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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楚科在叶秉之小声提醒道“秉之兄,那绿光没了!”

“我不瞎。”叶秉之摸出一张明火符,火焰再一次照亮了石洞。

就在火光出现的瞬间,苏尚晚一把抓住了楚科的小腿,楚科一惊下意识的伸腿一踹正好踹在苏尚晚的鼻梁上,疼的他哎呦一声,赶紧伸手去摸,还好没流鼻血。

“你摸我干嘛!”楚科回头气呼呼的说道。

叶秉之在前面听着腿下一个打滑身子歪了一下。

“谁要摸你啊!这乌漆麻黑的我不知道是你的腿啊!”苏尚晚揉着鼻子辩解。

“你!”楚科举了举手又放了回去“算我今天倒霉,被女的摸完了又被男的摸。”

苏尚晚“……”

叶秉之“……”

平卿他们快速爬行,距离火光越来越近。

“秉之!秉之!”方平卿一边爬一边喊。

“我在,我在!”叶秉之伸出双手去迎他,明火符熄灭在空气里,平卿撞进秉之的怀里。

此处应有粉色背景和抒情音乐。

“秉之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嗯,我也想你,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我很听话的,你不在的时候我超级乖的!”

“咳咳……嗯!”

“嗯……这个,那个……”

“咳咳……”

石洞里虚情假意的咳嗽声打破了浪漫的重聚。

叶秉之“……”

方平卿心里不爽,人家这也算是别后重逢怎么都这般表现!

苏尚晚“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啊!”

楚科“是啊,是啊,太阳晒得暖暖的。”

谭谋“唉!这么巧啊,尚晚兄,楚科兄,你们都在啊!”

苏尚晚“啊,是啊!真巧!真巧!”

楚科尴尬的卷着头发“巧的不得了啊!”

火光再度燃起,楚科直接闪到苏尚晚身后去了,这般丢人的样子还是别被看到的好。

叶秉之举着明火符脸色十分难看“平卿,谭谋,你们两个刚刚有没有看到绿光?”

平卿和谭谋立刻化身傻白甜。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绿光?什么绿光?”平卿反问叶秉之。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绿光,我们刚刚在这边看到你们附近有两道绿光出现。”楚科躲在苏尚晚身后说道。

谭谋瞪着眼睛瞅过去“什么?绿光!你可别吓我!我怎么没看见!”

他嘴上说着绿光的事情,心里却格外的好奇楚科的情况,奇怪,他怎么老是躲在苏尚晚身后不出来啊,莫非一会儿不见就毁了容见不得人了?

“啊!我们附近有绿光?我真的没看见,不然恐怕早吓得大喊大叫了!”方平卿也注意到了楚科的闪躲,伸着脖子往那边看,想要借着这点火光看看到底怎么了。

楚科感觉到两道目光传来,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自己刚刚干嘛要多这个嘴啊!

谭谋举起一直拿在手里的绣花鞋“你们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叶秉之一把抢了过去丢进苏尚晚的怀里“没什么好解释的,明火符不多了,咱们还是快出去吧。”

苏尚晚遮遮掩掩的把鞋子还给身后的楚科。

五个人在洞穴里进行了一阵艰难的掉头工作,一会这个说那个压到了他的衣服,一会那个说这个踢到他的腿,费了好大的劲才重新排好队形。明火符传到楚科的手里,现在由他打头,谭谋断后。

走到洞口附近借着阳光方平卿和谭谋终于知道了楚科为何要躲躲闪闪了,两个人惊的长大嘴巴合不上。特别庆幸自己刚刚在洞里没有多嘴问他。芳华的那帮女弟子啊,真是……干的漂亮!

两人转惊为喜,搓着手加快速度想要走到人家面前去掀裙子玩。叶秉之一看就看穿了他俩的阴谋,一手抓住一个硬生生拉了回来。

“人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还想干嘛?”

