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三人一路向着密道方向走去,由平卿打头阵谭谋负责断后。有几次遇上了巡逻队都被他们险险的躲了过去。其中一次尤为惊心动魄,他们三个双脚蹬着墙壁就悬在小路的上面,那些巡逻士兵从他们的腿下经过只要有一个抬头他们就得暴露。然而没有一个人抬头。
中间他们三个还因为不认识路而拐错了方向,不过最终总算是找到了来这里是留在墙上的标记并且成功到达密道入口附近。果然那里已经可以说是重兵把守了。密道的门是关着的,这至少可以说明孩子们都套了出去,这就好他们几个有的是办法和这帮人周旋,但是孩子们不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一顿都会没精神的。
平卿他们只能是远远的看一眼那密道入口,不管怎么说想要从这里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不能找到其他入口的话就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有可能引开这些守卫从而找机会逃脱。
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果然还是需要找其他出口的。现在唯一知道就是那个小院里的水塘,应该是连接这里的,不过那里人来人往那么多真的能混出去吗?而且那水塘里的清水是最天然的屏障,要想通过那条水中大道恐怕需要特殊的咒术或者信物。最根本的是,他们连那条路在哪都不知道。
三个人悻悻的往回走,低迷的心情让三个全都低着头,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谭谪和梁子宁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种时候大家要是能够待着一起或许会更好一些。
忽然,迎面走来一队巡逻兵。他们三个在路的这头,巡逻士兵在那一头,相隔很远不可能听到脚步声却能清晰的看到对方。平卿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遇一时之间没有应对策略,一时慌乱的他选择了最不明智的方法——撒腿就跑!
三个人没头没脑的一路狂奔想不引起注意都难,一路上不断有人围追堵截。事情越搞越大,一帮人追着他们在数不清的大路小路里来回穿梭。对方因为对地形比较熟悉很快就形成了合围之势,眼见就收网把他们都抓起来了,平卿终于想到了自己身后的月盈剑。利剑出鞘,肖景和谭谋挤上去平卿坐在两人的肩膀上,轻薄的月盈剑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三个人大男人像叠罗汉一样踩在上面摇摇晃晃的前进。
只能说月盈真是把好剑,即使超重这么多依旧能够快速而灵活的前进。左拐右突的愣是冲出来包围圈,一路向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前进。他们就这么被追赶着御剑飞了一阵明明经过了那石楼的侧门却不敢贸然进去,生怕给那位赵平卿小姐惹上麻烦。那位赵小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个被人追却是无能为力。
平卿御剑沿着大路不拐弯的向前冲,现在这种跑直线的方式对于他们,来说最有优势,毕竟没有人能够追的上月盈的速度。
路边的石楼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接着一扇的青铜大门,被他们搞垮的墙壁还没有清理完废墟。不知不觉间他们既然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平卿专心御剑,谭谋则一路紧盯身后的追兵,而肖景的眼睛在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能够藏身地方。
现在身后的追兵成功被他们甩出了八丈远,他们又一次跑赢了。真实太不可思议了,也真是苦了月盈剑了。
忽然在清一色的青铜大门中间,一栋木质小楼忽然出现在视野之中。这小楼的样式和平卿他们看到的被大火烧掉的小楼几乎一模一样!在阴暗这样的地下修建一栋如此精致的小楼,这是只有疯子才会干的事情!
为了能够彻底的躲开追兵也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三个人御剑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里飞入,他们轻轻的落在二楼的走廊里,四处都是静悄悄的一时之间让人有些胆颤。
三个人弯着腰,让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处在窗户之下的位置以防被外面的人看到。
二楼有四五个房间,房门全是关着的,他们不敢贸然开门万一里面有人就麻烦了。
肖景这人最为有经验,他侧着耳朵紧贴在房门上听里面的动静,一连听了三间小屋都是雅雀无声,因此肖景大胆判断这小楼里面没有人。
正这么探着,楼下追兵过境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高声呼喊的声音像闷雷一样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轰隆隆的跑了过去。
这时两对脚步声伴随着交谈声从楼下传来。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最起码现在她还不能死。”一个男人说道。
“我一定尽力。”这次听声音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
肖景他们三个为了躲藏冒失的闯进一间屋子,本来以为这屋里没人的,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床榻上。肖景这脸打得,啪啪的。
三个人都是一惊,紧贴在门上不知所措。
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而面前这个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胸口处的起伏很是缓慢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狰狞,看的出来她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至少现在我是需要她的力量的,所以我今天不想听到尽力只想听到可以。”那个男人说道。
“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救下她,你也看到了情况有些复杂。”依旧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可以想象男人转了个身面对那位倒霉的老人。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说这种话。”
“哪种话?”
“就像刚刚那样,你再给自己找借口,我很不爽。”男人的语气里有了明显的不满。
“徐先生,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老人的语气也带着不耐烦,合着这两个人谁都不怕谁。
“陈述事实,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窗户里丢出去!”
“这里你说了不算。”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她这幅样子还有能力保护你?得了吧,她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脚步声重新响起,比刚刚更快。吱呀一声房门被这位徐先生打开。屋里蔓延着一种淡淡的中药味道。女人依旧躺在那里往日那漂亮的脸蛋失去了精致的妆容显得既平常又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