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琴端着咖啡有些尴尬的看着端午,因为上次就是她端了茶回来便将毛秘书给送走了。
而这一次她端的是咖啡一样将克莱门斯也给送走了。
端午笑道:“咖啡是我们两个喝的,坐下我们聊聊。”
魏琴应道:“好的主任。”
魏琴将咖啡放到茶机上,然后坐在端午的对面,也就是克莱门斯之前的位置。
端午此时道:“我刚刚跟克莱门斯谈过了。他现在有两个倚仗,第一个倚仗,是他已经得知我军急需武器弹药的补给。而第二个倚仗是有另外一个买家在接触他,而且给他的价格很高。所以克莱门斯就吃定我们只能接受他的价格。
而且我试探了一下,给他个人输送一些利益,他最终还是拒绝了。我判断,第一是因为我给的利益不够高。而第二,就是他幕后的老板很不好惹。所以他也不敢接受这笔贿赂。
但是我们给他的价钱太高了,那么我们还不如原价买了,你说是吗?”
魏琴点点头道:“主任所言极是,只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端午道:“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有没有其他的卖家?可以找美国人做做生意嘛,我上一次就跟美国人做了一笔生意还不错。美国人很聪明,哈哈哈!”
端午又想起了美国飞行员布鲁克,他有一个兄长叫做菲利普,那可是大人物,将大量的武器装备当作援助物资卖给了端午,端午可是捡了一个很大的便宜。
当然了,这件事他不能让魏琴知道,因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魏琴到底是谁的人。
然而此时,魏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之前我道是听军需部的王部长说过,说有人骗了美国人的援助,其司令部大发雷霆,然后就许久不提援助的事情了,也不出售给我们武器装备。而且美国人的武器装备要比德国的贵上许多,否则军需部也不会一直与克莱门斯接触了。”
端午笑道:“这个没有关系,有一个叫做布鲁克的飞行员,你帮我查查他现在还在中国吗。帮我找到他。”
“是,主任。”
魏琴应了一声,然后便起身离开了。而端午则笑了笑,然后披上大衣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卫兵连忙询问:“姑爷,您要去哪?”
端午道:“去军统看看老朋友。”
“是的姑爷!”
卫兵应道,然后司机便被叫来开车,然后四名护卫随同端午直奔军统总部而去。
军统,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倘若是一个有理智的人也不会去军统拜访,因为很多人都会想,万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怎么办?
但是端午就从来没有想过,哪怕是戴老板恐怕也不敢把他留在军统里。
来到了军统山城总部,立时有军统的特工跑出值班室将端午的车辆拦住。端午没有证件,而是问道:“兄弟,可以刷脸吗?”
那军统特工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不知您是?”
端午微笑:“端午!”
“呃,这?”
那军统特工直接呆住了,端午,大名鼎鼎啊,这他哪里敢拦?
端午此时道:“没事,我是来找人的,四哥在吗?六哥呢?我是来找他们叙旧的。”
而此时,听端午这么说,那军统特工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不是来找茬的就好。
“四哥在,但六哥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嘿嘿!”
那军统特工赔笑,然后有请端午进入院子里来,而他则飞快的去通报去了。
此时徐百川还在审讯那名他从长沙抓获的日谍。那日谍被打的遍体鳞伤,十个指甲都被拔,依旧一个字都没说。
徐百川还没有见过骨头这么硬的小鬼子。
然而也正在这时,有人来通报道:“四哥,端午来了,说是来找您叙旧的!”
徐百川诧异:“叙旧?我跟端午也不熟啊,叙旧,叙什么旧?”
那军统特工想了想道:“四哥,这个端午与六哥好像很熟。他刚刚也说了,是来找四哥、六哥来叙旧的。”
徐百川恍然大悟的道:“哦,这就难怪了。我先去洗洗,你去给端午沏好茶招待。这可不是凡人,你可小心着点。”
“是四哥!”
那军统特工应了一声,然后便一路小跑离去。
而此时,有其他的军统特工已然将端午带到了徐百川的办公室里。
徐百川的办公室很大,大概有个一百多平米的样子。
端午坐在沙发上,门口站着身姿笔挺的卫兵。
这些卫兵与别的卫兵不一样,别的卫兵但见军统的特工都有忌惮之色。但这些卫兵却完全没有。
因为他们可是隶属于总统卫队,即便是军统在没有委员长的命令下,也无权调查他们。
所以但见这两位门神,军统的特工也要绕着走。
有军统特工为端午奉茶,陪笑道:“姑爷,您先喝茶,我们四哥马上就来。”
端午微微摆了一下手,那军统特工退下。而端午则端起了茶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小口,一股甘香入口,倒是好茶。
只是端午并不懂茶,只是觉得这茶还不错。
然而也正在这时,徐百川笑呵呵的进来了,冲着端午微微躬身道:“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端午笑道:“我这不刚回来嘛,对这山城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就来找老朋友聊聊。对了,四哥你很忙吗?”
徐百川陪笑道:“也没有什么事,这几天就只在审日谍。这小鬼子真是一个硬骨头,打了两天了,愣是什么都没交代。”
端午试问道:“六哥呢?他审讯可是行家啊?”
徐百川面色变了一下,旋即便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老六的任务是戴老板亲自安排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呵呵,当然,我不是说您啊,而是说我们内部的人。”
端午道:“明白,明白!只是可惜了,六哥不在,我这还有点小事想请他帮忙呢!”
徐百川此时长吁了一口气,他不怕端午有求,而是怕端午来了却什么都不说,这才是最麻烦的。
于是他连忙道:“姑爷有什么吩咐,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