谭谋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天地良心,我就是想看看他那裙子是什么材质的。”

平卿一拍额头,心想叶秉之要是信你这鬼话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叶秉之嘴角一抽,手指在谭谋的后颈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我警告你,一会儿要是敢做妖看我不把你脑袋揪下来!”

“对!把他脑袋揪下来当球踢!”方平卿在一旁煽风点火。

叶秉之狠狠的瞪了平卿一眼,吓得平卿后退了几步。

“你也给我老实点。”秉之的话里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但是方平卿却仿佛泰山压顶。

“是是是!”平卿感觉现在就像是饿狼利爪下半死的猎物,是死是奸全得听人家的!

五人走出山洞,村民们立刻围上来问东问西。

村民甲“怎么样?东西除掉了吗?”

村民乙“里面的真的是恶鬼吗?”

村民丙“那鬼长什么样子,吓人吗?”

“安静,安静!”谭谋做出一副久经沙场老谋深算的样子“里面没有恶鬼,大家不必担心!”

“里面没有恶鬼,那发出奇怪声音的是什么啊?”

“额……是……”谭谋有些卡壳。

“是精灵!”还是平卿反应迅速,立刻拉出了人畜无害的精灵出来顶包。

叶秉之看着方平卿眯起了眼睛,方平卿被他盯的一身冷汗,大脑几乎宕机。没办法,叶秉之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一张口就知道自己在说谎了,根本骗不过。

“对!精灵!”谭谋接过交接棒开始编故事“大家都知道精灵他不害人的,你们山洞深处是一个无底洞,这无底洞连着冥界,生人掉进去有去无回啊!那精灵怕你们误入其中才装神弄鬼的吓唬你们的,现在误会解除了精灵也已经走了,大家不必担心了!只是不要进入洞穴深处,免得掉进无底洞。”

“哦……”

村民见谭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多都信了,少许的质疑声淹没在人群里。

叶秉之把平卿拉倒一边,一手按在他后颈上,掐一把揉一把。

“说吧,怎么回事?”叶秉之问道。

方平卿努力缩脖子却无法摆脱他的魔爪“就,就谭谋说的那样……唉!疼!疼!”

叶秉之这一下下手比较狠“怎么回事?”

“那东西不害人的,真的!那洞里真有冥界入口!”平卿立刻就坦白交代了。

“绿光?”

“嗯……嗯”平卿点头。

“我就知道你说谎,下次再对我撒谎……”叶秉之扯着平卿的脸蛋威胁起来“我就撕烂你这张嘴。”

“你没去南京的时候说过同样的话。”平卿有恃无恐。

“所以那?”秉之问道。

平卿戳了戳叶秉之的胸口“你不在的时候我和姐姐们聊的可开心了。”

“你!”叶秉之手上加了几分力。

“来啊!撕烂我的嘴!”方平卿蹬鼻子上脸,越发放肆起来,笑嘻嘻的跳着脚往秉之身上凑。

叶秉之终究是放了手,不放手还能怎么办,真撕了他的嘴吗!

“那精灵长什么样子啊?”有村民问道。

谭谋摸着下巴略作思考,拔剑出鞘,剑尖戳在地上边说边画。

“首先这精灵是个女的。”说着他在地上写了个女字“然后她有着圆圆的头……修长的身材,至于肤色样貌吗……太黑了看不太清只是依稀记得她的眼睛很大!”

苏尚晚望着地上的涂鸦嘴角微抽,这可真不愧是抽象派艺术大师,这画的是什么玩意!一个圆圈几个竖,这不就是个火柴人吗!在那个圆圈里写一个大字就可以代表眼睛很大了吗!真是服了。

不仅苏尚晚感觉很难理解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这么火柴人能看出毛线来啊?还不如让大家自行想象那。

楚科是位丹青好手又对书画有着极深的执念,面对如此信手涂鸦自然是不屑一顾,冷哼一声扭头不看。其实楚科此举只是在表达对画作的不满,对谭谋个人没有任何攻击意义,可是偏偏谭谋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漠视他的劳动成果,哪怕只是一个火柴人。

谭谋看着楚科心里一阵不爽。

“楚姐姐!楚姐姐!楚科姐!”

