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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对吧?”接过电话我还没有开口对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我!”我没有说话,一波又一波的疑虑让我有点儿吃不消。

“哈,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笑,但是很明显就是杨帆的声音。

“你在那里?”我木讷的问道,因为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我在家啊!”

“那之前的电话是......?”

我还没说话他很快的就打断了我的话“我可不想和你们每个人都解释一遍,不过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当然如果你觉得你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可以来我这里,我最近有点事脱不开身。”

“我晚上就过去。”我没有多想挂掉了电话。现在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里布这个人到底在那个地下发现了什么?

我把电话递给阿助顺势坐在了一张摇椅上,从目前我知道的线索连串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九江的地下河里面发出的。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名叫永修的地方并不是属于南昌而是九江,至于那条河我则是完全没听过,女人和木偶、青铜箱子、画卷、面具,看似我的一切都和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息息相关。

现在非常乱,我的大脑可以说是乱的异常,我不知道我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但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就是我的失忆和这张面具究竟是不是里布弄出来的?可是并不是这样,原本完好的推理都从他的死开始变得像是没有证据的闹剧一样。那具尸体唯一留给我的就是女人和木偶这一系列不知道是否对我有用途的东西。

“木人和木偶是什么你知道嘛?”我转过头去看着布里,可是发现他也是在死死的看着我,我被他专注的眼神吓了一跳,不为什么为的就是他一个老头子这样盯着我一个大男人是什么意思嘛?

“我不知道。”布里打了我一巴掌我晕头转向的原地转了一个圈“话说你这个面具为什么会做成一个只允许走一次的死锁呢?”

我听了这话一阵无语,想不到这个老家伙居然研究起我的面具来了。我有点烦躁的打断他的思路“你到底知不知道女人和木偶的意思,你弟弟临死前留下的东西难道你就不在意嘛?”

我这么一说本来是情绪方面有些冲动,后来一想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也是一方的老大,我这么吼他会不会不妥啊!但是他却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瞪着一双眼睛幽幽的说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的,你的记忆一定和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我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气笑了,这种连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这个老家伙就想不通呢?我只好与他说道“我是几天前才失忆的,可是你弟弟却死了几个月了,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会和你弟弟有关系?但是不得不说你弟弟找到的画卷里面描绘的这张面具有可能是我,但是这能说明什么?”

“不对,你只是最近才出现在这里的,并不能代表你是最近才失忆的,你是被那个叫杨帆的小鬼送到这里来的吧?”

“怎么?”

“他一定知道什么。”这个时候老头子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去什么地方?”

“久仰苗寨。”老头子把我带出了房子很快让那些人安排了一辆车子,就准备前往苗寨。我顺着他的摆布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觉得好像......好像这个时候我的命运和这个老头子串联到了一起,他的表弟,我的记忆,如同是被人摆布一样本来想个毫不搭架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半个小时后,现在的我已经是在去苗寨的路上了,我做的是一辆运货的车,陪同我的人是布里大师和两个毕摩。一路上车子有点颠簸但是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平静,因为我所需要掌握的东西全部都在我的脑海里了。

那一边布里和那两个小毕摩正常商讨那块石板的问题。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看了我一眼“其实你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石板吧!”

“里面的东西被拿走了,难不成你还关心一个空的储物室?”我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没喘过气来,没好气的冷冷回了他一声。

“那我可就找人把石板砸开咯?”那个老头子似乎觉得这样调戏我很有意思。

“随便。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你表弟家的那个房子的地板的问题,其实那个地板就是迷宫的一方面吧?就像是解数独一样,没有什么东西设计出来是没有窍门的,所以一定是你的表弟在家里参透了什么才会打开那个石板的。至于石板的话你或许比我还在意的吧!”

“真实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不能让我老人家装下比啊!”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居然自我的秀起了优越感,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语言能力究竟是怎么学的。

“好吧!”我有点心衰力竭的躺在车子里面“务必请您在解开了石板的秘密之后告诉我正确的解开路线。”

“嘿嘿真是听话。”那个老头子摸了摸我的头,很快正色道“不过啊!既然你也牵扯进了这件事情那么你应该知道吧!我表弟住的房子的上一届的主人。”

“苗寨的朵觋么?这也是你回苗寨的原因之一。”我看着车顶慢慢的说道,而说着说着我已经趴在了车位上。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是夜间了,车子还是路上颠簸,布里大师他们几个人则是围着我不停的在说着什么。恍惚之间我听到的是一台手机的吵杂的声音“那个时候如果说按照他表弟家里的地板纹路来推算的话,那块石板上的小钩子也只能前行一段地方,后面的地方很多都是迷宫,这个迷宫不仅仅是一层的,单单用眼睛看就可以看到的迷宫,他曾经把小勾子提起来过,长度足足有一根中指那么长,而我们在推算迷宫的时候发现这个迷宫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是有两层第一层如果是通路的话,很可能在石板表面的下面一层卡主,也就是说这个迷宫是有两面的,所以钩子才会那么长,一面是你可以正常看到的迷宫,另一面却是你看不到的道路,没有密码你完全不能走过去。而且这个迷宫的后半程,是完全没有出路的,是一个没有出路的迷宫,不.....不......不,应该说出路就是他的中间,而通往中间的路却有十条之多,这样的话就完全不会冲突了,如果要试一试的话,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能完成的。”

