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那只野蛮强悍的黑犀也不过是那只坏到连灵魂也一并被腐蚀了的哥布林打肿了脸充胖子所幻化出来的,而并非现实中真实存在的异兽。
所以,当它的*被切割成了两段,灵魂烟消云散之后,便又迅速地被打回原形,就好像缩水一般,很快显露出它最初那副丑陋而真实的姿容来了。
放在这个时候,这一情况发生的时机,恰巧就在它那幻化做黑犀的前半截身子凌空飙射过去,强势压倒门口那一大群侍卫兵的下一刻。
“啊!”
“这、这是……”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或许刚开门那会儿,乍见黑暗中迎面飞来一肉球,猛地将一群人砸了个人仰马翻,所有人还没有反应得过来到底咋回事,待到这时候,站着的还站着,该趴下的也都一个不落地全趴下了,他们才有功夫定下心神,仔细观察起眼前这番匪夷所思的局势来。
……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那只将一群人大半都给压在了身下的半截犀牛到底哪来的,他们并不知道,可是当那玩意儿渐渐幻化成他们那位位高权重的前线总指挥官血淋淋的上半截身子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却如同撞了鬼一般,惊栗而恐怖,情不自禁癫狂地大叫出声来!
为什么会这样?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才不过须臾之功!
怎么就这样了呢?
不是说,那两名‘外来者’要供奉什么奇珍异宝给咱们这位总指挥么?
怎么……
奇珍异宝没见着,关上门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他自己反倒被人给剁了!
这副血肉模糊的样子…真吓人啊!!
嗯~
吓人吗?
呵呵,其实这并算不了什么。
下一刻,当那两名身为‘外来者’的少年少女强势矫健地冲上来,如同削瓜切菜一般将之杀戮殆尽,而某文后手起刀落,一刀将它们那位无论是面容还是心灵皆腐朽丑陋的‘前线总指挥官’斩首示众,那一刻。对于它们来说,才叫做真正的‘恐怖’吧!
不过二人手脚很麻利,根本就容不得它们诸多挣扎与反抗,直接就那么神速地一刀(一枪)一个,轻松惬意地将之全都送回姥姥家放长假去了~
“走!”
而后这两名杀人不眨眼的流寇惯匪(某文/晏箐:……)就这么彼此邀约着,冲出去就往过道上跑,途中遇见想要冲上来对其发动武力袭击的敌对势力,一律格杀勿论。
虽如此,但这二人却并不去管那些四散奔逃的流散人员、侍女及奴隶,只是一味地往前飞奔!
他们要去哪里呢?
上面?
不…是下面才对!
为何是下面呢?
嗯……
猜是猜不出来的。直到深入其中。才能够真正领悟到他们的意图:这里原本就已是这座‘空中移动堡垒’的内部第三层。再往下,没有正殿,就只剩储物仓库与那些作为奴隶的劳工、苦力们蜗居的简陋地下室了!
一共有两层。
这时候一反往日的宁静萧索,整个场面已经是一片激情高涨、沸沸扬扬了!
两人才刚掀开反锁的地下室大门(也就是一隅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中平扣在地面上的一大块木板罢了)摸着垂直阶梯往下攀爬而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紧张,且紊乱无序的争执之声:
“笨蛋!”
“你们这群莽撞之徒,现在就杀了守卫,不等于向敌人宣告我们意图谋反么?!”
“现在还未是时候啊!”
“我们筹划了那么久的计划,难道就要因为你们一时冲动而功亏一篑吗?”
“简直混账东西!!”
“哼!”
“别流露出你那副义正言辞的调调,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我们已经忍受了多久?”
“还要再忍受多久?”
“曾经那么多同胞屈死于那帮子流寇蛮匪与这群趋炎附势的叛国逆贼之手,难道你们就看不见吗?”
“我们不愿,也不能再这么优柔寡断、了无止境地等待下去了!”
“我们需要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武器。捍卫我们自己的尊严!”
“我们不是任由他们欺凌辱骂、生杀掠夺的奴隶!”
“我们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的约束与桎梏!”
“又更何况,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
“我们怎么能够错过?”
“如果错过了今天,我们又将要再等待多久?”
“在这期间,又还会有多少同胞冤死于那群恶魔疯狂的皮鞭之下?”
“不……”
“我们已经不能再忍受了!”
“再也不能忍受了!”
“我们必须要反抗!!”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们几个?”
“再说,这座‘空中移动堡垒’,原本就是我们的!”