楚科脸都绿了,这个谭谋,死都要做妖啊!叶秉之对他的威胁与耳旁风没有任何区别,反正自己又不是方平卿任他叶秉之在能耐也不可能对自己真动手的!

谭谋对着叶秉之挑眉毛满满的都是挑衅之意“你也就只能撑撑嘴上功夫!”

叶秉之嘴角微抽,一甩袖子拉着方平卿转身就走。

眼不见为净!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楚科自然是一声都不敢应,拉着苏尚晚的胳膊笑盈盈的挥了挥手算是回答了。

“哎呀,楚姐姐今天怎么都不理我的,人家好伤心的。”谭谋不依不饶。

楚科咬牙切齿“一会回到芳华非要活剐了你不可。”他声音很小只有苏尚晚听的真切。

“挽挽息怒,我去替你讨回来!”苏尚晚眼神坚定,两人神色交汇多年的默契显露无疑。

“嗯,咳!”苏尚晚清了清嗓子“你姐姐最近偶感风寒,这个嗓子不太舒服说不了话。”

“哎呀!姐夫!你是怎么照顾姐姐的,真是太不细心了。”谭谋真是六啊!

苏尚晚拉过楚科拔腿就走“咱撤吧,不是一个等级的!杠不过。”

“我看你就是因为那声姐夫!”楚科恶狠狠的说道。

苏尚晚一愣“看破别说破,你看现在多尴尬,你要怎么接……”

“我告诉咱俩没可能,我不是那种人,你自己一个人变态不要带上我。”

苏尚晚伸手搂过楚科的肩膀“那趁现在让我多搂搂吧,没什么每回都拒绝我,话都说不完就不行,万一……”

楚科伸手掐了他一把“闭嘴!”

“楚姐姐!你等等我啊!”谭谋阴魂不散“你这裙子是新买的吧,真好看,特别配你!”

苏尚晚突然回头“好看吧!我给挑的,怎么样我是不是!疼疼疼!下手轻点亲爱的。”

苏尚晚虽然被人掐住了大腿可是脸上依旧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欠抽的一比!

“原来是姐夫挑的啊!”谭谋后面赶上来三人并肩而行“怪不得这么合适。”

楚科脸色忽白忽红,咬着牙,闭着眼,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够了。”

谭谋伸手在楚科的脸颊上戳了一下“别气啊,气了就不好看了,可惜这胭脂。”

楚科终于忍无可忍,抬腿脱了一只鞋举在手里就要抽过去,谭谋闪身躲开,苏尚晚拼命拉住。

“挽挽,挽挽,别激动,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别人生气我不气!”

苏尚晚感觉楚科浑身都在抖,牙齿咬的嘎吱响。

谭谋一看形势不对,舌头一吐,绕到苏尚晚的另一侧去了。

“别生气,别生气,这天下向来只有狗咬人没有人咬狗的。”苏尚晚拍着楚科的后背说道。

谭谋嘴角抽搐却也没再说什么。

楚科深呼吸,终于是把鞋放下来。

苏尚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楚科他脸皮薄开不起玩笑,谭谋偏偏没轻没重什么都说,又蠢又二百五。

三人都是沉默呈一字型前进,谁也不领先谁也不落后。

前面,叶方二人已经趁着三人打闹的时候领先了一大截了,两人拉着手气氛融洽有说有笑。

谭谋“哎呀,真是天作之合。”

苏尚晚“啊,郎才女貌。”

楚科“哈?什么?”显然楚科还在状况外,不知道他俩为何又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个来了。

谭谋“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苏尚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楚科“你们在说什么啊?(笑)”

谭谋“唉,越看越般配。”

苏尚晚“唉,越看越惭愧。”

楚科“你在惭愧什么劲啊!”

