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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便你拿点东西,只要够我喝就行了。”我低声道“速度快点。”

“是是是。”他连忙从身后的柜子上给我拿出3瓶营养快线“可以嘛?”

“可以快点吧!”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一边说道。

提着东西,我看了看时间,就走进了售票大厅,凯里是个小地方,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什么时间段买不到去什么地方的票,已经是晚上了,大厅里的人依然很多,基本上都是和我抱着一样想法的人,白天不愿买了票在回去,干脆晚上直接过来买了票就走。

走上楼梯四周的人才开始正式的注意到我的存在,甚至是安检的人员都有点呆泄了,我把零食放在检测仪里看着那些人说道“有什么问题?”

他们愣了一下才慢慢的恢复过来,世界上无奇不有,你只是戴着一张面具,并不会长时间的去让人在意你,疯狂的世界,非主流,杀马特,甚至有些飞车党在你午夜梦回时分骑着那一千块钱不要的钢铁小驴,用那仅有的10块钱从废品店淘来的n手低音炮,放着齐秦的那首《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穿梭在乡村街道。

他们或许英俊或许潇洒,但是你看不到,能够用目光触摸到的也单单是他们的背影,萧瑟一往如是秋风落叶。

就这样我在一些人的围拥下站在了售票窗口。

也许真的是太为格格不入,但是我的计划却一直需要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个人就在看着这格格不入的我开始与我交谈起来“兄弟,你这是去哪里?”

“北京你呢?”

“我也是啊。不过你这样也太非主流了吧。”他笑了笑了。我也笑了笑,这是我的猎物得来全不费功夫,很平常的搭讪,对于他来说。

我看着前面的这个人体型不算是魁梧,比起扬帆来说他算是能在我的掌控之内的啦,我有信心在10秒钟之内搞定他“你北京什么地方的?”

“海淀的。”他咧嘴笑了笑似乎觉得遇到了熟人吧!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你呢?”

“汽车站旁边纳!本来可以做汽车回去的。”我随便说了一个地址就丢了一个冷笑话过去。

他一听和乐乐的接到“你要做汽车去的话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转几次车呢?”

陪他谈了一会儿后我慢慢的把话题瞥到了一边毕竟对于北京我的脑海里没有太多映像,多说的话反而容易暴露身份。

看着他买完票,我似有似无的装着找身份证,让我后面的一个人插了过去,对他说道“我身份证不知道落哪儿了,你去外面先等我把。”

他嗯了一声就转头离去,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慢慢的退出了排队的人群中跟了上去。

“这么快?”他把车票放进钱夹中。

“是啊!正好有零钱。先去吃点东西?”我发出邀请。“时间还够多,也省的去候车室人挤人。”

“也好。”他摸了摸肚子笑道。

“听你口音似乎不是北京的人啊。”

“北漂”

“那还不错啊!一个北漂能有资金来这儿旅游。”

“还行吧!反正没老婆,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所以一个人用钱自然不缺。”我想了想突然发现我不能在多说话了,不然的话一定会曝光的,要找个机会快点下手,时间已经是8点50了。

从这里到商店有一段的距离,由于火车站处于郊区所以夜晚人也不多。就在这时我故意放满脚步等他走到一个报亭的后面,猛地用拳头砸在他的后脑壳上,然后突然上前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几秒后他就慢慢的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我见事不宜迟,立马把他的钱包里的车票拿出来,看了看周边的情况跑向了火车站的后门。

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大街上很多人都远远的看着,但是他们也只限于看着,我的动作很麻利,几乎是一瞬间就完成了。

火车站,我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但是他们不会去管太多的,安分守己已经成了他们的传统美德,我勾着头四周张望过去,突然向火车站后门跑去,那里有一堵墙,墙的后面就是火车站,但是如果沿着墙头走的话,那里便是一处垃圾处理厂。

那里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地方,我的足迹完全可以给抹除,垃圾不多,而且每隔俩天早上就会有一次大规模的填埋和处理。我要是躲在里面的话第二天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如果晚上他们的人手足够时间充足的话一定会在火车站的周围布下埋伏。

“娘的!”我咬了咬牙,太臭了,此刻我已经爬上了墙头下面一阵阵瘟臭散发出来,“不行,老子今晚就要逃了。”

出了垃圾场外面就是街道这时候的我全身上下散发着隐隐的酸臭味,我掏出那张前往北京西的火车票,把它撕成碎末丢撒在马路上,顺着车子的飞驰而过纸片就不见了踪迹。

接下来就有点麻烦了,我松了一口气后马上醒悟道,我在剩下来的一段时间中才是最难熬过去的。

虽然身上有钱但无奈我这一个面具简直就是瘟疫一般,不管到哪里都会为我带来灾难,如果我在让人发现我还在凯里,贵州地区的话,我的出逃计划就会乱了套了。

接下来的一切要万分小心。从理论上来说作为一名叫花子更能够让我长时间的瞒天过海,可是现在的我很难以去融入那一个团体,不行,想得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这种时候已经是退无可退,没必要去婆婆妈妈的,我告诉自己,走到大街上,看着由霓虹灯和钢铁构架而成的夜市街,似乎这里永远也不属于我。