其实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那么就等时间去消磨一切吧。”我继续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天已经是微微的有了亮光,我记得我是泛白了才开始睡得,毕竟之前睡了那么久,可是现在......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个翻身顺势拿起手机,想要把它关掉,忽然才发现这手机居然是布里大师的,而这时他也正好奇的看着我,我有点儿尴尬的退开几步“不好意思,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呢,嘿嘿。”

布里大师却没好气瞪了我一眼,然后自己拿起电话呱呱呱的说了起来。

“死老头。”我心里骂道。

然后.....然后所有的人都醒了,他们盯着我看,像是看到了一个非人类,我有点吃不消这么多人的围攻,就连司机都停下来看着我“怎.....怎么.....怎么了?”

“你居然敢摸他手?”一个人拉拢着眼皮看着我。

“我不是同性恋,妈的,你们不要误会。”我突然觉得这些人有点儿扯淡“司机大叔你用心开车好不好啊!”

“不是,你摸了他的手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啊!”我不解到。

“你不知道。”这是一个人凑上来,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布里大师,才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道。“大师的手掌心,有点奇怪,上面长了一个肉瘤,他从来不会和别人握手或者给别人看到他的那个肉瘤。”

“怎么嘛?”我心里有点郁闷“不就是害怕急促那点伤感么。”

“不过啊!”前面的司机这时对我说道“你问我为什么停下来?”

“是啊!”我鄙视了他一眼,这哪壶儿提不开哪壶啊?

“因为已经到了,下车吧,让大师好好说话。”

“什么已经到了?”

“我说已经到地方了。”司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我下了车打开车门,随着那几个朵觋下车看着这里别样的房屋和自然风景,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坡的中段侧面是一条小道不知道通往那里,小道下是一处水田,旁边有铁质的栏杆护着,我摸着栏杆,感受着与我面具不同的手感,心里却是翻腾不已。

这里的房子确实和我映像中的大相庭径,房子在底部用木柱撑起分上下两层,从楼梯下来可以看到1楼的杂物,和豢养的猫和狗。

我抬起头看去除了屋顶盖瓦以外,上上下下全部用杉木建造。屋柱用大杉木凿眼,柱与柱之间用大小不一的杉木斜穿直套连在一起,尽管不用一个铁钉也十分坚固。房子四周还有吊楼,楼檐翘角上翻如展翼欲飞。房子四壁用杉木板开槽密镶。

“没见过这样的干栏吊脚楼吗?这样的建筑底层是不宜住人的,是用来饲养家禽,放置农具和重物的。第二层才是起居的卧室。”一个朵觋对我说道。

“干栏吊脚楼?”我咦了一句。

“是啊。”他用手随意一指,我回过头看去,错落的居民区中,依山的吊脚楼,厢房除一边靠在实地和正房相连,其余三边皆悬空,靠柱子支撑。

“这里就是苗寨了啊?”我用手遮住起升的朝阳,看着这里不同于彝族村寨的风景。而就在这时我看见不远处一个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扬帆。”

“是你找到我的?”

“没错。”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的面具是谁给我戴上的?”我没有去握他的手。

“朋友,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找到你的,或者说是捡到你的,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呢?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失忆了?”

“算是吧!”我捂着自己的脸,感到自己的希望一点点的消失,明明已经见到了他,为什么还是一切都是未知。“那么你能解释一些你和阿助的对话吗?在电话里。”

“哎呀,这个真不知道怎么说,我的电话给人偷了,妈的,谁知道那个吊儿子拿我电话干了些什么......。”

“不对,但是那个人在电话里喊了阿助的名字。”我没有上前一步只是看着他。

“那是我手机里的电话薄保存的名字而已。”

完美的解释,我现在没有一点疑虑可以提出来了,但是心里却总是觉得有点无法理解的地方“先去你家吧!我想要问一问关于我的事情。”

我回过头看了布里大师一眼,有点在征求他的同意,因为我知道这个老头子之前也是苗寨的人,对于这一代应该不会很陌生,而且如果是去了这个人的家里,他的应该可以从他的家人嘴里问出点什么。

这个时候杨帆带着头领着我们一行人往苗寨的寨子里走去“对了你的事情我听阿助说了,现在你的情况还不是很好吧?”

“还......。”我这边刚想说话那边布里大师就把我的声音压了下去“小杨子,你老爸的身体还好吧?”

“还成吧!腿上的伤势依旧没什么好转,想想也就是提前从山里退休吧!也让他乐得自在。”杨帆回过头一笑。

布里大师问完话就闭口不言,然后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个家伙看样子是真货,那么之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就算电话那头的那人不是这个叫杨帆的那么会是谁?不过也对他偷了别人的东西,在那种危机之下很容易想到通过手机来求救,当然没有人会去翻通讯簿,只能随手按下通话记录,然后按照电话上面的名字打了出去。

回想起来,当时那个人似乎是在狂风大浪之中,所有的声音都没风雨覆盖掉了,而我们也仅仅是通过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知道那个人就是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