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听闻狄仁杰所说得这个案子之后,心中喜悦,脸上很高兴的。
费尽一番波折,他终于打听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这段公案,更是明白了将在大唐掀起风浪的一场公案,而这即将就是他们开展清洗大运动的一项重要环节。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虽然现在是暮秋的时节,可是一切将迎来崭新的春天,虽然万木凋零,可是在丁瑜洲的心中却是万木逢春、百草丛生。
刑部所有人,包括狄仁杰,都不知丁瑜洲为何会如此关注这么一桩案子,因为此案牵扯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人物。
时机不成熟,丁瑜洲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但是未来大家都会有所答案。
丁瑜洲离开了刑部,丢下刑部面面相觑的一众大小官员,因为内心激动,心里早就顾不得外面肆虐的秋风,也顾不得外面清冷的天气。
此刻,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因为此时还缺少一个重要的主人公,就是许敬宗了。
丁瑜洲赶忙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许府,将此事告知了许敬宗。
许敬宗听说后,脸上神情也与刑部的官员是一样的反应,只认为这是一场极为普通的案子,根本不值得一提。
许敬宗连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以及告发人李奉节他们是谁都不认识。
许敬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眨了眨眼问丁瑜洲:
“这个案子与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联吗?”
丁瑜洲知道许敬宗此时已经蒙圈,如果他要是不知道内幕的话,他也不回将此事与未来的大事牵连到一起,只得耐心提醒道:
“相信我,肯定有关系,单纯从表面现象看,或许没有什么联系,如若细细追究,追本溯源,或许还就会有很大联系,这一桩案子我敢保证,只要你去审理一番,肯定能找出破绽。”
许敬宗回味着丁瑜洲的话,他知道丁瑜洲所说的这个破绽是谁的破绽,因为这个人他早已看不顺眼了,因为当年自己在他的面前遭受到的屈辱,此时此刻他要一点点的还回去,他更要让那个人今非昔比。
那个人就是长孙无忌无疑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许敬宗已经得到了武媚娘的暗中授意,要他和丁瑜洲一起开始寻找这最后一条大鱼长孙无忌的所有破绽和漏洞,哪怕是一条很小的线索,都要牢牢抓住,才能将他置之死地。
说干就干,许敬宗听了丁瑜洲的建议,便火速展开了行动。
第二日早朝,丁瑜洲和许敬宗连连上书向皇帝表明此案的重要性,以致于让朝野上下都知道这桩案子是一个大案,影响性极大。
结党营私是皇帝历来最忌讳的事情。
朝堂之上,丁瑜洲旁征博引,列举了历史上许多结党营私的案例,要么皇帝的权利被剥夺,要么就是皇帝亡国的悲惨结局,让李治愈发痛恨结党一事。
加之许敬宗等人从旁煽风点火,所以整个朝廷迅速地陷入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当中,那就是有人竟然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已经触怒了皇帝,必须严格办理,严肃审查,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可以。
作为皇帝的李治,更是意志坚决,向全国下达命令:
此案虽小,实则影响重大,幸好发现于萌芽状态之中,要不然此案必会引起惊涛骇浪,特命丁瑜洲和许敬宗全权处理此事,同时门下侍中辛茂将从旁协助。
皇帝的诏令其实说得很清楚,许敬宗和丁瑜洲在此案中唱主角,担任主审,全权审理此案。
这种案子其实并不大,只是太子洗马和监察御史之间的一些恩怨过节,但是要看怎么解释,如果往小处解释那就是私人恩怨政见不合,如若往深处解释,那就是意图谋反,再往后说就是篡权了。
许敬宗开始疯狂了审问犯人,可是丁瑜洲见不得犯人被用刑,更见不得血肉之躯在那刑具上痛苦挣扎呻吟的狰狞表情,所以审问的过程他没有参与,只许敬宗一人负责审问。
他其实也是在促成许敬宗的责任,因为史书记载主审只有许敬宗一人,根本就没有他什么事情,所以他也在努力配合着攻略中即将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情。
丁瑜洲无意或有意地打听着整个案子的进展,在背后替许敬宗出谋划策。
韦季方等人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之后,却一个劲地喊冤。
许敬宗垂头丧气,因为他一无所获,什么也没审出来,让他心情郁闷。
许敬宗找到丁瑜洲,向他诉苦说道:
“哎呀,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什么案子呀,怎么审也审不出来,这韦季方的嘴就是那煮熟了的鸭子,嘴太硬了,无论怎么着就是审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可该怎么办呢?”
丁瑜洲看着许敬宗那一脸疑惑和怀疑的表情,心中理解他的难处,因为本身这桩案子,丁瑜洲知道的,他不审他也知道,只是这种案子需要去联想,单纯审问没意思。
许敬宗还没有领会到丁瑜洲的意思,所以审问起来很难。
丁瑜洲当时对着许敬宗只丢下一句话:
“再等等,等等就有转机了。”
果真等待的过程还真有了转机。
当天夜里韦季方耐不住严刑拷打,竟然在监狱里上吊自杀了。
这可不得了,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这犯罪嫌疑人竟然当场自杀,可是大事,许敬宗得知消息后火速派人又将韦季方给救了回来。
也幸亏韦季方没有死得那么快,很快被救了回来,折腾了半天,虽然气息奄奄,却还保留着呼吸,起码没有死。
心惊不已的许敬宗连夜叩响了丁府的大门,向他讨要说法和寻求帮助。
丁瑜洲不慌不忙,本想邀请许敬宗在自己府邸坐会,以便商量这件要事,可是许敬宗内心焦急,担心监狱里再发生什么事情,便二话不说拉起丁瑜洲就往刑部监狱走去。
走在路上,二人心情不同。
许敬宗面带忧色,紧张而又着急,因为皇帝命令他主审,这种案子如果不能够让皇帝满意,那自己这差事就算是搞砸了。
因为心情复杂,也是因为担心事案件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所以许敬宗心中着急上火,急得直冒冷汗,对丁瑜洲说:
“你说这可怎么办?你看看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审理什么案子啊,弄不好这人都要死了,万一真死了,我们这事那就难办了呀。”
丁瑜洲听着许敬宗的抱怨,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表情,说道:
“岳父大人,慌什么啊,是我命人让他自杀的。”
许敬宗一听,顿时惊讶万分,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