谭谋眉毛一挑,对着苏尚晚问道“羡慕?”

苏尚晚抽出折扇在胸前微微扇动“非也,只是年事已高尚孤身,悲。”

楚科一脸黑线“喂……这到底是在干嘛?能理我一下不!”

忽见叶秉之微微俯身在平卿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谭谋连连摇头“啧啧啧,小别胜新婚。”

苏尚晚也摇头“啧啧啧,饥渴难耐啊。”

楚科看看他俩又看看叶方二人“不就是亲了一下吗!”

谭谋“没就地正法就很不错了。”

苏尚晚“辛苦叶师叔了。”

楚科“……”

谭谋“尚晚兄是想看现场表演吗?”

苏尚晚“万分期待。”

楚科“…………”

谭谋眼睛一眯“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楚科立刻抓住苏尚晚的胳膊一阵激动“看过了!你看过啥了!”

苏尚晚不理楚科兀自说道“惊鸿一瞥,没看仔细。”

楚科很是抓狂“你还想看多仔细!”

谭谋拍拍苏尚晚的肩膀“那次明明是个好机会的,可惜了。”

苏尚晚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是啊,唉……”

楚科“你还唉!你别自说自话,解释清楚啊!”

“唉!”谭谋一个拍手“尚晚兄,不如今晚你去他俩屋里好好观摩一番。”

楚科目瞪口呆。

苏尚晚合上扇子举在手里,朝着谭谋的头顶轻轻一敲“观摩有什么意思啊,直接和叶秉之商量商量,实战一番。”

“不可!”几乎是下意识的,楚科大喊。

谭苏二人相视一笑,转头齐齐看向楚科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何不可?”

卧槽……怎么有一种掉沟里的感觉!

“原来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啊!”楚科调转话锋“你俩刚刚为什么不理我!”

谭谋双手托住自己的珠玑琴直直的怼到楚科脸前“莫要转移话题。”

苏尚晚也把扇子怼到楚科脸前“坦白交代,为何不可!”

楚科有些尴尬,眨巴眨巴眼睛组织语言“你要是真的去说了,叶秉之会杀了你的。”

苏尚晚收回扇子,表情格外奇怪“哦~你担心我?”

楚科脸都红了,转着头左躲右闪“没有,你误会了。”

见他闪躲苏尚晚越发往上凑“那是什么?你不愿意我去实战?又或者……啊?”

啊你大爷啊!楚科心里吐槽,后悔自己刚刚多嘴,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而已,根本就没想过为什么!

谭谋拍拍苏尚晚的肩膀,脚下生风快速追上叶秉之和方平卿,把那两人往两边一推自己挤到中间去了。

叶秉之眼神冰冷,方平卿脸颊微红低着头有些害羞。

后面那两个现在算是凑成了,前面这两个该好好搅和一下了!太秀恩爱了,看的眼睛疼啊!

“咳咳!”谭谋清清嗓子刚想说什么,只见叶秉之把手往他脸前一伸,谭谋一脸懵逼,嗯?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着叶秉之脸上满是疑惑之意。

“拿来吧。”秉之上下晃动手掌。

谭谋眉头一皱“拿……拿什么?”

“和我装糊涂是吧。”

“我没装糊涂啊!”谭谋表示无辜。

方平卿想到了一些事情,心底发虚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落后了两步准备瞅个时机开溜。

“就,就那个什么丸,元新先生说你偷了她的药。”叶秉之解释道“你说你偷人家药丸有什么用。”

谭谋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偷的?!”

谭谋转身抓住了正想逃跑的平卿领着后领拽了回来,一拍他后背高声说道“来,你告诉他那生香丸在哪那。”

平卿只好坦白交代“我吃了……”

“吃了!”叶秉之眼睛都直了,他把平卿拉倒跟前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什么都吃啊,你吃了多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啊?”