“现在,是时候了。”
“我们要将它从敌人手中再夺回来!!”
“你……”
“真是的!”
“那几个新来的随便乱说的几句话,你们怎么竟然都相信了呢?”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过空有一腔热血罢了!”
“难道,你竟真的相信,他们还有两名身为‘外来者’的同伙?”
“相信他们口中那两名莫须有的少年少女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夺去敌方那名前线总指挥官的性命?”
“然后将那恶贯满盈的家伙的头颅带到这里来?”
“哼。”
“痴人说梦吧!”
“你相信吗?”
“反正我是不信的……”
咚!
说这句话的那家伙尚且话音未落,所有人就听见脚底下好像重物击地一般传来老大一声沉重的闷响,紧接着,那些下意识低头寻个究竟的奴隶们就看见,一只肮脏的,血肉模糊的什么东西(貌似一颗肉球)正‘骨碌碌’向他们滚了过来。
咦?
这是什么?
嗯……
呃!
天哪!
不是吧!
不能吧!
这、这竟然是颗人头!
而、而且,这还不是一般人的人头,竟然正是他们方才口中所唾弃、诅咒的,那名十恶不赦、罪无可恕的叛国逆贼,也就是敌方委派出来的。当前这座‘空中移动堡垒’的前线总指挥官!!
我的妈呀——
这是噩梦!
我们只不过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痴心妄想成真!
太…太恐怖了!
太嚇人了!
太变态了!
太……
匪夷所思?
不可思议?
无法理解?
还是不能想象呢?
或许,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一切的思想感情都潜藏于所有人的意识之中,是与惊栗并存,且深深震撼着现场所有人心灵的吧!
借着周边昏黄的烛光,可以看见现场犹如四下蔓延的潮水一般,几乎挤满了身为苦力、劳工的奴隶们,烛光很浑浊,很惨淡。因为视角及相距较远的缘故。暂且看不清楚他们脸庞上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此时此刻,之前一直以来犹如沸水一般喧嚣嘈杂的场面却陡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整个场面霎时间竟然变得肃静而神秘起来。
空气中仿佛流淌着一茬莫名惊蛰与诡异的气息……
惊栗!
震撼!
疯狂!
恐怖!
以及难以言喻的,狂热的兴奋!
所有这一切,就犹如暴风雨中汹涌的惊涛骇浪一般。在现场每一名受苦受难的奴隶的心里面激荡沸腾!
太好了!
太棒了!
太…难以言喻地让人惊喜与兴奋了!
我们等待了多久?
漫长黑暗的,仿佛地狱一般苦不堪言的日子啊……
终于、终于!
终于让我们等到了!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是的,是的!
就是这一天!
就是今天!
现在!
这个时候!
我们终于可以拿起武器,正大光明地反抗,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一切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心绪彭湃、激动不已的事情呢?
实在是——
太好了!
太好了!
太好了!
“嗯,咳,那个…”
落针可闻的环境下,众人忽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年轻的,少年清晰爽朗的声音:“如果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的话。不如跟我一起,我们一起冲上去,将这座空中堡垒从敌人的手中夺过来如何?”
“各位也不希望一直被人奴役、被人践踏吧?”
“事到如今,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
这话说得很真挚、很诚恳,也恰好正中所有人的下怀。
是的。是的!
不要再犹豫了,也不可能再犹豫了!
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我们已经再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上吧!
这是我们不可避免的命运!
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
“杀!!”
杀!
杀啊——
嗯,怎么说呢?
当时的场面,真的是一声厉喝震天响,百万雄兵齐响应啊~
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薄而出!
或许是因为由于常年受人欺压而心存怨恨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即将获得自由而让人兴奋得无与伦比的缘故,总之,这群表面看上去又矮又小、面黄肌瘦的哥布林奴隶们竟犹如神助一般,在这场强势反击战之中,表现得异常的齐心协力、英勇无畏且迅猛神速。
不出一个时辰,或许只用了大半个时辰的样子,一切便已经天翻地覆!
反动势力大权在握,流窜敌寇或束手就擒,或死于非命。
就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子无可抗拒的神力在扭转乾坤一样,旦夕之间,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这股子潜藏于暗处,且具备强大力量的反动势力终于被智勇双全的文斌巧妙地调度起来,成为他弃甲诈降之后喧宾夺主的最大契机!
看似机缘巧合,而实际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名少年当初在布置整个局势的时候就预先算计好了的。
究竟怎么回事呢?
嗯,咳!
那个,还是那句老话: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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