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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师尊们都是傻的吗,仅仅因为你们几个亲传弟子就会向兰州府妥协?”叶秉之接过话茬“咱们几个已经这么熟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现在这个形式大家也看的出来。五大门派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却是暗潮汹涌,五家共治总有一天会变成一家独大,现在就连芳华都想要挣一把更何况是距离霸主一步之遥的咱们。大家都恨不得兰州府早日出局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弟子送上战场既削减了自家的实力又给了敌人一个喘息机会。兰州就是一只虚脱的白虎,你不趁他病要他命等他休息过来一个翻身咱们就得被他压死。”

“我觉得叶秉之说的有道理”方平卿走到秉之旁边“我常听师尊们说起兰州府过去的辉煌业绩,我认为不可否认如果他们能平安十年他就能重新站起来对着我们吼了。我们都在内地弟子们从入门开始就是衣食无忧每天过得舒舒服服,可是兰州不一样,那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在柔弱的人只要去到兰州都能强硬起来!”

“都能强硬起来?”谭谋重复平卿的话“真的吗?你觉得梁子宁强硬起来了吗?”

苏尚晚猛地从腰间拔出扇子在谭谋的头顶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说道“你真的是笨蛋,你以为梁子宁只是个爱哭鬼吗,他这个人水深着那!能把你哥迷得团团转你还以为他有多纯洁可爱。”

“苏兄,你和秉之说过的一模一样!”平卿说道。

叶秉之弯头看了他一眼“我们说的是事实。”

谭谋揉揉自己的头顶说道“他梁子宁就是再厉害现在死魂一个还能成多大气候吗?现在最关键的是师尊们会如何做决定,是出兵援助还是把我们送上断头台。”明明是事关生死的事情谭谋却说的云淡风轻,自从杀人哪天开始他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他从不认为自己能逃过惩罚,现在活一天就是赚一天。

苏尚晚一把搂过谭谋的肩膀揉着他的胳膊说道“来,猜猜看,你我还有谭谪绑在一起能不能比过一个叶秉之。”

“哼。”叶秉之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方平卿却是忧心忡忡,因为他总觉得师尊们会答应兰州的条件把叶秉之和一众弟子送上战场。原因很简单,苏尚晚,谭谋,叶秉之,谭谪,他们本身就是门派的未来。如果只有蓬莱卷入其中师尊们也许会放弃师兄保住秉之,可是现在带上了舟山和随州。随州那边苏尚晚已经是内定是下一代掌事了,更何况吴夫人和苏掌事是他的亲生父母,只要一扯上孩子父母永远都是自私的。舟山那边肖景走了以后谭谋是最出众的弟子,将来就是当不来掌事也是舟山顶梁柱。舟山没有理由丢下这个天才再重新培养一个资历平庸的后辈。

方平卿抬头看着叶秉之,对方带着淡淡的笑意回望了一眼。

想这么多做什么吗,不是还没出结果吗!再说了凭叶秉之的实力就是上了战场也能平安归来,就不信那些西北人比妖魔鬼怪还厉害。

东方,启明星带着一抹深蓝从地平线上升起,这便是一天中最初的光芒。深蓝色逐渐上升,就好像不断加水稀释天空一般,蓝色逐渐变淡在最后的浅蓝色天空边缘一道金色的弧线镶嵌在那里。再过一分钟太阳就要露头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不过对于肖景来说他的一天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就已经开始了。此时他正坐在一棵大树面朝东方,一边欣赏这绝美的乡间日出一边啃掉了一整个烧饼。

“真难吃啊……”他明明已经吃完却还不忘吐槽一句,拍掉手上的饼渣,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满是油渍的信纸。就在半个时辰前他把烧饼放进怀里的时候就是用这张信纸包裹的。

借着初生的日光,他把那张信纸举到脸前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是谭谪的字迹,也确实是他写信的风格,落款处也确实是他的名字,但是肖景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收到了谭谪的信件,还是封求助信!

“他会求助我?”肖景自己问自己“一直嚷嚷着要行正路走正道的谭谪会求助我这个叛徒?”

“二十五日出,蓬莱西郊李家庄祠堂东,南北土路,自左数第三棵树……写的也太详细了吧!”肖景抬头四周看了看,又重新数了数自己所在的这棵树是不是第三棵。

“不会真是个圈套,要抓我!”想到这里肖景蹭的一下站起来,他靠在树枝上举着拳头警惕的望着树下。

在他得到信件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是个圈套,可是他还是来了,万一不是那?多年的情谊最终战胜了内心的迟疑,要是真的因此栽了那也认了,谁上这个姓谭把自己看透了。只是珠儿该怎么办,更何况现在还有了个孩子……一想到孩子生下来就可能没有爹肖景就一阵阵心酸,孩子啊!是爹对不起你!

一辆马车从北头驶来,拉车的小马走的不紧不慢,而且车前没有车夫,小马顺着这条乡间小路自由前进。

车轮的咯咯声逐渐放大,肖景瞅准时机从树上跳下正好落在马车的车厢上砸的咚的一声响。

车厢里面尚在睡觉的梁子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头顶到车厢顶上回了上面的人一声。

谭谪蹲起身子把梁子宁结实的挡在身后,他举起长剑拇指就按在剑柄的最末端,只要他一用力利剑就会从剑鞘里跳出来刺穿任何可以刺穿的目标。

咚的一生,剑鞘嗑在车厢的小木门上。

小马依旧迈着它轻快的步伐沿着坑坑洼洼的小土路叮叮当当的往前走。

视线所及之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谭谪收了收手里的长剑,会不会只是一只大鸟意外的落在了车厢上?现在的谭谪梁子宁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两人都是紧绷着神经熬过了这半夜,东方发白的时候子宁实在是熬不住了紧攥着谭谪的衣服袖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