社会遗忘的人,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想必是有点关系的,而之前院长也没有说我们是谁谁谁,所以护理阿姨也就误会了,不过误会算误会对我来说倒是个好事。

老人的东西被整整齐齐的收拾在床底下的一个箱子里,那是一个木制的老式开合箱,四周纹着铁片,我慢慢的把它打开像是翻了一页时光的照片一样,只见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什么画片,弹珠,袖珍的棋子,还有几块用木头削成的兵乓球拍,再往下则是压着几本书都是一些书籍什么《蒋后主名录》《国外名家名作》《十万个为什么》看样子也是横跨了不少时间,而这些书的下面还压着一张泛黄的人物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脸已经看不怎么清楚了,因为拿到手的时候我发现鼻子上半部分已经是发白的了。

“这算是他最喜欢的照片吧!照片原本是他的小孙子的。照的时候有一点地方没有照好,但是老人不知道所以每次看照片的时候就拼命的想要用手把它擦掉,结果越擦越看不清了,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后面的时间里他大多数是看着一张白发的纸张过日子的。”

“为什么不重新照一张呢?”

“白痴。”老头子狠狠的削了我一耳光子“那个年代你知道照片一张多少钱嘛?你以为人人都是雷锋那么有钱啊?”

“算是最喜欢的照片?”胖子倒没有在乎我说的话,而是抓住了护理语气中的一点关键。

“还有一张是人物画像。”护理看着我说道“就是和你脸上面具一样的照片,老人生前学过国美,所以绘画的功底很好。”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了一个相框,相框中是一个人,那个人戴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

“人?”我惊叹了“不是猴子还是人?”

“我也清楚啊!”那个护理把我的自言自语当成了问题回答了起来。而我则是从她手里接过那幅画端详了起来,果然是美术大师的手笔,一笔一划的涂抹都像是人物的轮廓一样,这种素描的手法很是真实的还原了当时的那个人的神情,那人穿着一身中山装,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人,却不像是6年前出现的人了。

“我想是是幻想吧?因为当时在山上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山神,那完全就是一个卷缩的猴子,因为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下的面容,不过当时有人说是山神,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情就传开了,我记得当年的大旱吧!直到山神的出现天空居然隐隐约约的飘起了小雨,只不过很快就消停了,因为那个山神并没有活多久。”或许是接触老人的时间比较长,这个护理对于当年山神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那当时这个老人呢?”

“当时他是山里林场的看守人。是他第一时间发现山神的。”护理阿姨说道。

“这样?”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一旁的老头子却开口了“你说会不会那个老人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那个山神?或者说那个山神就是他的熟人?”

也许是被老头子的想法吓了一跳,那个阿姨摆了摆手就笑着离开了,不过虽然是离奇的想法,但是我当时心中居然也是这么想的,不为别的为的就是那件中山装,我没有再去理会他们把画像放在面前观摩起来,像是有灵性一般看久了我居然觉得这张画像画的就是我了,因为那个面具真的和我的面具太像了,就连侧面的痕迹都是一模一样,因为我的面具是整个包裹住头的,而落水洞里面的猴子戴着的面具是只能挡住脸的。

“走吧!”看了许久我被胖子拍了一下“11点了。”

“嗯!”我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接着我们继续在寻甸瞎逛着,本来这个县城就不是很大,但是因为对于我们这些外来的人那是抱着一种看什么什么都稀奇的心态,所以自然又是玩到了晚上12点多,这时我们已经是从钟灵山赶回来的路上了,走到县城的时候刚好12点,因为山路不好看中途耽误了一些时间,我们也只能匆匆忙忙的在现在找起了宾馆,羽衣说野仙这种东西的报复性很强,所以比较建议我们住一天换一个房间,当然能离开这里就是最好的啦。

“离开?”我无语到“现在12点所有的班车都下班了,你这么说有什么用啊!”

因为回来的时候胖子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让他来一趟柯渡,所以我们在钟灵山过夜的想法也就取消了,谁知道半途车子坏了这不就耽误到了夜晚12点。

“那也是........。”羽衣对于我的抱怨显然有点尴尬,因为毕竟他也是一个老司机能把车子开到沟里去的事情说出去那就是个笑话。不过当他话说到一般的时候无人的大街上亮起了一盏车灯,接着一辆大巴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慢慢的开过了我们的身边。

“柯渡。”胖子突然喊了一句,然后连忙把车喊停了下来,我们就看到车子慢悠悠的停在了前面的一个站台,而那个站台也正是前往柯渡的。

“这么晚了还有车?”羽衣疑问了一句。

“得了!”归心似箭的我们到不去管它那么多了,从羽衣的车上拿起背包就跑上了车。

车子上几乎是坐满了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的客人,不过眼尖的胖子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位置,带着我们坐了下去。接着车子慢悠悠的开动了起来,我坐在胖子的后面,身边是一个穿着白色皮夹克的大叔,那大叔面目呆板的看着前面的司机的位置,像是一个二傻子一样,眼中毫无生气。而右边则是一个大婶,诡异的是大婶居然也是这个表情,我心里顿时一阵无语了,就连找个人话说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些呆板的人想必也不会对我的面具感到反感吧!

只不过.......只不过为什么这个车上连个售票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