低下头我走过每一个人的身边,他们似乎感受到我身上的气味捏着鼻子加快脚步远离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街边上没有了贩卖宠物的小贩,河旁没有了乘凉下棋的老头,广场上跳舞的老大妈们也渐渐散去。

晚上12点我卷缩在街角,不知道之前的我有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现在的我真的是熬得难过,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完全睡不着,可是如水般的倦意还是一刻不停的涌来,就这么在睡意中煎熬着,不知道几点睡意终于侵袭了上来。睡意朦胧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演算着这时火车站的景象。

凯里火车站不大,但是作为旅游景点附近唯一的一个火车站这里的人流量和安检一定是不成正比的,如果我有一张票而没有身份证想进去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那个可怜的北京汉子,他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大肆喧闹,报警,然后在这个小地方一个抢劫的案件会被闹得越来越大,等到消息传到那些人的耳朵里,他们一定会推理出我已经在北京的火车上了。

慢慢的想着想着我还是在街道中睡着了,但是不出一个小时我又醒了过来,然后又睡了过去,无限的循环着,渐渐地天亮了。第二天我大部分的钱为自己购置了一套衣服,然后找到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这里是旅游区,黑宾馆很多我随意选了一家就走了进去,这里的条件不好,能够看出这是所谓宾馆的也仅仅是一块破招牌,我递给他钱接过钥匙就往一个房间中走去,房间很昏暗,只有一张床靠墙摆在没有书橱壁柜,没有一丝作为宾馆的特点,完全就像是一个没有钱的人所租来的破房。

等上2天的时间,那些人应该就会离开这里了,然后.......然后我应该回去一趟剑河,最后看看能不能再从剑河回到苗寨,不.....我还不能回去,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透露我行踪的是不是布里,如果不是他那么那个人就应该在苗寨里面。“可是总觉得要先回剑河的清水江看看,我想看一眼自己被救上来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终于疲倦的睡了过去。

“我没有时间了,为了引走一批人很可能警察也会注意到我,但是我带着面具实在是太明显了。”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5点,我朦朦胧胧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穿好衣服走出了宾馆的门。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一步我也有点纠结因为首先我不能收回宾馆老板那里的押金,因为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几点走的,什么时候走的,不然的话明天真的有警察顺着线索一直摸到这里,那么我的行踪完全会被我出去的时间给暴露。

“早上7点,唯一的一班凯里回到剑河的班车将开出。”我依稀记得杨帆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开始拼命的想着应该如何搞到坐车的钱,而且我现在还不能去汽车站,因为想必现在我已经成为了这个小地方臭名昭彰的一个人了。

“不可以去汽车站那么我只能拦车了,来的时候一路上我见过许许多多半途拦车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只要车子上的人员没有满还是可以让他们上来的,那么我也只能半路去拦车了。”同时一个胆大的计划浮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正如别人说的狗急了也会跳墙,而我现在才真是这样,看了一眼街边的早点店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车子才回来,我要在这半个小时内劫持一名苦主然后想方设法从他哪儿搞点票子来花花。

这个时候虽然天色还是微微的亮着但是车子的来来往往还是很多的,对于那些旅游的人赶早是一个很重要的因数,直到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如同前几天来的时候的那样,正当我感慨的时候草堆中忽的传来一阵莎莎的声音,我知道我的猎物来了。

那个人开的是一辆大众,因为下雨所以干脆找了个树荫下解手,这刚好应了我的要求,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这种开车的人少说身上也要放个几百块钱作为路费吧,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天降横财了心里想着脚步自然也走得快了,趁他病要他命这是在江湖上混的不二真言。

可是树林中杂草杂物太多,我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树杆,嘎吱的声音随之响起,那个人很警觉的回过头来,我说本来我可以说的路过的吧!可是娘的我偏偏头上遮了一件衣服,傻子都看得出来我现在是一个劫匪,尼玛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人看见我,立马想收拾完现场拉裤子走人,可是入手的猎物我怎么能眼睁睁的放手,我二话不说一脚踢了过去,可能是还在解裤带的原因,他一下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我接着马上骑到了他身上,反手扣住他的手,然后用我面具上的鼻子顶了上去。

“钱包在那个口袋?”我没有废话。

“左边。”他说的也是异常的轻松,果然是有钱人,这点小钱才不会在乎,很好,我用另一只手急忙从他左边的裤袋里掏出钱包,鼓鼓的一个,嗯不错,上千总是有的啦。

不错我暗自叹了一句,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脑干部位,这个地方位于大脑的下面,脑干的延髓部分下连脊髓,由一种叫神经核的灰质块组成,此外在延髓和脑桥里有调节心血管运动、呼吸、吞咽、呕吐等重要生理活动的反射中枢若这些中枢受损伤,将引起心搏、血压的严重障碍,甚至危及生命。