方平卿连连摇头“我就是尝着像糖一样挺好吃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反正哪瓷坛空了。”方平卿这么说着还颇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感觉。

叶秉之眼神飘忽,心里七上八下,他没听错吧,方平卿他一口气吃了三百多药丸!是药三分毒啊,这,这!

“唉,你别担心,没什么事的不然元新就不会主动给我们吃了,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饱了……”平卿看出了秉之的不对赶紧补充说明“而且,那东西是谭谋让我偷的!他也吃了十几个!”

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方平卿利索的拉谭谋下水。

叶秉之立刻转移了攻击目标,恶狠狠的看着谭谋“我就知道平卿做不出这种事来,又是你出的主意是吧,好,很好,等会再跟你算账!”说完领着平卿加速前进,这货吃了三百药丸啊,无论如何先去找元新先生看看吧。

“喂!唉!这是这么世道啊!”谭谋在后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尚晚和楚科从后面赶了上来,楚科直接漠视了他,苏尚晚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怕,我一定给你说情。”

“真的!”谭谋两眼放光。

“让他给你留个全尸,哈哈哈哈!”苏尚晚笑的仿佛鸭子踩到了脖子。

“你能不能别笑了,很难听啊!”楚科再前面抗议。

苏尚晚立刻收住笑声脚上紧走了两步赶上了楚科。

“你说不要我笑,我就不笑,我都听你的!”苏尚晚一脸讨好的样子。

楚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刚刚没听见平卿他吃了三百多药丸吗,你居然还在这笑?!”

苏尚晚对着楚科眨眨眼笑嘻嘻的说道“你可真笨,要是那药丸吃了会出事元新先生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平卿而不是举着折刀在门口等。”

“如果元新先生不知道平卿会吃那?”

苏尚晚抬手在楚科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又笨了不是,那可是三百药丸啊,你觉得就凭他俩那四只手能装多少?绝对是吃了,再说了他俩又不懂医术要那东西又什么用啊,无非就是尝了一个觉得好吃罢了。”

“哦……”楚科恍然大悟“那,叶秉之还这么紧张。”

苏尚晚又伸手敲了一下楚科的头“叶秉之只要碰上方平卿智商就直线下降接近于零,相反的情商成指数级增长几乎爆表,懂?”

“我懂了。”楚科摸摸头“你以后能不能别敲我头了,要被你敲傻了。”

谭谋独自一人走在最后,他不必担心平卿的安危他现在只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就好了。因为他知道元新先生是个负责任的人如果那生香丸有问题先生都不会拿出来更不可能让他俩尝,所以他们两个才有胆子去偷吃。

谭谋觉得自己特别的冤,生香丸没吃几个屎盆子倒是全扣他身上了,虽然这个比喻非常恶心倒是确实就是谭谋目前的想法。

抬头看看前面人家都是一对一对的,再低头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啊!不公平啊亲!

谭谋抱着琴走的拖拖拉拉,前面四人没一会儿就甩了他一大截,现在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没良心的一个个都不知道等等我……”谭谋小声嘟囔起来,心里一万个不爽。

忽然一个人影从前面的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一个不稳摔了一下。

谭谋怎么看怎么眼熟,哎呦,这不是陈愈疏吗!

“哎呀,陈姐姐!你怎么还上树了!”谭谋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嘘寒问暖。

陈愈疏有些尴尬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脸“额……我就是出来散散步……”

谭谋又问“那你怎么还上树了?”

