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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没什么事情,你千万别睁眼!”谭谪从地上爬起来,即使紧闭这眼睛也能感觉到那个周围的光芒更加强烈了,他现在明明闭着眼睛却也觉得刺眼的难受。撕下一截衣袖遮住在双眼,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想想办法多隔绝一些强光了。

铜铃声再度响起,一急一缓中仿佛在演奏一首乐曲。

谭谪没了眼睛只能是靠耳朵去听,他仔细辨别声音的真伪希望能够重复刚刚的成功,但是现在他没那个机会了。

脚下的土地深处传来宛如万马奔腾的隆隆声,声音撼动了大地,苏尚晚几乎要站不住,他左摇右晃的寻找平衡却还是趴在了地上。震动感越发强烈了起来他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大哥哥.....你能陪我玩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苏尚晚的耳边响起,苏尚晚浑身一抖抬手就是一巴掌,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

这是打中了吧?应该是打中了吧?苏尚晚甩了甩发疼的手掌,这一巴掌可是使出了他全部的力气。

“哥哥.....你为什么要打我.....好疼啊.....”依旧是那个声音这一次却带着哭腔。

苏尚晚感觉眼前多了一片阴影,他歪过头去眯着眼睛准备偷偷看一眼。可是这时他却听到了强烈的撞击声,紧接着是谭谪的一声呻吟。

刚刚就在苏尚晚扇巴掌的时候谭谪别人抓住了双腿,他被人猛地拽起甩在空中轮了一圈之后,谭谪被人像丢铁饼一样丢了出去,他直直的撞上院子里唯一的障碍物——那棵枣树。干枯的枣树在重力加速的作用下应声而断,树枝砸在地上引出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啊!”

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就好像被人千刀万剐一般的痛意夹杂其中,让苏尚晚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谭谪不敢在地上多待他顾不上疼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身子还没站稳就又一次被抓住了一条腿。有了刚才的教训现在他有了经验了,你抓我是吧,好我也抓你!伸手玩命的向着自己的四周摸去还真的摸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很好让我抓到了!

谭谪用胳膊紧紧抱住那颗脑袋,那脑袋的主人就好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有人抓住他一样依旧拽着谭谪想要站起身子就开始轮圈圈。

可是现在这个姿势他根本不可能站起来啊,因为在谭谪的阻挡下他无法把上身前伸。扑通一声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谭谪逮住机会一手举着剑一手去摸那颗脑袋的脖子手腕一动反手就是一割,温热的鲜血喷了谭谪一脸,谭谪的心一下就凉了。

再来看苏尚晚,他可以说是太幸运了,左边是一个小孩子不断的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哥哥,哥哥,来陪我玩吗。好不好啊!”右边是一位大胸妹子抱着他的大腿哀求“不要离开我吗。不要走,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丰满的胸脯在的腿上蹭来蹭去。

也许是这温情的现状磨灭了苏尚晚的恐惧,此时此刻他居然在想象那个大胸女的模样。会不会是那种身材火辣样貌清纯的极品那,正好老子现在刚失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嘿嘿嘿....

苏尚晚紧闭着眼睛伸着右手顺着自己的腿摸了过去,首先摸到的是长长的头发,很滑,很顺,这让苏尚晚有了极大的信心。继续向前探去,一只温热的小嘴叼住了他的食指。

这么刺激的吗!苏尚晚赶紧抽手,却已经来不及。

“啊!啊!松口啊!松口!你属狗吗!”苏尚晚一边叫一边满地打滚,可是那大胸女就是咬着他不松口,任凭苏尚晚如何踢打对方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一样。

苏尚晚急的没有办法一把推开那个一直缠着自己的小孩子,两手揪着女人头发又拉又扯,两条腿也没闲着一直在踢踹女人的身子,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除了手指上的疼痛感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流过手背。

“你这个疯女人!你把我咬的都出血了!”苏尚晚暴跳如雷,最后的耐心也被磨尽,从袖子里抖出薄刃,毫无章法的对着女人甩去。他不知道自己甩了多少出去,他只知道女人不松口他就不停止。身上的带着薄刃用完了,他又抓起刚刚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长剑胡乱的捅去,十下又九下都是扑空他却一直在玩命的出剑。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捅死这个可恶的女人,仿佛对方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

扑通一声,女人的身体滑落在地上。

兰州,距离梁子宁完全失去了意识已经超过四个时辰了。

陈愈疏发疯一般的冲进梁子宁的房间,身为医者她的目标却不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梁子宁。

陈愈疏把子宁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衣柜箱子,所有的东西都被掀翻再地。尽管在进门时陈愈疏无数次的暗示自己要冷静,可是她还是翻成了鬼子进村的感觉。

即使如此她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颓然的站在屋子里整个世界安静的只有她和子宁的呼吸声。

踩着满地的狼藉,她一步步的逼近床边。

“钥匙在哪?”

梁子宁合着眼睛,他安静的躺在那里站在他身边你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你应该清楚那只会给大家带来灾难,你想给谭谪带来麻烦吗?”

陈愈疏尽可能的压制自己的声音,毕竟楚科现在就在门外,他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心里七上八下。梁子宁就要死了这是已经写好的定局,很快所有的事物都要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搞不定这个繁杂的兰州府。

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梁子宁陈愈疏急得团团转,她猛的坐下伸手摸向梁子宁的脸颊。

“我知道你现在能听见,你现在必须把钥匙交给我,为了它我们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玄门也牺牲了太多太多。把钥匙交给我,我保证一切都会结束……”无法抑制的眼泪一滴滴的砸下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几千年了我还从没求过人!”

陈愈疏摇晃着梁子宁的肩膀却换不来任何回应,呼吸声逐渐衰败下去。几位闻讯赶来的芳华在门外不断的叫门,她们不明白为什么陈愈疏要在里面把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