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丁瑜洲所猜测的那样,这个白衣少年就是这五个少年当中的领军人物。
既然如此,丁瑜洲便果断地采取了措施。
发现了这个制胜的关键点,丁瑜洲便聚集所有的兵力,对那个白衣少年展开强有力的攻势。
丁瑜洲仔细审视一番这个白衣少年,见他漂亮的皮囊下掩藏着一颗桀骜不驯的内心。
此时这五个少年又故伎重演,开始继续默不作声,保持沉默。
丁瑜洲觉得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此沉默下去,必须彻底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沉默,否则,自己的目的终究是达不到的。
丁瑜洲思索再三,觉得:
如果和他们这些人讲大道理,这些家伙肯定不会听,非但不会听。还会让他们愈加反感自己,愈加讨厌自己,甚至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会来个狗急跳墙。
丁瑜洲意识到自己必须得顺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来引起新一轮的话题。
那纨绔子弟通常会对什么话题感兴趣呢?
丁瑜洲脑海飞快运转着,像一个高速旋转的发动机。
他想起了当代社会那些富家子弟们的奢靡生活,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尤其以当代一位王姓公子为代表的富家公子的生活圈,更是让大众所熟知,不由得又想起人家这位王公子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女朋友。
一想起这个话题,觉得这五个少年肯定也是会对美女感兴趣的,因为刚才他一喊美女,他们全都朝外看去。
想了一下,丁瑜洲摇了摇头,觉得这只是浅层次的一个问题,解决不了大问题,再者刚才也算用过了,再用不会灵验了。
必须从深层次上来考虑,这些学生并不希望受到老师的管束,毕竟他们在家里懒散惯了。
丁瑜洲思考全面而又注重细节,从内外两个角度彻底分析了这五位学生当前的状况。
这对于他的以后教学也具有非常大的指导意义。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丁瑜洲想了想,便故作深沉地问他们道:
“各位公子,你们最近都玩些什么?在我这里,平时喜欢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作为老师,我什么都不管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是出身名门望族,家里的一切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处处还有仆人伺候你们,令尊已经为你们规划好了未来,所以你们学与不学似乎都没有关系,我正好也乐得图个轻松,只要你们不给我惹事,一切都好说。”
丁瑜洲故意停下,仔细去留意这五个学生脸上的表情变化,想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体会他们心里的活动。
果不其然,如丁瑜洲所猜测的那样,这五个学生一听丁瑜洲刚才所说的话,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两个胖学生最是沉不住气,对丁瑜洲的话,似信非信,两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此话当真,从来没有哪位先生会像你这样说,他们恨不得使劲管教我们。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丁瑜洲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对他们哈哈一笑,随口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一个成年人,怎么会对你们这一群小孩子胡言乱语呢?”
就在这时,一直在打瞌睡的湖蓝色少年醒了。
醒来后的湖蓝色少年,先是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很疲倦的样子,使劲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随即打了个哈欠,对着左右看了看,见着竹翠色衣服的少年正向他这边看来,随即问他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怎么多了一个人?他是谁?我怎么睡了一觉就发生许多事情了?”
湖蓝色少年的脸上对丁瑜洲表现出不屑的表情,一连串的询问抛向竹翠色少年。
竹翠色衣衫少年似乎很是谨慎小心,对湖蓝色少年悄声嘀咕了几句,那声音如蚊子叫,以致于丁瑜洲并没有听清,好在丁瑜洲辨音识字,隐约听出是在告诉湖蓝色少年,面前的这个陌生人是谁,又或者是在讨论他们的新计划。
不管这些学生是出于什么目的,丁瑜洲刚才筹谋好的的,已经实现了,他已经成功引起了这五位少年共同的主意。
丁瑜洲此话一出,引起了这位少年的一阵议论,有些学生在低声讨论,有些学生在公然询问,反正大家的表情各异,都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丁瑜洲觉得要制服这五位少年,不是很快就能见到成效的,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从长计议。故而他拿出了自己浑身上下最全神贯注的耐心来对待他们。
丁瑜洲等到这些学生们都讨论完,见其他四位学生最后将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脸上,显然这白衣少年确实是这位少年的领头羊。
不光如此,丁瑜洲还听到其中那个竹翠色衣服学生小声对那白衣少年喊道:
“长孙浩然,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呀!”
白衣少年脸上的表情深沉,那份成熟似乎与他的年纪很不相符合。
丁瑜洲知道这白衣少年的态度至关重要,见他表情依旧严肃深沉,心中不由得笑道:
不知这个小家伙是故作深沉,还是与生俱来的冷酷?
丁瑜洲从竹翠色衣衫少年的口中得知,这个白衣少年的名字叫长孙浩然,一听到长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联想到,他似乎与长孙无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丁瑜洲见他执意不开口,为了能够及时掌握话语的主动权,对着白衣少年问道:
“长孙浩然,看样子,你说的话其他人都听,那这样,我就专门听听你的意见。其他几个人我看他们也都没有个主意,你给他们做主吧,我们的这个交易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白衣少年抬眸看着丁瑜洲,一双明亮的眼睛散发着沉稳而又老练的目光。那帅气的表情隐藏着深深的意味。
少年沧桑的神情与他的年纪很不相符,似乎经历过与他年龄很不相称的挫折。
白衣少年嘴唇动了动,说道:
“我们能入这国子监学习,可以说这是我们的幸运,原本我们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里的。这是皇帝陛下赏赐给我们家族的恩惠。也不全像你说的那样,像我们几个人在家里,并不很受待见,平日里自由洒脱,不喜欢受到别人的管束,你能明白吗?”
丁瑜洲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能明白!”