陈愈疏抬头看天“我抓鸟来着,看到一个特别漂亮的想抓到笼子里养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说好说,那鸟在哪那?我帮你抓!”说着,谭谋眼神扫过树冠,搜索着陈愈疏说的那只鸟。

“它跑了。”陈愈疏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我太没耐心了,它还没停稳我就出手了把它给惊跑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谭谋说道“不过没事,要是姐姐喜欢,等有了机会我送姐姐一只。”

陈愈疏明显不太想搭理谭谋,转着身子不如看他。

谭谋是个什么人啊,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缠着你。

“陈姐姐,你怎么了,对我爱答不理的?”

陈愈疏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刚刚在你面前摔了一跤,心里觉得丢人吗……”

“哎呀……”谭谋拍着陈愈疏的肩膀,陈愈疏一个哆嗦躲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和平卿他们在一起习惯了。”谭谋抓紧道歉。

陈愈疏摇摇头,脸色十分难看“没事,我先走了,再见。”

望着陈愈疏惊慌的背影,谭谋疑心重重。他一个纵身跃上树冠,仔仔细细的察看了一番。除了一撮小小的灰色翠绿色羽毛在没有任何发现。

“这个陈愈疏到底在紧张什么?”谭谋说着把羽毛放进了袖子里。

谭谋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无论如何还先赶上叶秉之他们提个醒吧。他不在步行而是御剑急行,可惜实在是落下的太多他只是抢过了苏尚晚和楚科却没能赶在叶秉之前面回到芳华。

谭谋掠过苏楚二人的头顶时故意降低高度带出一阵风,吹的楚科的衣裙飘摇,不过现在可没心情欣赏。

谭谋回到芳华宫门口时,元新先生已经不在了只有折刀还留在原地。一股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谭谋没有在门口停下他完全无视了守门弟子,直接御剑飞入。

还没等他找到叶秉之喧闹的人群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谭谋直直地落在人堆里。

“这是怎么了?”谭谋立刻发问。

姑娘们脸色难看,一个个都不肯回答只是默默的闪出一条通道来。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房门。

谭谋吸了吸鼻子,把珠玑琴托在手里手指按在琴弦之上随时准备发力。他快步走到门前,抬脚踹开了房门。

血腥味迎面而来,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熏的谭谋一阵恶心强忍着没吐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叶秉之的声音传来,谭谋终于回神。

房间的床榻上,血迹顺着被单流到地上,血迹已经有些半凝固了呈现出黑红色,越是靠近就越是恶臭难闻。方平卿俯在地上吐了个彻底。

叶秉之浑身血污坐在床榻上使出浑身的力气压制身下的“怪物”。

那确实可以称为怪物了。五官溃烂扭曲,全身赤裸着,皮肤呈紫红色血管爆出在皮肤上鼓出来。白色蛆虫从糜烂的伤口里爬出……不对!这不是怪物身上的伤口!

谭谋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满床的肉块高度腐烂。肉块散落在床上怪物的身上,恶心透了。

“快操琴啊!”叶秉之再次提醒。

谭谋立刻运气在指尖琴弦震动压迫感迎面而来。

怪物浑身一震,肌肉僵硬。

有效!谭谋立刻接连催琴,琴声接连不断,忽的谭谋手下一疼,琴弦割破了他的指尖。一颗红豆生在指尖延着琴弦向两边散去。

怪物大吼一声全身发力,叶秉之被掀翻在地,整个人都倒在血泊弄了一身脏。

谭谋再次发力,指尖的刺痛不是使他停下的原因,他只是有些难以相信他居然被琴弦割破了手指,从他得到这珠玑琴开始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琴弦在他手里宛若温顺的绵羊它虽是通古的灵器却从不曾展现自己锋芒。

“操!”指尖又是一疼,谭谋皱着眉头一声低骂。

“别弹刚才那个音!”一个声音闯进谭谋的脑子里“会反噬!”