我才不管那么多,事情做到这一步要么做绝,要么不做,地上的人扑腾了几下就彻底晕死过去,我摸了一把脸色的雨水,对于这种情况出奇的没有一丝反感,反而还有些许的悸动,我拿着钱包跑到树林的另一头,那里是凯里到剑河的必经之地,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班车进过,我需要掌握住最为准确的时间。

果然几分钟后班车驶了过来,我拦住车上车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做下去,这期间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脸,直到售票的过来时也是在我付钱的时候多看了我一眼吧,估摸着是看我一个破破烂烂的人怎么有这么多钱。

一路上很多人都睡了过去,大概是早上没有睡醒吧,他们大多数都是背包客和驴友很少有人会注意到我的面具,而我则是一个人坐在倒数第二排,打开那个人的钱包,悄悄的把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丢在了窗外,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我的人生依旧是一个迷,一个没有底的洞。

雨越来越大了,我关上窗户不在去感受山风带来的湿气和温润,托着下巴,渐渐的睡意也涌了上来,也许是安心吧!从没有睡得这么安稳,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处于剑河的汽车站了。

中午11点50分,我已经又回到了剑河,我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手,比起凯里的城市的喧嚣,还是剑河的空灵来的实在,我嘴边默默的念叨,“又回来了,又回来了。”

下了车烟雨中远处的山景更加的朦胧,那种梦境一般的美顿时凸显出来,剑河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县城,他的地方很小以至于什么国税局、公安局、图书馆都集中在一个区域只要你转过一个他们全都彰显在你的眼前,抬起头看着这里一模一样的房顶有一种置身于一个国度中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房顶全部是一个样子,但是上一回我问过扬帆他们这是之前的风俗,但是最近几年建筑的房子就不会这样了,而且原本理应是最高建筑的政府大楼也被比了下去,经济的吞噬太快了,这里用不了多久也会变成旅游风景大区,游人纷纷而来,现在的空灵将再也保持不住。

我走在河水边,下面就是清水江的水,它们从县城的河道中流过,哗哗的声音伴随着雨落水中的噗嗤声,形成了一种别样的歌剧。

我找了一个小亭子做了下来,亭子中男男女女正好无保留的绣着恩爱,我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多余在这个城市中,我站起来,继续往雨中走去,可这个时候忽然一辆大众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本来还是无所谓的想要绕过他,可是这个时候突然车上几个人冲了下来,我一看居然是被我抢钱的那个人,还带着一帮的汉子,我想也不想拔腿就往街上跑去。

县城是一个长方形的布局整个街道分为三条,第一条是商业街也就是我现在处于的地段,我跑过河道,前面是一处学校,现在正好是放学的时候学校门口的人很多,我冲开人群就跑了进去,学校的上面是居民区,居民区是三面呈凹型,他的中间是时代广场,广场很大,但是由于今天下雨广场上的人并不多,空荡荡的只剩下商城上的大屏电视剧空空的悬挂在哪里播放着红军长征的电影,广场的另一面是政府,作为县城的核心地带,自然是我要选择庇护的地方。

飞速跑动中雨水不断的打在我脸上,朦胧中我回头看见那几个人已经追上了我的脚步,我咬了咬牙加快了步伐,可是心理转念一想,我就算可以去政府那么我的面具?不行?我不能过去,因为我带着面具,这张该死的脸,该死的面具。

怎么办?左边是街道,右边是图书馆,和网吧的密集处,算了躲网吧去吧,在这么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体力让我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

喘着气从没有一次性跑这么久,可是后面那几个人还就跟我死磕上了,我一阵无语,终于在图书馆门口的草坪上被他们堵了个正着,很简单这里他们比我熟,其中的一个人是从图书馆后面的街道绕过来的,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着他们一种不好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看样子是跑不了了,我把钱包拿出来丢在一边,道“出了人命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大街上已经有很多人看见你们追我了,衣装服饰他们是忘不了的。”

“谁说我们要你命了。”那个被我抢的人上前一步狠道“给我往死里打,别打要害。”

与其他狗血剧情相符合,我在雨中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死过去,而且雨是越下越大,直到我的身上已经感受不到雨点打落下来的感触,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离开了地面,一段时间后我躺在了一张毛茸茸的毯子上面。

时间在晕迷中过去,些许时间后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开始慢慢的受到控制,我动了动手指,又翻过了一个身子,突然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用单臂挡开他的手掌,在顺势一扭,整个人迎着手势滚下了台子,同时腾出一只手死死的按在那只手掌的来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