绿光!是绿光的声音!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厉害的。

谭谋一边抚琴一边后退,怪物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化脓的眼眶里眼球还在转动。

叶秉之从地上爬起来,拉大步子赶了上来,止生剑砍在怪物的身上就像是砍在了坚硬的金属上,两者碰撞产生的后座力传到叶秉之手身上使他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那边方平卿总算是压住了恶心,绕到侧面频发剑技。

怪物无动于衷,他的眼里只有谭谋。

怪物的眼珠不再转动,它们死死在盯在谭谋的脸上。

谭谋被怪物盯的心底发怵手心里全是汗,忽然他的背后撞上了墙壁。

不好!

已经来不及逃走,怪物张开双臂迎面扑来,行动之敏捷与刚刚的迟缓踉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谭谋背靠墙壁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怪物胸口。只见他把珠玑琴一丢,大喝一声“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谭谋纵身向着怪物扑去,把那怪物拦腰抱住。

就站在怪物身后的平卿和秉之赶紧向两边散开。

“啊!”谭谋大叫一声双腿一蹬。他与怪物齐齐倒下,发出一声闷响。

叶方二人快步上前,一人抱起一只胳膊,秉之一脚踩在怪物的脖子上,方平卿则踩在了怪物的胸口处。

“平卿,你好一些了吗?”秉之满是关切的问道。

“嗯,我已经吐干净了。”平卿回答。

谭谋坐在怪物的小腿上双手死死的按在怪物的大腿上,咬着牙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秀恩爱了吧!”谭谋抱怨起来。

怪物的力气出奇的大,三个人合力都无法将其彻底制服,他依旧在玩命的摆动四肢,努力的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

怪物居然说话了,三人都很是吃惊。

那怪物的喉咙大概也是烂了一部分了,声音听起来嘶哑难受,仿佛一口浓痰卡在喉咙深处呼噜呼噜的响。

怪物身上的血管越发清晰起来,它们高高鼓起,紫红的血液在里面涌动。

怪物的手掌忽然扭曲起来,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抓住了方平卿的胳膊,平卿一声尖叫松了手。

怪物没有死抓着不放,相反的他快速放手趁着叶秉之愣神的瞬间一掌拍来,秉之躲闪不及,肩膀挨了过去。力道之大让他整个手臂一麻。

怪物双手双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把谭谋踹出很远,谭谋俯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

“叶秉之!你在搞什么!”谭谋站起来就是这么一句。

从谭谋进门到现在叶秉之一直都处在一种被动状态,完全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来,换种说法就是放水!这和平时实力超群的叶秉之差距太大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放水这么简单了,他简直就是在放海!

叶秉之捂着肩膀和方平卿并肩而立,眼神冷淡,对于谭谋的质疑他无动于衷只是沉默的看着那怪物。

“杀掉吧,留不住的。”平卿小声说道。

“再试一次。”叶秉之握紧手里的止生剑,脚下已经迈开步子准备发力。

方平卿拉住他的袖子“他已经没有人性了!这样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秉之没有回头,他一直紧紧盯着那站在原地发愣的怪物。那怪物仿佛傻了一般站在屋里眼神涣散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他是我蓬莱的弟子。”秉之的语气很淡,他只是在阐述事实。

“你不怕受伤?你不怕我受伤吗?”

叶秉之的不字被第二个问句逼了回去,他看到谭谋背墙而战,没有珠玑琴的他举着姹嫣双手发抖。

是啊,他可以不怕死不怕疼,但他不能拖平卿和谭谋下水。

破门声猛的响起,楚科和苏尚晚出现在门口,难忍的恶臭味让两个一阵恶心站在门口一顿干呕。好在二人现在都饿着,干呕了几下也就忍住了。

怪物仿佛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楚科和苏尚晚,楚科和苏尚晚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怪物,额……他俩本来就在看怪物。

“嘿嘿,花姑娘……花姑娘……”怪物扯开笑容张开双臂向着楚科扑来。

楚科撸起袖子迎面而上。

“我让你花姑娘!”

楚科一拳打在怪物的下巴上,竟是纹丝不动。楚科却是大叫一声,他那一拳就好像打在一块铁板上一样,疼的他吸着凉气直甩手。

“花姑娘……嘿嘿……”怪物依旧在靠近。

苏尚晚吸取了教训,冲上去直接抱住了怪物的头按着他直直的倒在地上。其余四人立刻扑上去按腿的按腿,按胳膊的按胳膊,苏尚晚双手死死的掐住怪物的额头。怪物大张着嘴巴露出尖尖的突变牙齿。众人看着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一阵阵恶心。

“小心,别被他咬到!”叶秉之提醒道止生剑的剑锋直指怪物的咽喉。

嗯?!

止生剑居然没能割破怪物的皮肤!叶秉之明明用了八成力在上面却连哪怕一点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叶秉之立刻调转剑锋用剑尖去刺,止生剑锋利无比在战场之上刺穿铠甲不成问题,可是叶秉之拼尽全力连续刺了四五次也没能刺穿,只是戳了个红点出来。

“放着我来!”谭谋主动请缨,他一脚踩在怪物的腿上,举起姹嫣剑直向着怪物的肚脐刺去。一瞬间鲜血喷出,滚烫无比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居然被他发现了薄弱之处一击即破!

鲜血飞溅到谭谋手上烫的他一下跳出一丈高,甩着双手嗷嗷叫。姹嫣剑稳稳的刺在怪物腹中,鲜血附着其上散发着阵阵热气。

“别杀我,叶前辈……叶前辈……”怪物的眼眶里渗出血泪,眼球跟着血泪一起滚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磕到叶秉之的鞋子才堪堪停下。

苏尚晚这才认出这怪物来,这不就是在杭州客栈的那位蓬莱弟子吗!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怎么……

“叶前辈……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叶前辈……”那人呜咽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神,屋里的五人谁都不肯开口。

“咕噜,咕噜……”

仿佛水在炭火上烧开的沸腾之音,众人循声望去。

腹部的创口明明不大现在却积了一片血泊,血液流动着沸腾着,气泡翻滚而出冲破血的表面化作一团热气。姹嫣剑竖在哪里因为血液的沸腾而不断的摇晃。那些不断涌出的沸腾血液它们仿佛想要融化姹嫣剑。

呜咽求饶声戛然而止,滚烫的血液冲破了血管的阻碍,现在它们肆无忌惮的从数不清的伤口中喷射而出。

众人瞬间远离,怪物在血泊里四肢抽搐。

叶秉之当机立断,他御剑而起在热气中伸手握住了姹嫣剑的剑柄,炽热的温度让他手心一疼,但是他还是紧紧的抓住了。

叶秉之转动剑柄,剑锋也随着在怪物腹中搅动起来。秉之拼尽全力挖了一个血洞出来!

“我的剑!”谭谋远远的看着,心疼无比。

怪物的血液多的让人害怕,它们不断的涌出在冰冷的地面上逐渐冷却下来留下一片粘腻,随后更加炽热的鲜血漫过。

叶秉之搅烂了怪物的五脏六腑,直到热气逼得他实在无法忍受了他才拔出姹嫣剑匆匆离去。

叶秉之把姹嫣剑丢还给谭谋直直的落在方平卿的身边,平卿立刻扑上来抱住了他。

怪物还在抽搐,谁都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再一次站起来。所有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不断抽搐的躯体。

在地面上,他们谁都没注意到一道血痕蜿蜒前行。血痕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越过地面沿着垂在地上的被单爬上床榻。

没一会儿的功夫床榻上的肉块就泡在了血里,肉块震动起来,移动起来,互相吸引,互相缠绕……

肉块拼出了三具赤裸的女尸,她们长发飘飘,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血痕格外的刺眼……

女尸缓慢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动作时有卡顿,仿佛是生了锈的青铜赤裸重新运作起来。

“快跑!”谭谋的声音使得大家一惊,不知何时起谭谋的视线已经从怪物身上转移到了床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